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們當中有誰不在乎的,可以站出來說話!”這一句話聲音更大,驚動了一隻鳥“撲哧”的飛了出來,向著開闊的天空飛去。
“呯”一聲槍響,鳥兒直線下墜掉在草叢中。土匪們一看麵麵相覷,手中的槍握的有些發抖。
獨眼龍和斷臂互相看了眼後,臉露懼色。獨眼龍臉上堆著笑容,向他拱了拱手說:“這個兄弟好槍法!兄弟有什麼話盡管說,隻要能放了我大哥,什麼事都好商量!”
陳伯康心裏知道,如果不是自己這一槍,這些人可沒那麼好說話,這個讓自己放大哥的人說不定就成了被借刀殺人的人了。
“這位好漢,其實在下沒有什麼要求,就是想借條道,讓我們由此通過。現在這樣的場麵,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陳伯康也臉帶笑容的說。
“好說!好說!,我們這就放你們過去!還愣著幹嘛,聽不懂話啊!”獨眼龍轉著頭對著土匪們叫道。
土匪們立刻收槍往兩邊撤去,留出通道。陳伯康對拓世茂點了下頭,用槍低了一下光頭,小聲的說:“你手下的這些人多聽他的話,看來那個獨眼龍比你這個大哥還有聲望,嘿嘿,至少不在你之下啊!”
光頭聽了臉立刻就漲紅了起來,看向獨眼龍的眼光也帶著不善。陳伯康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在上海殺的人雖然不算多,但學的東西更多,否則自己也就活不到現在了,也許危險的地方是催生他這樣菜鳥成長的搖籃吧。
“我說老兄啊,你看看獨眼龍的樣子,是不是更希望我一槍把你給崩了,那樣的話會更加的開心啊?”
光頭氣的用力掙紮了一下,立刻就被陳伯康用力反壓製住,用槍使勁的一戳,光頭立刻就安靜下來了。
“這位兄弟,我們把通道已經給讓出來了,是不是你也該把我大哥給放了?”獨眼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陳伯康“嗬嗬嗬嗬”的笑了起來,笑得讓所有的人看不懂,他為什麼發笑,有什麼值得的他笑的。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啊!是不是欺負我年輕不懂事啊!要不然你發句話讓我一槍打死你大哥?”陳伯康說的這話非常的狠毒,給眾人的印象是獨眼龍在中間搞事。
“別別……別開槍!我我我……我說這位兄弟,你誤會我了,你你你……你就說怎麼做吧,不不不……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這樣好不好?”獨眼龍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含義,臉都嚇白了,結結巴巴的哀求道。
“那好,你們都聽好了!我的要求就是,讓你們大哥護送我們走,到了地界自然會放他離開的。怎麼樣,同不同意啊?”
獨眼龍和斷臂互看了一眼,一起點了點頭後,獨眼龍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如果你敢做出什麼對不起我大哥的事,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兩方達成協議後,馬隊很快就整裝完畢了,全部重新上路。這一路由拓世茂在前方開道,中間是馬隊的人拉著馬匹,緊緊跟在後麵,最後是陳伯康押著光頭,不讓他離開自己半步,時刻注意後麵的土匪們,特別是獨眼龍和斷臂的一舉一動。
眼下對陳伯康他們來說,時間非常緊,一旦天黑了下,事情也許就會有新的變化,不說對此地生疏,單就獨眼龍起什麼壞心思,就夠陳伯康他們受的。
兩個小時後,馬隊終於走出了山穀。拓世茂來到後麵問陳伯康,是不是要把光頭給放了。陳伯康告訴他,不著急,過一會再說放他的事。拓世茂有些不解,還是聽從了他的話,回到前麵繼續帶路。
“這位兄弟,你們已經出了山穀,是不是該我大哥了?”獨眼龍在距離陳伯康十幾米的地方喊道。
“這位老兄,別急啊!咱們有緣相見,怎麼也得多送一程,你說是不是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想害我大哥嗎?”獨眼龍說了一句用心險惡的話。
“喲,看來你這是不相信我啊!這樣吧,讓你大哥說說,怎麼樣?”陳博康用槍捅了光頭一下。
“二弟,你不要擔心,我相信這位兄弟說話是算話的,對我沒惡意。如果你不放心,那你就跟著,其他的兄弟都先回去等著吧。我這樣說行吧,兄弟?”
陳伯康明白光頭的意思,心中更是放心,隻要這兩人互相有矛盾,自己這一行人就會更安全。
又走了一個小時後,看到前方遠遠的有一個寨子後,陳伯康和拓世茂才放了光頭,直到光頭和獨眼龍消失在眼界時,兩人才騎上馬追趕前方的馬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