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無聊(1 / 2)

“你今晚是怎麼了,衝著我發泄是吧!把我當什麼了!”

陳伯康沒回答,瘋狂的衝動之後,渾身無力的躺著,動也不想動一下,腦海裏一片空白,茫然地看著天花板,不再去思考什麼,不再去想明天會麵對什麼,更不會在乎誰說什麼。

“你怎麼了?是不是還想再繼續折騰我。”

麵對著女人,陳伯康很無奈,不知道她是曾經感情被欺騙過產生了害怕,還是對自己的不信任,每次兩人親熱之後,總是要跟自己糾纏一些話題,有些話題連他自己都無法回答。

安洪霞見他不回答自己的話,氣惱的從床上起來,赤果著去盥洗間洗浴去了。等她洗浴完回來,發現他還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立刻就覺得他人真的是不對勁了,否則就不會是這狀態。

“哎,守業,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還是李士群懷疑你的問題?”

“嗯,你洗完了,我也去洗一下。”陳伯康逃也似的跑進了盥洗間。

這一夜就這樣在隱藏和躲避中過去了。第二天早上起來,一個擔心萬分,憂心忡忡,一個精神緊張,神情低迷。

從這一天起,陳伯康的日子又開始恢複到年初的時候,平穩,悠閑的時光,沒有驚險,隻有緊張。雖然他不知道造成緊張的原因是什麼,就越發的把精力消耗在其他地方,比如射擊,跑步、拳術。

此時的天氣已是寒冬將至,陰霾的天空逐漸多了起來,仿佛又在告訴人們,即將到來的日子將會更加的難過。

進入十一月的上一周,安洪霞告訴他自己將要把他擊殺四名日軍官兵的事情上報,他不置可否,任由她自行處理。可安洪霞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就是在告訴自己,已經發生過的事可以視情況上報,隻要不影響到他的行動即可。

本想就這樣一直打時間差的,反而受到戴笠的嚴厲批評,說他完全不守紀律,不經許可擅自行動,實在是膽大妄為,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就讓他立刻回去,不準留在上海。

鬱悶之極的陳伯康在這些天,頻頻進入赤木親之的家中,即使不去也要和赤木剛健在外麵喝上兩杯才分手。

赤木親之對他經常上門是非常的熱情,和他探討一些曆史,比如三國,明朝,清朝,也說一些日本明治維新以來的曆史。陳伯康對曆史花了一些時間惡補了一下,有些話題還能跟赤木親之對答,讓赤木親之對他不禁刮目相看,誇獎他有研究曆史的天賦。

其實,陳伯康很清楚,自己就是閑得無聊才翻看曆史書籍,按他自己的話說,有這閑心去看書,還不如去殺幾個日本人來的痛快。這話對安紅霞說過,是因為說他是不是想去教書了,隻好實話實說的告訴她的。

安洪霞對他有這種認識也不反對,隻是警告他不要做得太過明顯,否則,以赤木親之老謀深算的性格,不可能看不出來他的目的。陳伯康對她的說法深以為然,欣然接受了她的告誡,專門在三國誌及三國演義上麵下功夫,這效果果然不同。

他在跟赤木親之講述自己對三國演義的看法時候,說得是眉飛色舞,什麼三英戰呂布,張飛喝斷當陽橋,關羽單刀赴會,趙子龍七進七出救阿鬥,諸葛亮六出祁山,說得是眉飛色舞,那模樣簡直就差把自己轉世投胎到那個時間去了。

赤木親之聽他說的時候,總是笑嗬嗬的,總是等他說完之後,問那麼幾句話,比如對劉備怎麼看,對關羽怎麼看,對曹操又怎麼看,以及對司馬懿是怎麼看的,讓陳伯康往往隻能說其一,不知其二,最後,赤木親之用教導的方式把自己的見解說給他聽。

每次事後,陳伯康都要總結自己跟他的談話,發現這個赤木親之可真是個中國通,從跟自己談三國演義都能引向到當前國內的政治形勢,引經據典,暢說古今,信手拈來娓娓而談,確實是不容小視。難怪日本國內把他調到上海公共租界,當租界警務處的副總監兼特別處的處長。

“這是一個自己必須要除掉的對象!”陳伯康通過跟他交往之後,意識到這個人很危險,擁有的智慧和謀慮不是像自己這樣的人所能匹敵的,也許上海站的站長也不是他的對手。

考慮到目前還不是製裁他的時機,陳伯康還是決定先解決自己所麵臨的困境。雖然自己已經想南造雲子和李士群表態了,但不知怎麼的李士群對自己始終是敬而遠之,根本不和自己過多交往,即便是有事也是派萬裏河前來,或者是直接打電話跟自己說某一件事,讓自己提供方便。

陳伯康知道自己動不了李士群,也沒有機會對他下手,萬事隻能小心,盡量避免犯錯,眼下也確實隻有這麼一條路可走了,否則的話自己也不用天天都提前回家,或者沒事就窩在家裏。

除了李士群對自己的威脅,還有一個對自己有極大危險的人,就是南造雲子。這個女人表麵上對自己是金錢美女,地位名望極盡所能的引誘自己,被自己拒絕之後,仍舊不死心,不然也不會在那天對自己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