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康不是很懂他信中說的這些事和內容,但能從信中看出來,他確實有著經商的天賦。短短兩個多月,就能在人地生疏的米國想到怎麼做,這就很了不起了。如今,這兩個國家宣戰,等於是在宣告,在美國發展是對的,今後在米國一定會發達的。
武田花子給他打電話了,希望能接送她一下。他同意了,有些事情如果做得太絕,反而不利於自己。
當他送花子到了正金銀行,花子下了車,站在街沿上沒有走,也沒有動,就是看著他。他以為她還有話要跟自己說,於是下了車,走到她跟前。
“花子,你還有什麼事嗎?”
“守業君,您能請我看電影嗎?”
“當然可以,不過,要等到我有空的時間。”
“是嗎,那太好了!”
兩人在路邊正說說笑笑,忽然從南京路口走過來兩個人。其中一人看到了陳伯康,眼睛一亮,跟他的同伴交談了幾句。另一人聽了喜上眉梢,頻頻點頭。然後,兩人快步走了過去。
“王署長,沒想到會在這碰見你,真是好運氣啊!”
“你們二位是--?”陳伯康覺得這兩人很麵熟,可記不起叫什麼名字。
“鄙人叫張國震,他叫顧寶林,是我兄弟。我們在極司非爾路見過麵的。”自稱張國震的笑著介紹自己跟同伴,發現介紹完了,對方還是沒想起來,趕忙又補充說:“吳隊長是我們的師傅。”
“啊!哦--,我記起來了,那天是不是你把我送回家的,結果把我的車給擦花了,還有啊,你把我的衣服給弄破了。”陳伯康聽他這麼一說,一下就記起來了,不過記起來的都是嗅事。
兩個人很尷尬,隻能在一旁賠笑。陳伯康不是專門想捉弄他們,也不想讓他們難堪,跟他們鬥氣隻會降低自己的身份,於是拍拍這個的肩頭,握握另一個人手,給每人發了一支煙,氣氛也隨之變得親和起來。
“王署長,聽說你路子廣,能不能給兄弟們介紹一下,讓我們也發點小財吧。”
陳伯康一愣,沒想這兩位還真敢說,雖然跟自己說話很客氣,可也不稱稱自己的分量,連他們師傅吳四寶對自己也不敢這樣要求,求財是和氣求財,也是要看身份的。
“嗬嗬嗬,想發財?”
這兩人見他反問自己,連忙點頭,專注而虔誠地看著他。陳伯康見他們這幅表情,心中一動,回頭對花子說:“他們想發財,你介紹個路子唄?”
“王君說笑了,他們可是求您的,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
陳伯康哈哈一笑,也不介意,對張國震兩人說:“看到沒有,這是正金銀行的武田花子小姐。知道正金銀行吧?”那兩人一臉的茫然,還是機械的點頭應是。
花子在旁邊也不明白他說這些幹什麼,難不成想讓自己給他們介紹銀行的生意,就算自己答應了也做不到啊。
“銀行裏有什麼?有錢啊!黃金、銀元、珠寶、鈔票,哪一個不是錢!”他故作神秘的,用隻有三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那三人全都是莫名其妙,銀行裏的東西管自己什麼事!
“算了,不說了,跟你們說了也是白說,浪費我唾沫。好了,花子,再見!”
陳伯康上了車,花子向他招手再見。張震國兩人還在雲裏霧裏,沒明白他說的究竟是何意,見他上車要走了,連忙一起堵住他的去路,求爹告奶的央求他。假意推脫不掉,裝作勉為其難的說了句:“要發財,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搞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王署長說笑了,您的本事,我們是知道的,您幫我們師傅賺的那筆錢,到現在也是行業裏神話一般的傳說,如果不是我師傅自己說出來,我們也不會相信啊!”
陳伯康裝作被他們纏得不耐煩了,板著臉說:“你們這麼想要發財,那也要看看你們的膽量夠不夠大!既然你們如此迫急,那我就告訴你們一個消息,至於你們敢不敢做,能不能做,就不關我的事了。”
兩人聽了大喜,連連點頭,專心的等他下麵的話。
“聽說就在今天,日軍從中國的江海關的地下金庫裏,繳獲了一批金磚,大概有幾百公斤吧,準備最近運到正金銀行上海分行,也就是剛才的那間銀行。消息我告訴你們了,至於剩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你們也好之為之吧,再見!”
張國震兩人望著絕塵而去的汽車,麵麵相覷的看著對方,不知道這個事到底是做還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