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就是他們領頭的,那好,我就長話短說啦,把你們的貨都放下,然後就可以走了。”
“好漢,可否商量一下。老漢帶著這些後生行此險路,幹這行當也就求一口飯吃。好漢如果缺少財物衣食,我這湊了些錢財,還望請你笑納。”說完,拓世茂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包,打開有有十幾塊銀元。
“放屁!拿這麼一點錢,就想打發我!把我當成是叫花子嗎?也不看看我這麼多兄弟還在等米下鍋呢?識相的趕緊給我滾蛋,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拓世茂仍舊沉住氣,臉色不變的拱了拱手說:“各位好漢!你們都是響當當的漢子,我拓世茂可以把我身上的所有財物奉上,可這貨物決不能動啊,如果動了我的聲譽毀了是小,可讓這些後生斷了吃飯的門路就不好了。大家都是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還望各位好漢給老漢留點麵子,可好!”
這話說得中氣十足,聲音在山穀中回蕩,一是所有的山匪都鴉雀無聲,全都看向中間站的三人。光頭左右看了看,發現獨眼龍和斷臂的兩人也有些意動,一急之下舉槍對著天空就“啪啪啪”的連開了三槍。
“看什麼看!你這個老家夥不安好心,想挑起我們內訌,亂我兄弟之情,在胡說八道,我就崩了你!”
“好漢息怒!我說的可是實話,您要錢要物,可總的給我們留點活路啊,否則我這麼多人回去沒法交代啊!”
這話說的是至情至理,更是讓其他的土匪們躁動起來,有些甚至把手中的家夥放了下來。
陳伯康看到這裏,心下更是放鬆了不少,至少這些人不是散兵遊匪,不會做出窮凶極惡的事來,唯一的難點是這個光頭土匪,隻要把這人給製住事情應該能夠解決。
“這位好漢你可以下來看一看,我們所帶的貨物可有貴重物品,如有但請拿去,如有假話,可讓我們全都不得好死!”陳伯康站到拓世茂的身後,忽然出聲叫道。
拓世茂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但並沒有出言斥責他,而是對著光頭點了點頭。光頭見狀對身旁的兩人看了一眼後,一起走了下來,在馬匹之間走來走去,不時地用手在貨物上拍打,或者扒開捆好的稻草查看。獨眼龍和斷臂的相互對視了一眼,露出失望的神色。
光頭把這兩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裏,猶豫了一下,站到拓世茂的麵前大聲的說:“不行!這票貨我全都要了!如果再敢胡說八道,我立刻就開了你的瓢!”說話之間就把槍對準了拓世茂的腦門。
這一變故來得太快,原本所有的人都認為會就此圓滿的化解,哪知這個土匪頭子竟然想要通吃。所有的人都緊張起來,周圍的土匪們並沒有都舉著槍,都在看著他們老大的表演;馬隊的人膽小的都在往後靠,膽大的則上前往拓世茂的身邊站,以給他壯膽。
“這位好漢大哥,你看我這裏有個我娘給我留下的東西,不知道能不能入您的眼,如果您看得上,就放我們一條活路吧。”陳伯康從懷裏掏出一個用紅綢包裹好的東西,向前走了兩步,遞到光頭麵前。
光頭沒有立刻接過,而是看了看他,又上下打量他,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跟在馬隊的?”
“我是個學生,是要回學校完成學業,為了圖個方便才跟著馬老大的。”
“圖方便?”光頭半信半疑的伸手去拿,就在此時,陳伯康雙手把東西往他麵堂一送,一手往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一拽,一手從後腰處掏出手槍抵在他的腰眼處,
在這一連串快如流星的動作下,光頭猶如呆雞般就被製住了,那些馬隊的人和土匪們也是目瞪口呆,傻癡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拓世茂也是大吃一驚,眼中有些驚慌的看著陳伯康。雖然在南寧那位有身份的人專門讓人帶話給他,讓他順路送個人走,私底下他猜想過是什麼人,當見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也就沒放在心上,誰知這個年輕人來了這麼一出,倒真是讓他大跌眼珠,沒看出來還是個狠角色。
“哢啷”“你想幹什麼?”“快放了老大!”“你找死!”各種聲音和叫聲都響了起來,有槍的全都拔槍對準了陳伯康。
“今天,我們就看看你的兄弟們是不是真的當你是老大!”陳伯康輕聲在光頭的耳邊說道,順手把光頭手上的槍卸掉,同時把他拽身前,擋住正麵土匪的槍口,緩緩地一步一步向後退。
“你們想讓我放了你們的老大,可以,就看你們配不配合了,如果不配合,那我們就同歸於盡也可以啊!”聲音很大,一下就讓所有的土匪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