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了,正月初三,陳伯康這一躺就是三天。還好,他有身份,還有錢,足夠他買藥品,買補品,失血過多還沒影響到生命,恢複起來就快了,再有個十天半個月,正常的行走沒有問題。
這次受傷,沒有送到醫院,而是虞晚晴親自護理的他,給他包紮傷口,清洗傷口,做得有模有樣,從她熟練的動作看,顯然是接受過這種訓練,讓陳伯康對她越發的感興趣了。
家世不簡單,受過特工訓練,接受過護理學習,應該還會打槍,談吐不凡,條理清楚,應該受過高層次的教育,還是個不會輕易的屈服於人。
跟她打交道太難了!
這是陳伯康總結她這個人之後,做出的判斷。
“你怎麼了,扭來扭去的,不好好躺著,幹什麼啊?不怕把傷口撕開啊!”虞晚晴發現他不停地扭動身體,趕緊走過去,按住他的身體。
“我……我癢癢。”
“那癢啊?”虞晚晴見自己誤會他了,不好意思的問道。
“後背。”
“你別動,我來幫你。”
過了一會兒,他又覺得下身癢了,想伸手去撓,沒想到又被她看見了。她關心的問,什麼地方不舒服了。他不好意思說出來,忍住瘙癢扭過頭強行不看她。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陳伯康感覺自己恢複得很快,相信再有兩天自由行動沒有問題。虞晚晴也說了,因為他的身體很強健,加上藥品和補品跟得上,營養很足,恢複起來自然很快。
陳伯康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在山東自己就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就那樣自己還沒死成,看來想死還是不容易的。隻要活著,就要做活著的打算。
“你知道是誰要殺我嗎?”
“不清楚。”
陳伯康一愣,她沒說不知道,而是說不清楚,那就是說知道一些了。她感覺到他在看自己,反應過來是自己說的話,笑著對他說:“你不要胡思亂想的,先把傷養好了,再說其他的,好嗎?”
聲音很溫柔,讓人聽著就舒服,他順從的點點頭。
“對了,你身上怎麼那麼多的傷,是怎麼弄得?”
“你身上沒有嗎?”
“你還別說,經過這麼多年了,經曆了那麼多戰鬥,我身上還真就沒留下什麼傷,連塊彈片擦傷什麼的都沒有,你說是不是上天都在照顧我啊?”
“是啊,你這麼漂亮的女人要是留下點傷痕,那就是在作孽。”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讚美人的話都不會說,就知道貧嘴。”雖然在指責他,但話語間的態度還是挺自豪。得意之下,伸出手在他的頭上戳了一下,還不解意,又伸手在他的身上拍了一下。
“嗯,這什麼味,這麼難聞!”
原來拍打在他身上的被子,擠出了裏麵的空氣。
“你有多少天沒洗過澡了?都要餿了吧!”
“記不清了,大概有十幾天了吧,本想過大年那天洗的,沒想到這麼一弄就耽擱下來了。好在再過幾天,我就可以解脫了。”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在趕我走呢?”
“趕不趕你走,那是要你自己決定的,我做不了你的主。不過有個好消息,你想不想聽啊?”
“什麼好消息?說來聽聽!”
“我好像不行了。”
“什麼不行了?”
“就是那個不行了。”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不行了,吞吞吐吐的,話也不說明白。你滿腦子的鬼主意,讓別人猜怎麼猜得到!”
忽然,她看見他神情暗淡,不想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沒有接自己的話頭,還滿臉的悲憤。
“你是說你的那個不行了?”她試探的看著他。
他點點頭,長歎了一聲。
“不會吧。我給你包紮的傷口,沒有傷到哪兒啊?你不會是心理作用吧?”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像是沒感覺一樣。”
“什麼啊,你這段時間受傷,哪會有精力想那些,等在過幾天就知道了。”
“不說了,反正不管怎樣,對你是個好消息。”
“去你的,好像我很稀罕一樣。”
“你不稀罕,我可在意,如果被人知道了,就不是丟臉戴綠帽子的事了。”
“胡說什麼!什麼綠帽子不綠帽子的!”雖然她很小心的再回答,還是有些擔心,小小年紀,正當是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如果真的這樣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了。
這次受傷,知道的人同樣很少,幸虧虞晚晴懂得醫務護理,不然單憑著自己失血過多,就非得送到醫院去治療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