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要不要派個人去?”
“現在還不行啊,他才把這個點抓到手,如果造成他心中有氣,任性耍脾氣,或者覺得我們懷疑他,這就很不好了,你應當知道他是個重情守信的人。我看這麼辦,上次他回來的原因是奔喪,結果是相親,那我們就給他找一個人。”
“主任,您是說從現在的學生中找一個?”
戴笠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你從這幾件事還沒看出來,他已經不再是剛出爐的毛頭小子了,在校的那些女孩子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別監視沒成,反倒把命給丟了。”
“主任,他還沒這麼大膽吧!”
“是沒這麼大膽,可是他隨便找個借口,就把她給處理了。我們怎麼辦?”
“可……那我們現在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啊?”
“這個人選還隻能在他之前的人選中挑選,否則到了上海誰是他的對手,對付其他人也許可以,但要對付他,我不相信。”
“可我們以前那些畢業了的女學生早就安排完了,有的犧牲了,有的工作崗位很重要離不開,目前確實沒有合適的人選。”
“學校裏的教官呢?安洪霞還在嗎?我聽餘立清說過,當初陳伯康剛入校的時候,曾經逃走不成反被安洪霞抓住,有沒有這回事?”
“啊,是有這麼回事!那個安洪霞還在,在學校任教官,吳雪梅也在。主任是想讓她去上海看著他?”
“不管怎麼樣也要留一個後手,不能讓這小子就這樣單飛下去,沒人看著我還真不放心。先就這樣暫定下來,讓她們做好準備,到時候再從她們中間選一個。”
“是,主任那我就先下去安排。”
在陝北延安,周副主席正看著手中的情報。這次他從重慶回到陝北,首要是處理一些重大的事情,以及參加一些重大的會議;其次就是審定安排一些地方的情報工作的安排。
在他旁邊坐著的一個精瘦,戴著眼鏡的中年人,是負責中央社會部的負責人康夫同誌,也是周副主席的老下屬,此刻的他正臉色嚴肅的端坐著,等候周副主席的指示。
“康夫同誌,你對漢園同誌的這份情報怎麼想?”
“副主席,我覺得他說的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這兩個特訓班的情況我們也有所了解,確實如他所說是本地學生,隻是想要打入我們內部恐怕不大可能吧。”
周副主席摸了一下濃黑胡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著康夫說:“漢園同誌在這個報告中說的比較含糊,連從誰口中得知也沒有說,明顯是在隱瞞什麼。以我對漢園同誌的了解,他不是這樣的人,這一點你應該是知道和了解的。”
康夫聽了,想了想不得不點頭認同,馬上說道:“副主席同誌,你說得對,在他前些時候發回的電報中不是這樣,都是有根有據的,為何單單這次采用這樣的行為,難道他有什麼難以明言之處,可對中央這樣做是不是不合適啊?”
“漢園同誌在上海是半公開的身份,不應該是顧及自身,很可能是來自給提供這個消息的人的身份很特殊,以致被迫采用這種形式。”
“副主席,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我們是不是給他發個電報過去,讓他說明一下。還有這個打入進來的敵特的情報該怎麼處理,是真是假還有待確認,如果貿然行動,會不會打草驚蛇啊。”
“我看這樣,我們先按兵不動,做到外鬆內緊,慢慢清理。同時把這個事向李主席彙報一下,看看他的意見。畢竟這是個大事,如果有所差錯,就會影響到那些到解放區來的廣大學生,會對我們的黨產生很壞的影響。”
半個小時後,一個窯洞外的空壩上。周副主席、康夫圍坐在李德勝主席的身邊。李德生看著手中的情報,一隻煙接一支煙的抽著,過了好半響才說:“這個事情很重大,稍不注意就會影響到我們黨的聲譽,造成極壞的影響。我同意老周同誌的意見,外鬆內緊,慢慢清查。對漢園同誌發個電文,告訴他加強對敵工作,把他們爭取到我們的陣營來。”
“主席,我感覺告訴漢園同誌這個情報的人很清楚這個事情,隻是怎麼會在上海呢?嗯,有可能是軍統的人,也就是說他怕我們這邊的人知道他。”
“副主席,你的意思是說--”
“康夫同誌,這個問題很嚴重啊。看來漢園同誌的工作還得繼續加強啊。”
“副主席,有個急電。”一個工作人員急急忙忙的跑進來,遞給周副主席,然後對三人敬了個禮轉身跑了出去。
“主席,你看看這份電報。”
“哈哈哈,老周,讓你還真說中了,蔣委員長亡我之心不死啊。看來我們還是要針鋒相對,不然我們的蔣委員長還真以為我們怕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