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糜爛的城市,太需要一點新鮮的氣息了”
陳伯康端著酒杯晃悠著,臉上帶著淡淡的憂愁,望著遠處街道燈光之下的各色人等。對這座城市的腐敗,以及對人們的沉淪,說不出的出離的憤怒。可在這些天裏,自從汪精衛賣國的真麵目被各大報紙報道之後,猶如一縷清風吹過,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雖然他知道這些報道並不足以讓人們滿足,特別是對前線戰況勝利消息的渴望,衝淡了這個報道的效果。
可是,陳伯康不這樣想,隻要是有利與抗戰,打擊小日本的事,不管是大還是小,他都是會全力支持的,而且還是想盡辦法去幫助。
今天是除夕,陳伯康為了作為表率,自行宣布今夜由他來值守,讓其他各部門的頭頭們都回去跟家人團年,除了俄捕,留下幾個值守辦事的人就行了。
過年的錢早已發了下去,沒有分彼此親疏,最下麵的巡捕每人都拿到40元,那些各部門的人是60元,各個頭頭們都是四五百,這些人拿到錢都開心的要笑掉大牙了,跟以前相比隻多不少。唯獨皮埃爾給了五千塊,萬一這家夥給自己搗亂那就不好收拾了。
對錢,他是不看重,可是坐上這個位置之後,才感到沒錢是萬萬不行的,不然這個巡捕房就隻剩自己一個人當光杆司令了。如今,自己不但解決了錢的問題,還能保證兩年之內沒有問題,整個巡捕房還不得由著自己隨意揉捏。
讓他意外的是,昨天,張琦齡來找他,問他能不能動用放在賬上的錢。陳伯康對他用自己的錢到沒意見,也沒拿捏什麼,可聽到他說到的要求和條件之後,一下就心花怒放起來。
原來,張琦齡說動用這筆錢是借口,其實是想讓他參股,用賬上的錢和放在他那裏的糧食作股本參股占30%,每年分紅,唯一的要求是在需要的時候他去出麵解決問題就行了。
陳伯康不懂經營之道,也玩不轉工廠股票什麼的,由他這麼一弄倒解決了自己的一大難題啊!坐吃山空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任由賬上的錢這樣花下去,遲早會有搬空的一天。
張琦齡的這一舉動解決了他的後顧之憂,於是就問他,為何要如此去做。張琦齡告訴他,在上海灘辦工廠,後麵沒有靠山是開不走的,就算開了遲早也會關門的。在今日之前,他曾經考慮過讓陳伯康參股,更不用讓他出一分錢,可是在私下了解之後,知道他不會接受的。
原想就此打消這個念頭,誰知他來找自己借賬號收錢,當時還懷疑過他的錢是黑錢,哪想到這錢居然是發給下麵的人,這個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於是就尋著這個借口,讓他用賬上的錢來參股。
望著張琦齡帶給自己的酒,心裏更是樂開了花。這史大妹別看她鬥大的字不識,釀的酒卻是實實在在的,真正讓他體會了其中的妙處。那陳曼麗給他收拾的叫天哭地也沒用,隻好徹頭徹尾的任由自己拾掇,讓他感覺到屋裏屋外,床上床下自己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漢。
“報告,外麵來了個人要見您,說是您的老朋友。”
“老朋友?那就讓他進來吧。”陳伯康沒在意的說著,腦子裏還沉浸在YY之中,回想起這那感覺,那氣勢,簡直是無與倫比。
“老弟,在想啥好事啊?瞧你美的那模樣,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陳伯康抬頭看去,嗬,是陳為申,心中奇怪這小子怎麼不在家陪老婆兒子,怎麼反倒有興趣找自己來了,有意思。
“來來來,老哥,快請坐,喝茶。”
“哎呦喂,你就別在哪兒倒騰了。我來找你是真的有事,快收起你的那狗眼心思吧。”
“嗬嗬嗬,老哥,瞧你說的,我有那麼小心眼嗎?來,接著,拿好啊,這可是好東西,這一瓶酒下去保管你活的像換了個人!”陳伯康不管他怎麼說,難得有個人跟自己在一起,又是互相知根底的人,佳節有人來看自己就是心情好啊。
“我……我……”陳為申欲言又止,看到陳伯康一臉的笑臉,想說的話又全吞了回去。
陳伯康看到他的神色不對,大為奇怪,按說自己這段時間除了救劉春茹那次,就沒跟76號的人發生過衝突,而且好像李士群並沒有對自己怎麼樣啊。
“我說,你今天來看我,有啥子話就說,怎麼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做了啥子對不起你老婆的事,要我幫你啊?”
“滾,不要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會去做哪些事!”
“那你倒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