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聲,門被推開了,緩緩的向後麵牆上碰去,又慢慢的彈了回來。開門的人站在門口並沒有立刻走進來,在門彈回來的一刻才擋住門往裏走去,在進門後隨手把門關上,往向窗邊站的人。
“狗日的還在睡!死了也不知道怎麼死的!”說著就向靠在窗邊的人走去。
陳伯康從聽到關門聲,到進來的人邊罵邊向窗邊走的時候,就開始在心裏默默慶幸,推開門的風將血腥氣給吹開了,同時計算著這人的腳步,“一!二!三!”“哐當”,進來的人一腳踢到了盆子,發出清脆的聲音。
“狗日的睡覺也這麼聰明,還放個盆子作警示,算你小子有心。”來人低頭看了眼被踢飛出去的盆子,抬頭看著距離自己還有兩米遠的人,皺皺眉又說:“你們是不是把那個女人給殺了?不是說了在那小子沒回來之前不準動手嗎,為什麼不聽我……”
話還沒說完,他聽到身後有風聲,覺得有些奇怪,正想轉身的時候,感到後腦勺一陣疼痛,強忍住劇烈的疼痛,往後退了兩步,並大聲叫道:“狗熊,他媽的別亂來,是我!快醒醒!”
在退後的時候,他的左肋部又是一陣劇痛,跟著左肩和左臂接連受到劈砍,他感到左邊的肩膀和手臂火辣辣的,有液體在流出來,意識到自己一定受傷了,唯一的辦法是迅速接近襲擊自己的敵人。於是,他奮力舉起自己受傷的手臂,拚著再次受傷的機會,也要跟襲擊自己的人纏在一起,避免自己持續的繼續受傷。
“啊!”,“咦!”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跟著就見兩個身影相仿的人糾纏在一起。在黑暗的客廳中,一時間,分不清這兩個人誰是屋裏的人,誰是從屋外進來的人。隻見一會肩膀寬大的人翻動著身體,壓在另一人的身上,正當他要揮拳極大身下之人的時候,卻被身下的人一個擺拳擊打在肋部,讓他揮拳的動作停頓了下來,隨即被身下的人掀到在地,反被壓在身下。
壓在這個肩膀寬大的人身上的人,體型稍微瘦弱,對著被自己翻壓在身下的人,一個鎖喉卡住他的脖子。而被壓在身下的人拚命的掰著脖子上的手。雙方都在拚盡全身的力氣,沒有絲毫的放棄,都知道一旦放棄抵抗就是命喪黃泉。
突然,被壓在下麵的人一把從頭上抓下一個東西,往身上的人捂去,同時身體一個扭動,借助身體的扭動,大叫一聲把卡在脖子上的手給掙開,隨即翻身又把身上的人反壓在身下。
被壓在地上的人似乎有些惱怒,趁著剛被壓住,那人還沒調整好姿態的時機,一個開山式甩開向自己撲來的雙手,順勢一個“雙峰貫耳”擊打在肋部,由於是躺在地上力量不足,不足以傷敵。但讓他奇怪的是,身上的人卻大聲呼痛,壓在自己身上的力量也變得輕微起來。
如此機會,地上的人怎麼會不把握,跟著一個“鐙裏藏身”撞向那人的胸口,發出“嘭”的聲音。那人受到撞擊發出“啊”的一聲,身體也向後倒去。地上的人馬上收腿,猛地向那人的腹部踹去。
“啊”,那人被地上的人連續擊中,特別是最後一腳踢在他的胃部,讓他的胃翻滾的難受,一股液體從胃部上湧。他看到地上的人正爬起來,強壓下上湧的液體,怪叫一聲有撲了上去,想再次將此人壓在身下。
地上的人剛爬起來,見那人向自己撲來,連忙一個側身躲過他的撲擊,順勢轉了個圈,看見那人收勢不住已撲倒在地,正大口的喘著氣,手腳連用的艱難的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決不能放過!借助轉圈調整好身體,此時他也感到全身酸軟,牙齦一咬深吸一口氣,強忍住身體的不適,拚著全身的氣力衝了上去,對著趴在地上想要拚命站起來的人的肋部就是一腳。
“啊--”,這是一聲慘叫!出腳踢人的人發出了暢快的笑聲,腳下卻沒有停止對他的軟肋猛踢。“一!二!三!四!……”,一直數到十,他才停下,而地上的人已經昏死過去,嘴裏吐出難聞的酸味充斥著兩人之間。
“啪”,燈亮了。客廳裏斜著、豎著、躺著三個人,斜著的人一動不動,身體硬邦邦的斜靠著,他的衣服下擺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鮮紅的血,顯然已經死去多時。躺在地上的人也是一動不動,從他輕微起伏的胸腹部,才能看出他還活著,已是昏迷過去了。
站著的這人滿臉血汙,衣裳破爛,兩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邊,整個人搖搖晃晃的,仿佛風一吹就能把他給吹倒。他在自己的臉上查了一下,看著自己手上的血汙,擦拭過的臉露出了他本來麵目,正是等候襲擊的陳伯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