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格殺令(1 / 2)

好消息!絕對是好消息!

這個消息猶如在密布的黑雲中,被一柄利劍刺破了天空,一道亮光從利劍劃破的長空透隙而出,激勵者被黑雲壓迫的人們。

這個消息就是重慶軍統令,由戴笠親自簽發,命自收到命令即日起,同意對淪陷區的日軍進行懲戒。其內容為,以身著軍服的日本人為格殺對象,無論軍階高低,職務大小,無須申報,得手就當場幹掉,執行地點以日占區及其勢力範圍之內為限。

1940年9月30日,陳伯康覺得這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這是一個揚我中華國威的日子,是一個向淪陷區民眾表白的日子,更是一個讓日寇膽戰心驚的日子,它標誌著懲戒日寇行動,討還血債的開始。

陳伯康得到這個消息是在10月1日這天淩晨,當看到這封電報的時候,他忍不住撲倒在床上,用被子捂著嘴,哈哈哈哈的大笑,讓站在旁邊的安洪霞是哭笑不得,覺得他太孩子氣了。

她特意倒了兩杯紅酒,伸手在他身上拍了拍,等他坐起來遞給他一杯,還特意的跟他碰了一下,才輕輕地呷了一口,看著他微微的笑。

“你這是什麼個意思,難得這樣給我倒酒啊。”

陳伯康很奇怪,這種事在以前從沒單獨出現過,雖說兩人的關係發展的很快,不再像以前有隔閡,或者強烈的警惕心,可親昵的動作除了在外人麵前,單獨相處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即便這種的倒酒的行為基本也沒出現過。

“還能有什麼,這個命令不是趁了你的心。現在你可以大展拳腳,肆無忌憚了,再也不用害怕,擔心我打你的小報告了。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你得到了完全的自由,沒有人來約束你了。”

“喲,我怎麼聽著有股著酸味,是不是這酒變質了。”

“去,少給我打馬虎,這不就是你想的嗎?還用得著說這些話來挖苦我?”

“哎哎哎,你看你,年紀比我都大了好幾歲,心眼還這麼小。說實話,當初見著你的時候,確實我這心裏不舒服,還一直對你挺那個啥的,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發覺你人挺好的,算是個好女人。”

“哎,打住!什麼叫算是個好女人,我什麼地方讓你看著像個壞女人了,說出來聽聽,讓我也領略一下咱們陳長官的眼光。”

陳伯康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咄咄逼人,自己既沒有說她什麼不好,也沒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麼接到這封電報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我說,我什麼地方做錯了,你就直截了當的說吧,如果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你就消消氣吧。”

“別啊,我可消受不起。你是什麼人啊,老板眼中的好學生,紅人啊。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大半年,還完完整整的回來了,什麼事都沒有,馬上又有新的任務,這誰能比上啊?”

陳伯康知道,自從自己回來之後,這段時間跟她的關係雖然有所改變,相處的更加融合,配合也更加的緊密。但自己不在上海的日子裏,她所承擔的壓力肯定不小,再加上回來後,自己一直沒跟她講這期間的事情,心裏還有怨氣,這也可以理解,隻是還沒想好該怎麼跟他說,總不能跟她說是戴笠派吳敬忠把自己給抓回去的,這不就把底全給漏了嗎,要是戴笠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收拾自己呢。

“我跟你說過的,等這段時間過去了,自然會告訴你我那段時間幹什麼去了,怎麼就這麼心急啊。”

“我跟你說,不是我心急,是上麵在催我!你以為我願意像這樣厚著臉皮求你告訴我?我才沒那閑功夫呢,有這時間還不如去找人打幾圈牌呢。”

陳伯康無語了,沒想到她來上海之後竟然學會了打牌,真是太讓人意外了。“哎,我說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打牌,跟什麼人打啊?”

“打牌,我還用得著跟人學嗎,輸幾次就學會了。當然是跟女的打牌了,難道你想要我跟男的一起打啊?”

陳伯康一聽有些急了,“我說你就不能不打?跟那些人打牌就不怕把自個給輸進去了?”

“咯咯咯,我怕什麼!我是誰啊?我可是最年輕有為的青年俊傑,王守業,王局長的太太,誰敢把我怎麼樣?就算把錢都輸光了那又怎麼樣,誰又敢動我分毫!就不怕我先生收拾他?”

陳伯康心想,完了,這女人這麼一搞,全上海都知道她是自己的太太,心裏很不是滋味,自己的名聲再也沒了。扭頭看到她正在觀察自己的表情,顯然是想看看自己是什麼態度,哭笑不得地說:“好了,王太太,我都明白,你也不用擔心什麼,疼你都來不及。作為你先生的我又怎麼會舍得責怪你呢,今後啊,你想怎麼樣都行,誰叫我那麼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