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我求你,別這樣了。”他趕緊手腳並用的死死擋住,又趁機將她的手腳給固定住。
“哼”,她輕聲的哼了一下,雖然被禁錮住,卻沒生氣,“既然不是想她,那你怎麼還這樣,聽到說起她,還一動一動的,真惡心死了!”
“別呀,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一緊一鬆的,怎麼可能會這樣。好了,別鬧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那你說打算怎麼辦,還是想繼續觀察觀察?”
“恐怕不行了,如果她的背後是特高課,或者是梅機關,這事就複雜了。哎呀--”
“又怎麼了?”
“怪不得,怪不得啊。”
“你倒是說完呀,別一驚一乍的。”
“難怪那天晚上在酒會上,南造雲子會那樣說。”
“說什麼了,別藏著掖著了,快說啊。”她再次伸出手在他的胳膊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
“你別急啊!當時,她很得意的對我說過一句話,說我每天穿什麼樣的內褲,她要是想知道就會立刻知道。”
“她真是這麼說的?天啊,那你不是早就被她知道了底細!”
“不會,哪有這麼容易,被她識破了還能讓我活到今天,還不如扶持一個聽話的人要來的快?”
“嗯,對!是這個理。可是留著這麼一個禍害在家裏,還是早點清除掉才好。”
“那有什麼辦法,這事急不得,還得慢慢來。如果驚動了南造雲子,我們一樣除了跑路,就是死。”
“嗯,你說的有理,那這事就聽你的吧。我困了,要先睡了。”說完就枕著他的胳膊,躺在他的懷中睡去了。
安洪霞看到他這樣的情緒,心中有些底了,知道他應該有了辦法,隻是自己昨晚說了交給他處理,自己不管了,也就沒有追問的心思。
今天,是到霞飛路巡捕房的日子。心情好轉的陳伯康臉帶微笑的上樓,遇見她的人一個個點頭哈腰,看到他的笑容,都很明白小老大今天遇到好事了,自己不會挨罵了。
自從胡雙成被自己收拾了之後,來這裏的次數越來越少,不知道是不是張英告誡他的。對他來不來這裏坐班,陳伯康無所畏,隻要他老老實實當他的傀儡,別跟自己搗亂就行了。
剛泡好一壺咖啡,還沒開始喝,就聽見楊吉生在外麵敲門喊報告。等他進來之後,立正敬禮之類的虛禮都給免了,嬉皮笑臉的上來又是敬煙,又是彙報這段時間的問題。
“張懷安怎麼樣了?”陳伯康不想聽那些偷雞摸狗的事,直接就先問起了他關心的事。
“還好。”
“還好是什麼意思?你倒是給我說啊?”吐了兩個字就停了,把他給氣的哭笑不得,心想著是不是自己對他們管理的太鬆了,過兩天把他們給收緊點。
“小老大,不是,我,是,這段時間他很老實,沒有動靜,也沒有找那些巡鋪說話,每天都按時上下班。”
“就這些?”
“是的。”
“那好,我告訴你,他搶了我的女人,別讓人對他下手,隻有我才能對他出手,記住了嗎?到時候如果他出了事,讓我雞飛蛋打,看我收拾你!”
“是!小老大,我記住了,待會我就告訴下麵的弟兄們,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別給您添亂。”
“嗯,這還差不多。還有事嗎?”
“呃”,
“怎麼了,啞巴了?有什麼不敢開口的?”
“不,不是,小老大,是有這麼件事,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吧。”
“是,就是關於那個吳長順的事,您讓我看著他,帶著他,可是,可是……”
“怎麼了,你倒是說啊,是死了還是癱了?”
“是他賭錢,前段時間欠了一屁股的債,要債的人多得要命,可這幾天就不對勁了,一個人都不見了。我覺得奇怪,就跟蹤了一下他,發現他像沒什麼事一樣,造樣賭錢喝酒耍女人。”
“這個情況有多久了?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就是前二十天的事,我不是看您忙嗎,想著這不算多大的事,等過段時間再告訴您。”
“跟他賭錢的都是些什麼人?”
“什麼人都有,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這要賬的怎麼都轉性了,一個個的對他點頭哈腰的,像個大老爺似的。”
“嗯,這樣,你給我盯緊了,如果這裏麵有什麼貓膩,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知道!小老大您放心,這種吃裏扒外的人到那兒都是個死字!”
“知道就好,記住,做的時候做的幹淨點,別惹得一身腥,到時候還要讓我給你擦屁股。”
“是,保證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