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康連忙向旁邊閃去,馬上感覺到身體有些反應遲鈍,不禁暗暗叫苦,如果沒喝酒還有把握,現在反倒成了自作自受了。
連續閃避了三五次後,蒙魯有些急了,對付一個喝醉了的人,居然連他的衣角都沒摸到,以後還怎麼在寨子裏抬頭,於是加快了動作。
他那知道陳伯康現在是心急如焚,本來就感到很艱難了,再被他加快躲閃,更是感到困難無比。
“啪”,蒙魯終於一把抓住陳伯康的肩膀,心中一喜,想要把他給舉起來,馬上兩隻手臂的腋窩一陣劇痛,雙臂無力的鬆了下來,跟著兩邊的肋部又是分別一股劇痛,兩隻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接著胃部和肝部又受到重擊,整個人無力地向後倒在地上。
“啊--”在周圍觀看的人發出了驚訝的叫聲。那女子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嘴裏罵了句陳伯康聽不懂的話,他猜想應該是“蠢貨、笨蛋”這類的話。
“姑娘,我看這事咱們就這樣了結吧。”此時的陳伯康酒已經醒了大半,看著這個被自己打倒在地蒙魯,對女子說道。剛才的情況讓他心有餘悸,如果不是憑借著一招“雲龍獻身”,利用慣性力量衝向蒙魯,擊中他的軟肋,恐怕現在倒下的就是他自己了。
“不行!你們誰能上去打到這個漢家郎,我就讓我阿爸給你們一頭牛。”
隨行的幾個男子都麵露難色,推推嚷嚷了一陣也沒人敢站出來,氣的女子指著他們亂罵一通,少傾,她還是氣不過的走到他麵前說:“我來!看你怎麼把我打倒!”
這一下,陳伯康為難了,看看拓世茂,發現他也很尷尬,無可奈何的樣子,情急之下,對姑娘說:“我不跟女人打,如果你非要打,那我認輸!”
“認輸我也要打了再說!”說完伸手就抓向他的衣服。
陳伯康還是采取繞著她轉圈子的辦法,不讓她抓著自己,左閃右閃之後,心生一計。就在姑娘伸手抓他的時候,一把就扣住她的手腕,帶著她順勢倒在地上,利用慣性在地上滾了兩圈,然後讓她壓在自己的身上。
“哦,蒙娜贏了!蒙娜贏了!”歡呼聲立刻就響了起來。
蒙娜沒反應過來,聽清楚歡呼聲後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坐在陳伯康的身上,使勁的在他背上打了一下,臉紅的站了起來。
陳伯康裝作受傷,“哎喲,哎喲”的叫喚,慢騰騰的站了起來,看著女子說:“蒙娜姑娘,你贏了,這下可以讓我們走了吧?”
蒙娜回身對跟她同來的人說:“你們先走吧。”那些人笑嗬嗬的一哄而散後,才轉過來發現陳伯康已轉身要走了,就叫道:“漢家郎,你就這麼走了嗎?”
陳伯康有些緊張地說:“蒙娜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剛才發生的事,明天整個寨子的人都會知道,你讓我怎麼做人?”蒙娜幽幽的說道。
陳伯康疑惑的看向拓世茂,隨即得到他的解釋,原來在苗寨跟苗家女孩說笑可以,但是身體的接觸卻是很忌諱的,而且對剛才蒙娜坐在他身上的動作更是忌諱,無奈之下對她說:“蒙娜姑娘,事已如此,我很抱歉,不知有何辦法可以幫助你?”
“漢家郎,你留下來吧!”
“不行!無論說什麼都不行!”
一時間,兩人都僵持住了,最後在拓世茂的勸解下,陳伯康拿出隨身攜帶的勃朗寧手槍送給了蒙娜。蒙娜又是失望又是歡喜的接過了手槍,對他說自己會好好的替他保管這把槍,等將來他回來再還給他,說完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跑了。
陳伯康大為惱火,不單是為了這把槍,還是對自己冒失的行為感到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