六日之後,陳伯康終於搬家了。搬家的消息,他告訴的人沒超過10個,主要是為了安全起見,而且大勢招搖並不是他所希望的。
搬家的第二天,陳伯康專門請了薛井辛到家裏吃了頓飯,掌勺的自然是陳曼麗,沒想到這個陳曼麗出自舞娘,倒是能上的廳堂下得廚房,做得一手本幫菜很為自己長了臉,讓他心中暗自得意。
帶著搬家後的喜悅心情,陳伯康上班辦公也輕鬆自如,連帶著對任何人都熱情相幫。這不,今天他剛把手頭事的事給處理完了,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想著昨天發生的事,臉上不禁露出了微笑。
昨天,他開車帶著徐晏殊來到他的新家。事前他是專門特意的給陳曼麗說過這事,為此惹的她醋意發做,對他一會冷一會熱的,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經過陳伯康是又發誓又是許願的,這才讓陳曼麗破涕為笑。
當他領著徐晏殊進了房,嘴裏先是說剛搬進來,還沒來得及收拾,到處都亂的很,還請她不要見怪,跟著又大聲的叫著,讓陳曼麗出來見人。然後又領著徐晏殊到了客廳。
這時,來了兩女的,一個年紀大一點,一個小一點,對著陳伯康就鞠了一個躬,嘴裏說著,先生您回來了,小姐說她馬上就過來,又對徐晏殊鞠了個躬問了個好,又給兩人倒了茶,然後退到一邊站立著。
陳伯康有點傻了,這兩個女人什麼時候來的自己一點都不知道,現在問也不是時候,隻好請徐晏殊喝茶遮過。
過了好長時間,陳曼麗才施施然的下樓來。隻見她身穿一件低領短袖大開叉大紅色繡著大朵牡丹花的真絲緞旗袍,直達腳背,腳穿一雙黑色尖頭無帶的細高跟皮鞋,再仔細看她的人,一頭中長波浪型卷發用絲帶束在耳後,顯得優雅端莊,頸上帶著一串潔白的珍珠項鏈,耳朵戴著一雙珍珠耳環,左手戴著一隻翡翠玉鐲,手指帶著一隻火油鑽的戒指,顯得高貴典雅。
隨著她下樓的移動,套著潔白絲襪的大腿一晃一晃的,讓陳伯康有些發呆的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既是因為她的打扮,也是不明白她這樣做的目的何在。不過就是請客到家裏來看看,順帶吃頓飯,用的著這樣做嗎?
不管陳伯康怎麼看,他還是想著先把眼前的給應付過去再說,於是上前說:“哎呀,曼麗,你怎麼才下來,也不怕怠慢了貴客。”
“看你說的什麼話,如果我不打扮打扮,那才是怠慢了貴客。你說是吧,徐小姐?”
“陳小姐嚴重了,我不過就一普通女子,倒不至於有什麼可怠慢的,今天來的匆忙沒帶什麼東西,這點禮物請你一定收下。”
“哎呀,徐小姐,你可真是太客氣了,讓你這麼破費,怎麼好意思啊!今天,你一定要在這裏好好的坐坐,咱們姐妹好好的在一起聊聊。”
“哎呦,這怎麼敢當!陳小姐可是上海灘的名人,我可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看你說的,我這名不名的算什麼,還不是一個弱女子,也就為了混口飯吃罷了,哪能跟你比呀。我可聽我們守業說了,你們家可是富豪啊,平常想攀可都攀不上的,哪像我們這種小門小戶能比得了的。前段時間還聽守業說了,在你那兒還借了不少錢,對伐,守業?”
“啊!啊,是,是,你說得對,我就一窮鬼,能認識你們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徐晏殊看了陳伯康一眼,沒好氣的說:“我哪能跟你們比啊,你看你們一個是年輕有為,一個是上海灘的紅人,哪像我就一孤家寡人,錢再多東西再好有什麼用,你說對伐,守業?”
陳伯康一聽她這樣說,正在喝茶的他差點就把嘴裏的茶水給噴出來,心道這兩女人聚在一起真不是什麼好事,聽著說的話沒什麼,也非常的親切客氣,可始終感覺到話裏麵刀鋒淩厲,暗藏殺機。
“你們先聊,我到裏麵去看看。”陳伯康感覺不妙,立刻想要抽身離去。
“也是哈,咱們兩個女人說話,他一個老爺們矗在這裏也不是回事,讓他去看看飯菜準備的怎麼樣了也好。省得咱們說話的時候,他又冒出不合時宜的話,對伐,徐小姐?”
“陳小姐這話說得真是時候!我還真想跟你說些心裏話,他在這立著,讓我到真不好意思開口,也不知道該和你說什麼才好。”
“那好,那好,你們聊,你們聊。”陳伯康邊說邊轉身走了。剛轉過角,就聽見裏麵傳來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