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惡聞(2 / 2)

“老弟,我能問問你跟朱先生是什麼關係嗎?”陳為申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算是我的先生,我的老師。”他繼續趴著小聲地說道。

“先生,老師?他什麼時候成了你的老師了,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在那邊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走到哪,學到哪,向有能耐有本事的人拜師學藝,拜個先生老師很奇怪嗎?你也不要再問了,我這點事有什麼稀奇的。你倒是給我說說,那幾個被抓的凶手現在在哪,你認不認識?”

“啊,那幾個凶手啊,已經都放了,說是證據不足,當然是特工總部出的麵,還有日本人出麵,這種事處理起來還是很快的。帶頭行凶的是李士群的心腹,叫吳世寶,槍法不錯,做事心狠手辣,從來不留尾巴,一般都是斬草除根。”

“吳世寶?你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嗎?”

“老弟,你想幹嘛?不會是想去殺他吧?”陳為申驚恐地看著他,這小子簡直就是個禍事簍子,遇到個事都是一個接一個的,簡直不讓人安生。

陳伯康看著他怕得要死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又想到他也不能給自己提供多少關於吳四寶的情況,幹脆不再問他,等自己把這次行動完成後,有的是機會摸清這個吳四寶的情況。

“算了,你也不要害怕,我就是問問,又沒有說要做什麼。瞧你那熊樣,用得著這麼害怕嗎?如果是真的,你還不得上吊去了?”

“老弟,瞧你說的,我這不是擔心你嗎,要是你出了意外,以後我該怎麼辦,難道要我一天到晚的待在屋子裏,那還不如讓我上吊算了。”

陳伯康見他這樣說,很奇怪的打量他,這人能說出這樣的話,還是有頭腦有想法的,於是笑了笑說:“為申大哥,你不擔心,我現在可以鄭重的告訴你,你不在製裁的名單上,同時還可以繼續為國家效力的。”

“真的?”陳為申驚喜的看著他,兩隻手高興地不知道怎麼放才好,隻是不停地互相搓著,又懷疑的看著陳伯康,怕他是欺騙自己,哄自己開心的。

但看到他真誠的眼睛,沒有任何欺騙的眼神,終於相信是真實的後,忍不住捂著自己的臉,“嗚嗚嗚”的痛哭起來。這一刻的痛哭帶有痛恨,帶有悔悟,隻是這些說不出來,唯有眼淚表達。

等他哭完之後,陳伯康遞給他一張手帕,讓他擦拭眼淚。喘息平定之後,陳為申握著他的手,用力的使勁搖了幾下,然後歎了口氣說:“沒想到我陳為申還有著一天,背負叛徒漢奸的罪名還能得到戴老板的諒解,網開一麵,我定不會辜負他的恩情。”

“好了,不要再矯情了,你的事我已經給你辦完了,今後你們那邊有什麼情況,還請老兄能夠提供有用的情報。”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哎呀,差點忘了,你知不知道萬裏河這個人?”

“萬裏河?沒什麼印象,隻是這個名字很熟悉,怎麼了?他這個人出什麼事了?”

“不是,他已經被丁默邨給收買了,而且聽說很受他重用!”

“這又怎麼了,當叛徒漢奸的也不知他一個,有什麼好驚慌的。”

“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在學校教官們舉的事例,其中就有個人叫萬裏河。”

“嘶”陳伯康吸了口冷氣,經他提醒立刻想起某個教官舉的實例中確實有個叫萬裏河的人,而且說這個人心狠手毒,對自己人也是從來不留半點情,隻要落在在他的手裏就不要再有活命的想法了。

看到他沉思的表情,陳為申知道他回憶起這個人,繼續說道:“那天我在總部跟人閑聊時,遠遠看到他便詢問是誰,那人告訴我說他是萬裏河,是丁默邨挖來的,原來是在上海站行動一組的組長。”

陳伯康聽得是心驚肉跳,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這情況讓人很不舒服,很不安心。這個人的身份資曆跟蔣安華應該是平級的,從排位上說,還在他之上,更受上麵的人信任。這個萬裏河從他的級別看,不是黃埔係就是上麵的親信,如此身份為什麼要投敵當漢奸,身敗名裂,難道就為了求生?

一個行動組的組長投敵叛變,那就可以說這個組已經完蛋了,為什麼蔣安華沒有對自己說起這個事,難道他還不知道這個情況,要不要告訴他,上海站的站長陳恭澍知不知道這個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