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探長,你怎麼跟沒事人一樣坐著,出大事了!”
半個小時前,陳伯康重新回到了警務處辦公室,心中的喜悅和興奮也慢慢的平複下來。此時的他正坐在辦公桌前忘我的伏案工作,沒有任何的異常行止。對於突如其來的問候,讓他不由得警惕起來。
“我說徐小姐,出了什麼事讓你這樣大驚小怪的。別忘了這裏是警務處,沒人敢在這裏行凶鬧事的!”
“喲,看不出來啊,這才過了幾個月,你王探長是泰山壓頂也臉不變色,還真是修煉出來了啊!”徐晏殊見他一副風雨不驚的樣子,想到他對自己的態度,忍不住對他冷嘲熱諷起來。
“那裏,那裏,對你徐小姐來說,我算什麼,充其量就一小開,那能進得了你徐大小姐的法眼,你說是不是?”
看著陳伯康自我貶低的模樣,徐晏殊也繃不住麵孔了,剛還冷若冰霜的臉立刻就變得陽光燦爛了。
陳伯康看到她向自己走來,想著這女人變臉變的比翻書還快,而且她長期待在這些頭頭們的身邊,又跟下麵的那些探長混在一起,也不知道藏著什麼秘密,自己更不好得罪她,真是讓人頭疼。
“徐小姐,你剛才說出了大事,到底是什麼大事啊?”
徐晏殊聽他這麼一說,心頭很是惱火,本想跟他好好的聊兩句,誰知這人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皺了皺眉沒好氣地說:“還能是什麼事,就是出人命了唄!”
“出人命?這上海灘那天不出人命?不出人命反倒是大事了。”
“你以為死的是那些街邊的乞丐啊?這次可是不簡單。”徐晏殊走到他身前。
“死的是什麼人啊,讓你都這麼關心?”看著她媚眼含春,豐滿的身軀,他有些緊張,艱難的咽了咽問道。
徐晏殊似乎很滿意他的表情,得意的笑了笑,彎下腰,把豐滿高聳的胸抵進他,低聲說道:“死的不是一個,是兩個!一個是(偽)上海市市政府的政治顧問李金標,另一個是複旦大學的教授汪複炎汪教授。”
看到他吃驚的樣子,更加得意地說:“怎麼樣?吃驚了吧?再告訴你一個讓你更吃驚的消息,這兩個人都是中午的時候被殺的,而且時間都差不多,隻是一個是被槍打死的,一個是被人用利刃殺死的。”
“啊!”陳伯康這一下是真正的驚呆了,原以為自己今天的行動應該是很突然的,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巧合,兩個人居然在同一時間被殺死,這讓他不得不佩服,能人大有人在,自己也並不是最好的,而且殺死汪複炎的人使用的是匕首快刀,比自己可算是要強啊。
“哎,我說你幹嘛發愣啊,告訴你這些,你是不是該請我吃頓飯啊?”說著就把身體向他靠去,伸手在眼前晃了晃。
回過神來的陳伯康被她的動作弄得心跳加速,推開她的手說:“怎麼又是我請,我這點錢那夠請你吃啊,再吃下去,就成窮光蛋了。”
“切,小氣鬼,留著錢下崽啊?你不請我,那我請你總行了吧?”
“別,到時候我怕飯沒吃成,反到被你給吃了。”陳伯康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會這樣,說話都是口花花的,弄得兩個人說話像是在調情似的。
“心甘情願送給你吃,你怕什麼,難不成還會讓你送命?”
陳伯康看到她幽怨的眼神,他的小心髒跳得蹦蹦蹦的。他倒不怕把她給吃掉,而是怕吃掉後該怎麼辦,這個女人的底細一直沒摸清,僅憑了解她的家世還不能說明一切問題。
“嗨,我倒是不怕你說的,而是怕你屁股後麵跟著的那些人,一個不留神就讓我栽倒在坑裏爬不起來。我還想好好的就這樣混些日子,從沒想過就這樣被他們給弄死,如果是這樣的結果,打死我也不會去碰你。”帶著惋惜的眼神,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
“你……哼!…”徐晏殊的臉紅一下,白一下的,氣的轉身就走了。她知道他說的意思,確實如他所說,不光是劉長久在追求她,還有一些人甚至法國人也在追求自己,而且都是些手握實權的人在追求自己,也因此成了這些人追捧的對象。如果不是自己是總督察長的秘書,那些人還不知道會怎樣對自己呢。
陳伯康見這個冤家終於走了,長吐了一口氣,雖然自己的話沒有傷害她,想來以後對自己會有所改變,至於會怎麼變隻有以後再說了。可話說回來,這女人的身材真不錯,長得模樣也算漂亮,雖然比不上鄭萍跟陳曼麗,但該高的高,該細的細,該園的園,該扁的扁,確實有傲人的資本,讓人有種衝動征服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