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你去看看,怎麼門沒關上啊!”這是山東口音!
另一個人跟著答應了一聲,是本地口音。
陳伯康判斷出他們的方位之後,一轉身,一個墩地,降低身形,往前一個翻滾,就進去了。裏麵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也沒看清是什麼東西,正好奇的看著,呆呆的立著不動。
隻見一灰撲撲的像個大皮球一樣東西滾了進來的,突然一個立身站了起來,沒等兩個站著看傻了的人發出聲,像個飄忽的影子,向前一衝,白光一閃,再往回一拉,跟著往前一桶,兩個人搖搖晃晃的擺動,發出嘶嘶嘶的聲響,眼光逐漸散亂開了,跟著向後倒去。
他走向靠裏麵的那個屍體,伸手扭過他的頭,轉動到左側,一塊清晰的青跡,是這個人!彭家聲!揮動匕首,寒光過處,一塊臉皮掉落下來,又這人內衣扯下一塊布,將臉皮包裹好放入懷內,轉身快速離去。
從進屋行動到出門,整個過程沒超過兩分鍾,事後回想,自己還是很幸運的,但凡有一點差錯,或者時間過長,絕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回到家,發現虞晚晴不在家中,便從懷裏掏出那塊包著臉皮的布,往茶幾上一扔,徑直往樓上臥室走去。他知道虞晚晴出去不是見上級,就是接頭去了,完了自然會過來的,東西放在茶幾上,也自然會打開看的。
合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這些天,虞晚晴給自己搞了很多事,自己就像救火隊一樣,四處幫她滅火,在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讓自己麻煩纏身啊!現在,自己幫她都殺了七八個人了,時間間隔之短,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也不知道今後還會不會再有這種事了。
“但願吧!”
當他昏昏沉沉的醒來時,發現樓下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下樓一看,發現虞晚晴正在廚房做菜。那一身的裝扮,還有點那麼回事,像個廚娘的樣,讓他看得有些出神。
“看夠沒有,起來了也不說一聲,嚇鬼呢?”
“嗬嗬嗬,你不知道,你就是鬼啊!”
“滾犢子!出去!”話是這樣說,但說話的時候,卻是笑著說的。
陳伯康樂的有人給自己做飯,免了出門的不便,看到桌上的布包不見了,端起早已泡好的茶,美美的喝了一小口。還不錯,水溫適中,茶香滿口,茶色淡綠,顯示出泡茶之人很懂得品茶之道。
“哇”掃視了一圈餐桌上的菜肴,陳伯康滿意的點頭,抬頭看著虞晚晴說,“不錯,有點主婦的樣子,就是這身打扮還差了點。”
虞晚晴得到讚美很滿意,忽聽他說自己的打扮還差了點,一邊摸著自己的臉,一邊詫異的問道:“怎麼可能,很好呀,我沒看出什麼問題啊?”
“你臉上是沒什麼,可這身衣服有問題,哪有穿著裹著頭巾去廚房做菜的。”
“去你的,這不是怕把頭發給弄亂了嗎!”
“那個事你……”
“先吃飯!別說那些倒胃口的事,有什麼話吃完了再說。”虞晚晴意識到他要說什麼,趕忙出聲打斷他的話。
陳伯康笑了笑,也不反駁,端起碗就開始吃了起來。
“別啊,咱們喝杯酒吧。”說著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起身到酒櫃去拿酒。
“喂!別動那瓶酒,拿旁邊那瓶紅酒好了!”
虞晚晴皺著眉拿著紅酒過來,邊倒酒邊問:“那瓶酒怎麼了,不都是酒嗎,還要分什麼彼此嗎?”
“嗬嗬嗬。那是給男人喝的,女人是喝不得的。”
“嘁!不就是瓶酒嗎,那有還分男女的,舍不得就舍不得唄。五十年窖藏的茅台我都喝過,五糧液也喝過,有什麼了不起的!”
“喲,看不出來啊,你到過的地方挺多的,能給我說說嗎?”
“有些記得,有些記不得了。先別說這些了,咱們幹杯吧!”
“為了什麼幹杯?”
“為了你救了我,這夠了嗎?”
“嗬嗬嗬”,陳伯康覺得這女人還真逗,想喝酒就直說唄,還非要弄這麼個噱頭來,不過聽到她說喝過五十年的茅台,那就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身世高貴,一種是到過那裏,絕無其他途徑獲得五十年的窖藏。
“呃”,陳伯康夾了第一口菜,包在嘴裏吞不下去,又不好當麵吐出來,難受的一嘔一嘔的。
“怎麼了,不好吃嗎?”虞晚晴看到他難受的表情,疑惑的吃了一口菜,立刻就哇的吐了出來。
“守業,不好意思啊,這菜,鹽放多了。”
陳伯康艱難的把菜咽了下去,喝了一口酒後,感覺好多了,擠出笑容說:“沒事,沒事,挺好的,能吃上你做的菜也算是這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虞晚晴聽他這麼一說,臉紅了,跟著眼睛也紅了,淚珠湧在眼眶,抬手舉起衣袖,輕輕地在兩眼按了按,輕聲說,“其實,我不會做什麼菜,以前也沒學過,要做也是瞎弄,哪管什麼鹽啊,油的,能吃就行了,這麼多年也是這樣過來的,今天倒是讓你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