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時機,陳伯康深信赤木絕對無法再次進行連續劈砍,力道已失,正是自己反擊的機會。還沒等他揮劍反擊,赤木橫手一擺手中的劍,再一次向自己橫掃過來。陳伯康隻得被動的揮劍抵擋,腳步不停的交錯前行後退。
如此三番兩次的你攻我守,我進你退。陳伯康漸漸失去了正麵強攻硬取之心,改以平穩之勢,以求保的不敗之地。
想法很好,可被赤木看穿了,在看出他失去進攻的欲望的時候,立刻以變幻莫測的招式,不斷地對他進行劈砍,使得他得不到半點喘息的機會,最終被逼迫得節節後退。
到這個時候,陳伯康感覺壓力倍增,高遮低檔,自顧不暇,完全沒有還擊的手段,時間一長必然敗北,要想扭轉頹勢,就必須得全力反擊。可是,一時間那裏有這樣的機會,隻知道自己步步後退,眼下是已退無可退了。
“呀--”
陳伯康一聲大喝,憑空跳了起來,雙手在空中揮劍。他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一旦失敗,就隻能認輸。
赤木在看到他跳起來的時候,露出驚訝的之色,卻毫不遲疑的揮動竹劍與他正麵相交。
“嘭!”的一聲巨響,兩個人一經相碰,立刻就分開了。陳伯康又大喝一聲,舉起竹劍準備再次衝上去。
“住手!”
赤木舉起手,艱難得向他搖了搖,然後吃力的脫掉麵具,隻見他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喘著氣。
陳伯康也不好受,渾身無力,一步步走上前,幫助他脫掉護甲,又參扶他坐到一邊休息,又回過身來收撿脫在地上的護具。
這場比試對練,表麵上看似乎雙方不勝不敗,但陳伯康卻不這麼認為,作為一個年輕人,被一個年紀足以做自己父親的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說出去臉上沒有任何光彩。雖然,最後自己有獲勝的機會,也不足以說明自己就一定能贏。
收拾完後,他扶著赤木回到屋裏,有傭人過來接手,扶他到裏間洗浴去了。他也拖著疲乏的身軀到另一間屋裏去,等傭人打水過來洗浴。
今天的這場比試,讓他很汗顏,原以為能夠擊敗赤木,沒想到反被打得灰頭土臉。想著赤木所用過的手段,讓他大汗淋漓。至始至終,赤木都占據著主動,運用了反客為主,料敵機先,後發先至,攻敵必所救,左右騰挪,巧妙而又節省力量,時刻都有防守的力量。
而他自己除了最後一刻,采用拚命的打法,才有了一線生機,卻無必勝的把握,說是完敗也沒什麼不對的。
“這次的刺殺能成功嗎?”陳伯康有些懷疑自己的行動。
今天的這場比試,不論從應對,準備,還是從過程來看,赤木做事都是有備而來,絕無冒險的可能;眼光精準,時機把握恰到好處,細無可漏,要想擊敗他,或者擊殺他,隻有埋伏一條路可走。
離開赤木家後,他專程開著車到愚園路和地豐路的交界口,下了車,他點了一支煙,左右看看,沒有什麼人,走到路中間,想象著赤木的車經過的景象。
車到這裏一定會減速,前方有伏擊的人。遇到伏擊之後,他一定會離開車,向路邊躲避。這個時候,伏擊的人一定會和他進行對射。他的目的一定是拖延時間,等候警察的到來。
跺了跺腳,扔掉手中的煙蒂,他轉頭看向四周,隻有一處可以隱藏。快速的跑去,站在原地用腳踩了踩,地麵很結實,不會打滑,又抬頭看向前方,舉起手瞄準前方樹木所在的地方。
“呯”,他的嘴裏輕輕的突出一個聲音,臉上路出滿意的笑容,仿佛已經將目標擊殺。
回到家,他叫醒已經酣睡的安洪霞,將自己在預定地點所想的說了。安洪霞聽後,閉目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低聲說道:“這個辦法很好,地點也很好,就是有一點,所需要的時間,如果在十分鍾內不能了結,很有可能會失敗。”
“這一點我早就計算過了,前後絕對不到五分鍾,關鍵是埋伏的人能不能讓汽車停下來,如果被強行衝過去,一切都免談。”
“你說的這個,我想他們一定是考慮到了。你隻是作為備選方案的人,他們是不會通知你具體的埋伏計劃。”
“你說的我也清楚,隻是我能做到一擊必殺,又何必多一舉呢。”停頓了一下,他又問,“對了,行動的具體時間,他們定了嗎?”
“定了。這是根據你提供的情報,定在6月17日下午,是赤木京子到醫院例行檢查的時間。”
“那好,我也該做些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