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細看這個人,麵目輪廓很熟悉,隻是嘴唇上蓄著濃濃的一抹胡子,加上墨鏡遮擋麵目,確實看不出來此人是誰。可是,最近沒聽太太說過,有親戚朋友要來,也沒聽說過有人要來拜訪啊。
“您好!請問這裏是王守業家嗎?”
“是的,請問您是?”
“是啊,那就對了,我是他的朋友”,陳伯康笑起來提起箱子,繞開張姐,徑直就走進了屋裏。
“哎!我說你這人也是,怎麼不把話說清楚了,就這麼直著進別人屋裏,趕緊快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張姐一下就急了,連忙跟在後麵,拉著他的衣袖,“太太,有人闖進來了!”
陳伯康感覺很好笑,強忍著笑意,走到沙發旁,將手提箱一放,一屁股就坐在沙發上,東張西望的看著,仿佛根本就沒聽到張姐的叫喊。
“哎,我說你怎麼就坐著了!我昨天才洗幹淨的,瞧你這身髒的,給我弄髒又要重洗一遍,你快起來!再不起來,我真的報警了!”張姐變著法地說著,想著怎麼能把這人趕快給轟出去。
陳伯康朝她笑了笑,站起來走到餐桌旁,望著酒櫃裏的酒,伸手打開取出一瓶酒和酒杯,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跟著一飲而盡,然後又倒了一杯,才把酒放了回去。
“哎!我說你這人這麼把這當自個家了!還隨便喝別人的酒!”張姐一下就慌了,張著嘴大喊大叫了起來,“太太!太太!”
“什麼事?張姐,大吼大叫的成何體統!”一個軟綿綿的聲音響了起來,跟著是碦碦碦的聲音。
“哎呀,太太,不知從哪兒冒出來這麼個人,先問我是不是先生的家,然後就闖了進來,還給自個倒酒喝,讓他走也不走,我……”
“好了,我知道了。這事讓我來處理,你先去忙你的吧。”女人邊說便繼續走著,完全沒把這當回事,讓張姐擔憂的一步一回頭的。
陳伯康自始至終都端著酒杯靠坐在沙發上,當聽到女人第一聲話音的時候,臉上充滿了笑容,人還是那個人,隻是說話的聲音變得更有都市味了,讓人聽了軟綿綿的,渾身都舒坦的不得了。
“這位先生,不知闖入我家有何事啊?”說話的時候,女人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然後施施然的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往後一靠,搖著手中的團扇,神情優雅的看著他,眼中露出一抹寒光。
陳伯康渾不知覺的自顧自的喝著酒,嘴裏說著,“好酒!很久沒喝這個酒了,想想都流口水啊!王太太,不知您先生現在何處啊?”王太太,當然就是指的胡玉娟,也是安洪霞嘍。
安洪霞一聽立刻就坐直了身體,覺得這人麵目很熟悉,聲音是故意擠出來的,但不可否認的這個人一定跟自己很熟悉,感覺對自己也很了解,可最近並沒有接到相關指示啊,難道是其他人來尋求幫助的?
陳伯康看到她那樣,心中樂翻了天,將手中的酒杯一放,站起來伸出雙手,“王太太,好久不見了,咱們是不是該擁抱一下啊?”
“啪”,“呯”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安紅霞騰地站了起來,手中的團扇掉在地上,而在廚房門口,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嗬嗬嗬,多日不見,太太可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簡直可比天上仙女了,讓我心動不已啊!”陳伯康取下墨鏡,往茶幾上一扔,上前兩步走到她麵前。
“你--真的-是-你?”安洪霞有些緊張的看著他,說話也吞吞吐吐起來。
“當然是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啊!”安洪霞一下大叫了起來,原來在她伸手去觸摸的他的臉龐的時候,他已經一把將她給摟抱起來,懸在空中。
“你這個死人,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讓人擔心死了。哎呀!快把我給放下來,你這一身又臭又髒,把我都給弄臭了!”安洪霞懸在空中,被他緊緊地摟在懷裏,兩手隻能在他的背上輕輕地拍著。
“太太,先生回來了!我這就去給先生放水洗澡,你們好說說話。”
“張姐,你不用去了,你先去給先生準備點吃的,我去給先生放水。”安洪霞被他放下來之後,叫住張姐吩咐道,然後拉著他往樓上走去。
張姐看見兩人曖昧十足,眼睛都笑開了花,想到這幾個月來四處遭人白眼,忍不住就流出淚來,現在好了,先生回來了,一切就會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