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昏死在地上的人肉搏,即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在他的計劃裏,先用手中的利刃重創來人,然後就能輕易的將其製服。哪知道這人的身體異常的魁梧健壯,身中數刀居然還能將自己壓製的死死的,如果不是自己無意中發現他的軟肋,再加上那人已受傷,氣力不足,自己能否將其製服還是兩說之事。
陳伯康不知道不明白的是,那人已感覺自己身處絕境之中,危急時刻,縱然受傷在身,拚盡全力一搏遠較平時的氣力要大上許多,當然會讓陳伯康感到異常的艱難,有此想法也屬正常。
從廚房中,他找了一根繩索,將躺在地上的人用衣架幹支撐柱,像捆野豬一樣將其四肢牢牢地捆住,將他全身上下都搜索了一遍,把搜出來的東西往茶幾上一扔,轉身走到斜靠著牆的屍體,同樣的搜了一遍。
他喘息了一下,又走回廚房,將塞在角落的人給拖了出來。沒想到這人已經想過來了,正驚恐地看著自己,嘴裏“嗚啦,嗚啦”的叫著。
“閉嘴!再叫喚,老子先把你的血給放了!”說著就把他拖到昏迷的人身邊,彎下腰在他的身上搜了起來,順便又把他的的手腳再次用繩子捆好。
陳伯康站直身子,靠著餐桌看這個人的證件。“76號?有意思。你先給我說說,怎麼稱呼啊?”一把就將他的嘴裏的抹布扯出來。
那人驚恐地看著他,轉頭看見躺在地上的人,更是驚慌的叫道:“兄弟饒命!兄弟饒命啊!”
“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再敢亂吼亂叫,隻好讓你見閻王了!”他從地上撿起剔骨刀,蹲著身在他身上擦了擦。
“啊!我說!我說!我叫李大蝦,他們都叫我蝦皮。”
“很好!這兩個人分別叫什麼啊?”
“靠著牆的叫吳雄,大家都叫他雄哥;躺著的叫萬裏河,是我們特工總部行動隊一隊的隊長。”
“不錯,你能這樣回答,我很高興,這是個好的開端。我希望下麵你也能像這樣完整的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我不滿意,也就不要怪我了。機會隻能給一次,多了就不會得到珍惜,也隻是白白浪費大家的時間。為了避免大家麻煩,所以,我就破例多說了幾句話,希望你不要壞了規矩。”
說著說著,他就對著躺在地上的萬裏河就是一腳,說道:“一個男人打架輸了不怕,爬起來就行了,就怕還在裝模作樣。醒了就醒了,還裝死幹什麼?還沒躺夠嗎?要不要把你的英雄形象傳出去,裝死!也不怕丟臉!到時候你還好意思在上海混?”
萬裏河氣惱的將兩眼睜的大大的,嘴巴緊閉,全身奮力的掙紮著,臉漲得通紅,那模樣簡直就要把陳伯康給吃了才解恨。
“怎麼還不服氣?是你到我家來欲行不軌,被我抓住了還有什麼好說的?難道還要我給你道歉不成?天底下也沒這個道理吧?”陳伯康鄙視的看著他。
“哼!”萬裏河扭過頭不在看他,依舊氣憤難消的喘著粗氣。
“好了,蝦皮你繼續說,把你們這次的前因後果都說說。”陳伯康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兩腿支在茶幾上。
“事情是這樣的……”,蝦皮說的很簡單,沒花幾分鍾即說完了,然後乞求的看著他,眼光中露出一抹狡猾之色一閃而過。
此時,他根本就沒把蝦皮說的話放在心上,而是想要從他的口中知道關於丁默邨的情況。對他來說這兩人都是即將死去的人,自從進入這一行,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絕不留下禍根,根本不可能有饒他們一命之說。
“萬隊長,怎麼樣?不知有什麼話可以教我呀?”陳伯康坐了起來,玩味的看著萬裏河,順手從茶幾上拿起搜出來的手槍,心中也是陣陣發緊,如果不是在黑暗中,他可沒有一點把握能把萬裏河給製服,即便是在這樣的條件下,自己也差點敗在他的手下,
“哼!你很有骨氣是麼?那又何必去當漢奸呢?本人對英雄好漢從來是敬仰有加,心向往之;但對軟骨頭的漢奸也從來是毫不留情!既然你不願意開口說話,那就比怪我讓你先上黃泉路了!”說著冷冷的笑著舉起槍打開保險,對著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