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過去了,他發現了一些問題,又不知該怎麼說才好,彷徨的在外麵的一塊空地上走來走去。他的行為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悄悄地守在一旁觀察他。
“喂!王探長,你在幹啥啊!走來走去的,也不好好好的回去休息。”
陳伯康抬頭一看,笑著說:“是你啊!這幾天本想見見你,跟你道個歉的,沒想到一直沒見到你,又不好跟別人提起。”
“喲,當初在碼頭那個神氣勁到哪去了,怎麼變得嬉皮笑臉來了。”
“瞧你說的,當初不是不知道嘛,不知者不罪,還請你原諒一下啦。”
原來這個跟他說話的人是當初在十六鋪碼頭,他查到違禁品的時候,跟著來的那個叫小茹的女人,在曹家莊所救的曹洪生的女兒,曹曉茹。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她,這天下還真小,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能遇到熟人,這是陳伯康最感到無奈的念頭。
“瞧你那樣,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曹曉茹也沒再提當初的事。
“沒什麼事,你忙你的吧。”
“喲,我說王大探長,是不是看不起我啊,隻想跟我們首長說話,看不起我,不願跟我們這些下麵的人說話啊?”
“看你說的,曹小姐,你千萬不要這樣說。我這次被你們救了,心裏始終有些過意不去,想著怎麼幫你們做點事,也算是一點報答吧。”
“在這裏沒有什麼小姐!請叫我同誌!”曹曉茹嚴肅的把臉一冷,“當初在上海,你是幫我們做了點事,但是,跟救你這事不要攪在一起,因為你是打鬼子,我們不管怎樣都應當救你。說吧,想幫我們做點什麼事啊?”
見她這樣說話,陳伯康有些尷尬,心想自己的身份她一定是知道了,不然也不會這樣說。幸好自己入黨的事她不知道,不然還會說出什麼讓自己更難堪的事,連她都這樣,更何況其他人呢?
“我想見見聶將軍和徐將軍,不知你是否能幫忙說一下啊?”
“你想見就見,那有這麼容易的事啊?別做夢了!”曹曉茹一聽,把粉臉一扭,準備就要離開。
陳伯康心中一急,想到如果不盡快把自己的想法跟兩位將軍說出來,那以後不管是在時間上,還是在環境條件就不好在說了。
“曹小姐!啊!不!曹同誌,請聽我說一句話,就一句話!好嗎?”
“哼!你有什麼話就說吧,還有事等著我呢!”
“就請你跟二位將軍說,關係到他們的人身安危,我要當麵跟他們談就行了。”
“就這話?有什麼事你告訴我,我負責轉達就行了,還要麵談?”曹曉茹生氣的瞪著他。
“我跟你不好說,而且這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的清的,是很重要,很機密的事,時間很緊,不能讓知道的人太多。”
曹曉茹不相信的看著他,但又不能不相信他說的話,畢竟這人是特務的身份,雖然知道他身份的人隻有幾個人,而且自己還受到警告不得對外宣傳,這就讓她不得不考慮其中的含義了。
“那好,你等著吧,我幫你轉告。”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陳伯康無奈的搖搖頭,機構臃腫,反應遲鈍,護衛不嚴,縱然是兵精將勇,麵對危機仍舊是難以應對。
半個小時後,有人來找到了他,扶著他來到一間屋子裏,讓他坐在位置上等候。陳伯康看著這間辦公室很簡陋,除了幾張桌子,幾張地圖,再沒有什麼東西了。
簡樸、簡潔,簡單。這就是他們的辦公地點,跟自己在上海的辦公室不知差到哪裏去了,也不得不被他們的精神所折服,這是一群真正的為國為民的人。
“伯康!”
“聶將軍!徐將軍!”陳伯康聽到有人叫他,轉頭看去,是兩位將軍,趕忙站起來敬了個禮。
“快坐下!你的傷還沒好。”
等兩位將軍坐下後,陳伯康才坐了下來,心中微微有些緊張,臉上也極力的表現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