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清晨,陳伯康精神抖擻的從屋外鍛煉回來,青春陽光之氣更是把屋內的嫵媚,嬌豔之氛圍一掃而空,引來幾女的矚目而視。他得意的做了幾下拳擊動作,然後哈哈一笑,上前將安洪霞摟腰一抱,在她的嘴上做了個‘呂’字。
安洪霞拚命的反抗,在他的背上使勁拍打,等他鬆開欲要再次反擊時,人已在哈哈大笑聲中逃之夭夭的到樓上洗浴去了,氣惱的往凳子上一坐,不滿的看了張引娣一眼。昨晚,雖然答應了他,也在事後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可心裏依舊是覺得惡心,難受。特別是一看到這個張引娣,就泛起說不出的反感。
張引娣知道安洪霞不滿意自己,也知道她在氣頭上,反正是抱定不招惹你,不做錯事,不主動攬事,更不多言多語,吩咐了就做,還要做好,做漂亮,讓人挑不出漏來。自己跟他的事還沒有挑明,繼續保持低調就好了,不然,辛辛苦苦花了這麼大的心血,引來眾怒,那就壞了事,也太不值當了,且後果也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張英對昨晚的事很生氣,很無奈,也很害羞,最近得到通知,讓她接受新的使命,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盡可能地協助王守業的行動。這個突入其來的奇怪命令,讓她一下就傻了眼,以前是影響,現在是協助,還不能暴露身份,怎麼辦?自己的一切行徑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特別是這個安洪霞就像防賊一樣放著自己,一刻都沒有放鬆過。實在是太困難了。
家中之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陳伯康感到了心情輕鬆,也很興奮。難得的開始恢複期往常的生活習慣,即便早晨的天氣還比較冷,一番運動下來,讓自己精神氣爽,渾身透著舒坦勁,每個毛孔都像在呼吸一般。
今晚,他回到主臥,安洪霞竟然依舊沒有入睡,讓他感到汗顏,心中責怪自己太疏忽了。隨後,示好的對她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引起了她的興趣。
“呃,那個紅霞啊,我跟你說個事啊,我懷疑她是日本人。”
“什麼!日本人?怎麼可能!她不是跟了你和以前那位很長時間嗎?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呃,這個……啊……我就是感覺,對,就這個意思。”
“快說!吃都吃了,還遮遮掩掩的幹什麼。”說著就在他的肋部使勁揪了一下。
陳伯康覺得自己有些多嘴,這樣受罪怪不得任何人,要怪隻有怪自己,“咳,是這樣的。我呢,嗯,不是跟她那個嗎,咳……”
“你還有完沒完,一直咳著很舒服嗎?快點說,別結結巴巴的!”
“是。我想起跟她那個的時候,到了最後的時候,她嘴裏叫喊的是呀美,呀美,呀美的,聽起來感覺就像是日語裏的‘雅美蝶’一樣,兩次的發音都一樣,而且在發出這種聲音的時候,感覺是故意在壓著自己的嗓子,強烈的控製自己精神狀態。”
“是這樣啊,那她是不是在床上很興奮,很厲害啊!讓你流連忘返,舍不得從她身上下來啊,覺得一旦下來就會像丟了魂似的。”
“啊,你不說好像還真這麼回事。哎喲,你幹嘛又揪我。”
“你是不是覺得那個老表子比我好啊。”
陳伯康一聽就知道她在吃醋了,又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隻好向她認錯道歉,表示今後一定不會對那個女人好,這才轉回了正題。
“紅霞,你說如果她真是日本人,會是誰的人,這麼處心積慮的對付我,又是什麼目的,為什麼以前沒有出現那天晚上的事,偏偏最近才這樣做?我們又該怎麼辦?”
“抱著我。”陳伯康依言輕輕的摟抱著她。
“抱緊點!不會累的連這點力氣都沒了吧。”陳伯康聞言尷尬至極,心中苦笑著將她緊緊地抱住,還用手指在她的花房上捏了幾下,引得她不滿的嘟嚷了幾句。
“如果你的判斷沒錯,我懷疑她是一個長期潛伏在上海的日本特務,隻有等到需要的時候,才會被使用,像她這種日本特務在中國不在少數。我曾經看到的一份英國報道,說以前日俄在東北發動戰爭的時候,日本有大量的女性特務滲入到俄國的部隊和所在的城市,俄國被打敗就有他們的功勞。這些女特務有一個統一的代號,稱之為‘菊子’。”
“你是說她也有可能是一個菊子。”
“去,別亂摸,就知道讓我生氣。”她用後肘向後頂了一下,見他老實了,才繼續說,“當然有可能,在淞滬開戰的時候,在上海就抓捕了多名日軍女特務,但像南造雲子這類的很少。因此,我估計這個人應該是一般的,不會有多大本事,隻是她的這個身份讓我們有些忌諱,動了她就會暴露我們。”
“嗯,聽你說還真是這麼回事。”看來今晚的收獲不小啊,本想挑起她的話題,沒想到她自己就漏出來了,讓我也省了一通說詞了。
“你是不是還想著他。”
“沒有。”
“還說沒有!你看你都硬成什麼樣了,還當麵撒謊,真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