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生氣了,我又沒做其他出格的事,一直都是嚴守婦道的。你看看,這個家跟我當初來的時候是不是不一樣了,要說沒功勞也有苦勞,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我相信你,即便我不在的時候,一直都是守身如玉的,嚴守我王家門風,是不可多得好媳婦。”
“這還差不多。那我告訴你個事,想聽嗎?”
看著她得意的樣子,陳伯康覺得女人不管年紀大小,跟自己男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撒嬌求歡的,“當然,我當想聽了,你快說說看。”
說完這句話,心頭一震,自己剛才想的是什麼,跟自己的男人,怎麼會這樣想,居然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人,我的天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安洪霞湊過來,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下頜靠在上麵,仿佛整個人身體的重量都打在了上麵,“我告訴你啊,就在前些時候,我收到了一條消息,聽說上海站的人又要開始行動了,估計跟這次的懲戒日寇的行動有關。”
“是嗎?”陳伯康被她吐氣如蘭的香氣給誘惑而有些心不在焉,吹在他耳朵裏癢癢的。先是在耳朵眼裏癢,慢慢的一直往下延伸,直到心口,心髒跳的蹦蹦作響,跟著一路到了下腹,火熱的感覺一下就傳遍了全身。
“啊”安洪霞輕微的叫了一聲。原來陳伯康一激動一下就把她就橫抱在腿上,看到她臉紅的樣子,忍不住低下頭往那兩片紅紅的嘴唇吻了過去。
安紅霞一激靈,愣住了,完全沒意識到會這樣。兩人之前偶爾也有過這樣的舉動,隻不過是做給人看的,但現在不是這樣,而且還有些意外,讓人措手不及。當那帶著酒精的雄性氣味的身體俯壓下來,直接印在了自己的嘴上,這才反應過來,這是真的!
“哎喲”,陳伯康一手揉著腰,詫異的看著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拒絕自己。安洪霞羞澀的別過頭不敢看他,心裏也是很後悔,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可以很好地解決兩人之間的問題,可就連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好端端的搞得大家很難堪。
“哦,我有些困了,先去睡了。你也早點睡了吧,明天還有事要做呢。”陳伯康馬上找了個幌子,下了床就睡到地鋪上。安洪霞也趕緊上床鑽進了被子裏,將頭給蓋住,心裏覺得很奇怪,自己是結過婚的人,怎麼會變得跟小女孩一樣,還這麼害羞,說出去誰會相信啊!
月光如水,如水銀瀉地,透過玻璃窗戶,穿過薄紗窗簾,照射在臥室裏,靜靜的一動不動,默默地注視著這兩個閉著眼卻醒著的人。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陳伯康又高興了。不過高興的事挺多的,一個就是自己終於完成了回到上海的第一步的行動計劃,霞飛路巡捕房實實在在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手下的人也都歸隊了,一切又按照往常運轉起來。名義上的負責人胡雙成,如今成了自己的一個傀儡,要想活命還真的靠自己在前麵給擋著,不然要他命的人都能排到大街上了。
還有個讓人高興的事,八路軍發動了自民國二十六年(1937年)以來,第一次對日軍發動攻擊,規模挺大的,估計有幾十萬人。這個消息在一個月前都是被壓下了,直到中央日報報道之後,全國才知道的。對戰果陳伯康並不在意,想著隻要他們能去打日本人,一切都不是問題。報紙上都說了,那個委員長不是都已經通令嘉獎了,這就是個很好的兆頭啊。
更加讓他開心的是,這幾天他發現日軍在上海的軍官及士兵,非常的猖狂,時常一兩個人就敢出門,這還不算,他們的行為還讓人不齒,強買強要,氣焰太囂張了,自己肯定是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不然還真把這裏當成他們自己家了!
這幾天,他很悠閑,沒有了汽車,也不在乎,就當是散心了,把日軍特別喜歡轉悠的地方都轉了個遍,交通要道也看了,想要收拾這些日軍應該不在話下。而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最好的時機了。
此時,在黃浦江邊,陳伯康仰望著天空,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是那麼的自信和舒暢,那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真正輕鬆自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