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六月的天空,瓦藍瓦藍的,白雲在海風的吹拂下,像一艘艘船舶駛向天空的另一頭。太陽火熱的光芒普照大地,熱辣的照射著這個沉淪的城市,無情地鞭打在照射下的每一個人,讓他們接受良心的拷問。
在拜訪應酬完薛井辛之後,他就分別跟李士群打了電話,說要請他吃飯,如果有空閑時間,請務必賞光。李士群聽了,哈哈哈大笑不止,非常的得意,對他終於向自己低頭服軟,感到非常的滿意。
李士群這幾天很是得意,特別是在租借區搞的動作很大。由於軍統對(偽)南京政府的銀行人員的刺殺,向重慶政府的中央銀行發動強力攻勢,放出豪言,如果有一人被刺殺,就要用三個重慶方麵銀行的人抵命。
這樣一來,雙方鬥得死去活來,殺的鮮血淋淋,各種方法全都用到,槍殺、斧劈,刀捅,綁架,威脅,整個租界都被鬧得人心惶惶,就連走在路上都是快步如飛,生害怕從背後有人將自己給綁架了。
鑒於此情況,直接影響到租界的利益,各國勢力紛紛對此進行譴責,要求雙方進行商談,妥善解決此事,並且今後不得再犯,否則將對其進行製裁,以示公正,公平。
雙方攝於租界各國的壓力,不得不暫停了各自的行動。雖然雙方正通過中間人商討,但這個結果已經注定了,中儲卷將在租界內流通,也表明李士群成為了這次戰爭的勝利者。
接連的好事,加上收到汪精衛和周福海的表揚,讓他非常的得意,對陳伯康的此舉,也認為是理所應當的,越發的認為自己才是上海真正的統治者,而且日本人也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在打完電話之後,陳伯康等到下午時分,驅車到赤木親之的家。他已經是這個家的常客了,為了不引起過多的懷疑,隻能隔三差五的去一趟,借口是看望赤木京子。
赤木京子的病是老毛病,需要長期定期的檢查,特別是在天氣炎熱的時候,更需要經常去醫院,平均三五天去一次。前段時間,陳伯康就是被赤木安排送京子上醫院的,也讓他趁機了解了京子的病情,否則也不會有上報的行動計劃了。
如今,計劃已經交上去了,自己的名字也在上麵了,按照自己跟安洪霞的分析,這次行動雖然有自己參與,但不會跟他們一起行動,一定是躲在暗處做備選方案。
對此,他還想過去找蔣安華,但被安洪霞勸阻了。她認為既然名單上是這樣寫的,已經說明這個決定是老板下的,恐怕連陳恭澍也改變不了,找蔣安華也就根本沒用,還不如自己好好想想該怎麼做,如何能做的完美。
陳伯康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如果老板不同意,自己就算再怎麼鬧也沒用。既然同意,肯定是認為自己能夠起到決定性的作用,而且,名單上是自己的代號,也說明了這次行動成功之後,公開報道以及嘉獎什麼的,都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到了赤木家,一切如平常一樣。他做了一次茶道演示,熟練手法贏得赤木的讚揚。就連京子也連聲讚歎,說是在日本也能憑借這個可以生活了。這話聽在耳中,讓他微微有些得意。
隨後,赤木跟他下了一盤圍棋。時間有些長,因為赤木發現他的棋力漸長,有幾手落子竟然讓他長考。下完之後,對他更是不吝誇獎,認為他在圍棋上大有潛力可挖。
然後,興致盎然的赤木親之又拉著他到後花園,要跟他對練一場劍道。少傾,凶狠的劈砍,矯健的步伐,爆喝聲連天,引得赤木家的人在遠處觀望。
陳伯康對這次對練非常用心,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後一次,也不知道今後還有沒有練習了。對練習重視起來,戰鬥意誌也旺盛了起來。
“殺!殺!殺!”
連續的劈砍,腳步快速的交錯前行,配合著手上劈殺的動作,竹劍在空中發出“唔唔唔”的破空聲,跟著就是“當當當”的兩支竹劍相互碰撞的聲。
忽的,赤木趁著他揮劍劈砍的空擋,回手一個反劈,奪回主動,腳步向前,雙手執劍用力向他砍去。勢大力沉,卻又還轉有餘,勁力到處,聲響整天。待他做出遮擋的架勢,迅速變化劈砍方向,招招不離他的要害。
麵對赤木凶狠又刁鑽的劈砍,剛才時有些慌亂,隻能被動地左遮右擋,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待他連續劈砍七八次之後,他才緩過勁來,想依仗自己年輕,力氣足的優勢,對他展開反擊。
沒想到赤木似乎早就算到了她的想法,在他剛一做出反擊的動作時,他的劍在空中一下就轉換了方向,向著自己的要害直刺而來,迫使自己不得不收劍抵擋,等兩支劍相接觸,他的劍又迅速的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