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康拿起菜刀對著燈光仔細的查看,刀口還行,沒有缺口,又用手指在刀口出試了試,還算鋒利。
“湊合著用吧!”
他自言自語的說了句,話音未落,就見他回到對著荒木的脖頸砍了下去,跟著就“哢哢哢”的連續不斷的砍。一連砍了十餘刀,“哢”的一聲,菜刀卡在了頸椎的骨頭上了。
陳伯康鬆開手,反手拿起榔頭對著頸椎骨“嘭嘭”得敲了幾下,“哢”骨頭斷開了。他沒管斷落在一邊的頭,轉身又對另一具屍體進行同樣的處理。
十幾分鍾後,陳伯康看著擺放在眼前的兩個頭顱,又看了看一地的鮮血和碎肉,有些惡心,想吐。他強壓下胸口的翻滾,跑到廚房,打開水龍頭“哇哇哇”的吐了起來。
幾分鍾後,他漱了漱口,把手和使用過的工具上的血跡都衝洗幹淨,又檢查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走到客廳打量一下,除了自己弄的痕跡,在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他收拾一下包裹,把套在身上帶有血跡的衣服脫下,仍在兩具屍體上,冷笑一聲,轉身就走,剛走到門口準備開門走人。
“啊”,他失聲的叫了一聲,臉一下就白了,反身穿過客廳往房間走去。在第二個房間門口前,他沒有忙著開門進去。
陳伯康有些猶豫,要不要殺了這個男孩。如果不殺他,又感覺得有些不妥,即便他沒有和自己照過麵。殺了他倒是很簡單,隻是想到一個無辜的小孩死在自己的手裏,有些太殘忍。
“南京大屠殺,你難道忘記了嗎!”一個聲音忽然在他的腦海裏響起。
陳伯康有些難受,心隱隱的有些絞痛,手微微的顫抖,慢慢的他的臉變得猙獰可惡,臉一會紅,一會兒白,眼睛也有些發紅。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你來到中國,既然現在是戰爭時期,那就不能怪我了!”
陳伯康一咬牙,瞪著發紅的雙眼伸出有些發顫的手推開門,輕輕地走了進去,打開燈,發現這小孩似乎還在沉睡中,心下稍微有些放鬆。
他慢慢的走進睡著的那還,輕輕的解開繩子,撩開遮蓋的被子,發現男孩已經醒了,兩隻眼睛正盯著自己看。
陳伯康心下大驚,馬上又恢複了正常,兩眼同樣盯著男孩。他看到男孩的眼中發出憤怒的怒火,如果這怒火是真的,相信一定會燒死自己。
“如果你繼續裝睡多好,這樣你就會沒有痛苦的離開這個世界,也就沒有任何的遺憾。可是你偏偏醒了,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你看見了我的麵孔,這樣一來,說什麼也不會放你一馬了。如果有什麼怨言,就怨恨你的國家吧,怨恨你的父母把你帶到了中國的土地上吧!”
陳伯康把男孩翻轉過去,讓他麵孔朝向地麵,這樣自己也就不用在看他的表情了。他伸手在他的頭上掂了掂,感覺這頭還挺結實的,就用日語對他安慰的說:“別害怕,殺你夫妻父母的是天皇的命令,是因為你的父母來中國後不聽命令,所以要你們去見八歧大神!”
話音一落,“哢吱”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陳伯康在說話的時候猛地把男孩的脖頸給扳斷了。由於用力太大,盡然把頭給扳了個180度,整個麵孔又麵對著陳伯康自己。那麵孔兩眼突出,舌頭也從嘴裏伸了出來。
陳伯康又感到一陣反胃,轉過頭用手抬起男孩的頭使勁向下一壓,“哢”的一聲,頭一下就軟軟的吊著,還來回晃蕩著。
他強忍著惡心,出了房間來到廚房,脫下襪子扔進火爐,然後來到門口穿上鞋,又朝客廳看了眼,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在門口,陳伯康長出了一口氣,關好門,頭也不回的向自己來時的路走去。當他開車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心中的惡心才好了一些,隻是那男孩的眼神始終在他的眼前晃蕩。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惻隱之心在作怪,還是自己曆練的太少。“他是男孩,可他更是敵人!你不殺他,再過幾年他就會端著槍殺你!殺你的親人!殺你的同胞!到時候你連哭都哭不出來,再後悔也沒地方後悔!”
這個聲音讓他猛地清醒了不少,可是他感覺到自己變得有些冷酷無情,變得不再像原來的自己了。現在,他覺得自己快成了一個殺人機器,在這樣下去,會不會變得麻木不仁,六親不認啊!
“我會變成一個沒有人性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