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除掉她吧,這個女人留著就是道催命符,太危險了。”陳伯康分析完對自己的安全有極大危險的人,確定要對南造雲子下手,隻是這裏麵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
“喂,玉娟。”陳伯康有時也覺得奇怪,自己稱呼安洪霞是叫她的化名,而她經常叫自己的真名,也跟她提出過警告過幾次,可是,事後她還是叫自己的真名,還說就兩個人在,有什麼好擔心的。這明明是違反了紀律的行為,她好像不以為意,實在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
“什麼事?”安洪霞正對著鏡子瞄著眉毛。
“你覺得現在的形勢怎麼樣?”
“什麼形勢?前線?還是重慶?”
“廢話!你是在跟我裝糊塗是吧?”陳伯康有些不滿的說到。
“喲,你吃了槍藥了,還是吃錯了藥啊!是不是認為現在的我好欺負是吧!”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那你就說說你怎麼理喻的給我聽聽。”安洪霞毫不示弱的回敬他,瞄著眉毛的連頭都沒回一下。
“唉,你說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樣的啊。”
“什麼都這樣,說清楚點,你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
“是不是跟了男人都變得很強勢了。”
“嘁,強勢,你直說是大女人唄,哪來那麼多的強勢。”
“好,就依你,大女人,行了吧。”
“我告訴你,你別一天到晚想東想西的,盡想些不切實際的事。說實話,你剛才一開口我就知道你閑不住了,這才過幾天的安穩日子,是不是又想搞點動作了,我沒說錯吧!”
安洪霞放下眉筆,回過頭藐視的看著他,“你想什麼,在我眼裏什麼全都藏不住。你尾巴一翹,我就知道你是拉屎還是拉尿!”說完又轉過身繼續畫她的眉毛。
“哎,我說你呀,嘴這麼毒幹嘛。好歹咱兩都睡在一張床上,說話就不能溫柔一點,搞得就像仇人一樣,咱倆有這麼大的仇嗎?”
“是,咱兩是睡到了一張床上,可沒誰像你這樣,安穩日子不過,一天到晚的就想弄點事做。你是嫌我礙著你了,還是覺得我是個累贅啊!”
陳伯康見她的火氣有點大,從床上起來,走到她身邊,摟著她的肩,嗅了一下她的頭發,“好香啊,你這頭發是在華安雲記美麗館做的吧?”
“是啊,就這頭發花了我一天的功夫,總算沒白等。”安洪霞得意的向他甩了一下頭,展示著漂亮的發式。
“說起來自從那天出了事之後,我就再沒陪你出去玩了,感覺有些對不住啊。哪天有空了,我再陪你出去玩。”
“喲,怎麼轉性了,說的連我都不敢相信了。從你這麼一個整天想著幹事的人嘴裏說出來,除了我恐怕誰都聽不到吧。”
“唉,哪有你這麼說自己男人的。”說著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同時手也滑落到她的腰上,用力的將她一摟。
“你幹嘛,起開!沒看到我正忙著嗎,畫歪了出去可是丟你的臉,最後還不得又是我重新畫一次。”安洪霞覺得能拿捏住他,心中很是得意,而且還在乎自己的意見,更是露出得意的微笑。
“那好,你說,我該怎麼辦?上次,我就跟你說了我的想法,南造雲子跟李士群是我現在麵臨的最大危險。李士群現在我動不了他,隻能小心謹慎的應付他;可南造雲子,我有機會啊,可以利用她立功心切,急於收買我的想法,把她給引誘到我的地盤上,到時候是殺是剮,還不得看我的臉色。”
“你想的倒是不錯,可是你就沒想過後果?我不否認你的看法,但這裏麵涉及的事情太多了,老板是什麼意見,到現在都還沒有答複;還有要不要上海站的配合,光靠我們能行嗎?如果失手了,我們不是被抓就是跑路逃命。”
“可是不殺了她,我始終覺得幹什麼都有人盯著我,遲早會被識破的感覺。”
“即使是這樣,那也要通盤考慮呀!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為什麼這個事情一落到自己的身上就坐臥不寧,還變得這樣魯莽!”
“嗨,你說得對,是我轉牛角尖了。那你是不是決定幫我了?”說著他又貼上去摟著她的腰。
“你就是個混蛋!我真是服了你,幹什麼都要來折騰我!”
“嗬嗬嗬,我不折騰你折騰誰,誰叫你是我的女人,你說對吧?”說著就又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別鬧了,我幫!我幫你還不成嗎!”安洪霞被他騷擾得畫不下去了,隻好退讓一步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