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裏,隻有薛井辛滔滔不絕的說話聲,坐在一旁的陳伯康虛心聆聽他的教誨,表現的非常專心。
當他聽到薛井辛告訴自己違禁品一事的原委時,並沒有心驚肉跳的感覺,這在當初自己就已經猜想到,而且還非常佩服他的手段,也從他的手段中學到了一些東西,並且付諸於實踐,結果也讓他滿意。
兩人之間的交談,並不停留在工作上,涉及的內容五花八門。但陳伯康卻從交談的內容中,敏銳的察覺到他所說的都跟他自己的位置有關,比如外麵的應酬,宴會、酒會,比如同那些公董局的董事們、租界的富翁、以及下屬相互間的交往,等等,都能聽出一絲聯係。
“也許一個人坐在不同的位置上就會有不同的考慮吧。”這是陳伯康對今晚的交談唯一產生認識。
離開薛井辛的豪宅後,陳伯康開著車,慢悠悠地開著,心裏有件事實在是讓他有些沒想明白,他是怎麼跟國母聯係上的,而且就不怕軍統的人知道,就不怕哪位蔣委員長知道後對他下發製裁書。還有那個詹森,居然把季雲卿給殺了,真不愧是第一號殺手,自己跟他差的太遠了,讓人置信的是居然會栽在女人之手,這對自己可是當頭一棒,以後還的多留個心眼。
這裏麵有太多的詭異,還夾雜著政見不同的東西,讓他感到頭疼的是,任何事情一旦牽涉到政治就變得非常複雜,往往一件很小的事情弄到最後,常常會危及到個人的生命。
陳伯康很無奈,自己既沒有任何能力幫助他們,也不想參合進他們這種權利鬥爭,這些事隻會影響自己殺鬼子,除漢奸的行動決心,擾亂自己的計劃。
想到自己的任務製裁李金彪的事,算是正式開始了,按照自己觀察李金彪的住所環境,查閱最近發生的刺殺案件的卷宗,綜合起來考慮還是隻有兩個方案,一個是在其辦公或回家的路上行動;一個是潛伏或者混進其住宅實施行動,相比較起來,第一種的安全性要高。
第一種方案需要對此人的行蹤要有充分的掌握,才能采取行動,否則,隻會打草驚蛇。幸好這件事已經安排小四去做了,不用自己在這事上花費時間了。
當他平安的回到自己的住所時,在打開門的一刹啦,眼前是一片燈光明亮,心中一陣竊喜,忍不住四下張望,完全跟前兩天自己一個人住變了兩樣,顯得有人氣了,溫馨了。
“你回來了。”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跟著一隻手接過他的文件包放到一旁的沙發上,又轉過來給他脫外套。
陳伯康看著這個忙前忙後的人,有些傻眼了,等脫了他的外套,侍候他換鞋的時候,才有些緊張地問道:“美麗姐,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那好我馬上就走!”陳美麗眼圈一紅,起身就向衣帽間走去。
陳伯康一下就慌了,趕忙穿上拖鞋,一提一拉的從後麵攆上去,一把把已經打開衣帽間的門給掰住,一手摟住她的腰,嘴裏說道:“別,別,美麗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也沒這個意思啊。”
陳美麗給他又拉又摟又抱的,想用力掙紮又如何能掙脫,沒有半點掙紮的餘地,臉漲得通紅,嘴裏隻能叫著:“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你答應我不要走,我就放開你!”
“快放開我!我什麼時候說要走啦,我放鞋呢!”
陳伯康這才注意到她的一隻手上還提著自己的鞋,尷尬的連忙鬆開她,看著她彎腰放鞋,猛然發現她穿的一件真絲的睡衣。
“哎呀,你怎麼流鼻血了!快跟我來,閉上眼到沙發上躺著別動,我馬上就過來。”說完一陣“啪啪啪”的拖鞋聲響起。
陳伯康很聽話,安靜地躺在沙發上沒有動,心裏覺得很奇怪,怎麼突然就流鼻血了,以前可從沒有這樣過。
陳伯康很享受這種服務,不用自己動手,有人服侍怎麼不好。他睜開眼看去,看到她跪坐在自己身邊,正拿起自己的手擦拭,一股幽香撲鼻而來。仔細看去,她專心致誌的擦著,身體隨著運動一搖一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