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康一下就臉紅了,這是他自己故意憋出來的,還擠出笑臉,傻傻的樣子,對著兩個女人傻笑,就是不說話。他知道,一旦自己開口說話,就會引起更多話題,帶來更多的麻煩。
“雲子課長,你看他那傻樣,就一小傻瓜,整天就知道逗我開心,不然我怎麼可能跟他呀!”
邊說著虞晚晴的臉就慢慢的變得緋紅,嬌羞的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又端起酒喝了一口,作態的用手在嘴唇前上下煽動,仿佛那酒辣的厲害。
南造雲子看不出虞晚晴是真是假,但絕對能看出陳伯康是故意不開口說話,就是讓自己跟這個叫虞晚晴的女人直接對陣,可自己一時還沒法把矛頭對向這小子,不然隻能以正式身份跟他交涉,那樣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是嗎?我可是聽說了,我們這位大署長,別看他年紀小,心可大著呢?哎喲,你還不知道吧,他可是個風流種子,上海的那些名流誰不想把他弄過去當東床快婿,如果說沒有,那就是在騙你的。還有啊,他也不喜歡那些黃花大閨女,就喜歡像我們這樣的。你說,他這是不是有病啊?”
麵對南造雲子的惡意詆毀,陳伯康隻能忍氣吞聲,端坐著,笑嘻嘻的,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而不是說自己,瀟灑的給南造雲子倒了杯酒,然後端自己的酒杯慢慢地品著。
虞晚晴也有點不舒服,不知道這個日本女特務說的這些,是否是真的,也不知道陳伯康現在這樣做的目的,如果隻是簡單的應付還好辦,如果要長談,可就麻煩了。
“雲子課長,你這麼說有意思嗎?我不就是這段時間沒去見你嗎?用得著這樣說我嗎,也不怕我丟麵子,這樣對你也沒意思,對吧?”
看出虞晚晴微微的有點緊張,陳伯康隻好出麵接過來,好讓她調整好心情,不然要想騙過這老特務,還真挺困難的。
“王署長,你就這麼看我的?我好心給你介紹個朋友,就這麼回報我的?”
“雲子課長,您這話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啊,能否說清楚,我怎麼就對不起您了?”
“那好,我就個你明說了。上次,我帶花子來,本想讓你和她結成一份姻緣,沒想到你不知道在哪兒搞了這麼一個女人,讓我很沒麵子,你知不知道,這個事成了我的一個笑話!”
“哎呀,雲子課長,我怎麼知道這事會變成這樣,跟我不搭旮啊。再說,我也沒想過會那樣啊。”
“那她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突然就冒出來了?”
“嗨,說來還是要怪赤木君,如果不是他,也就不會有今天了。我也記不得具體是哪一天了,反正跟赤木君喝過酒之後,把他送回家後,不知怎的就遇到她了,也許是喝多了酒,然後,哎呀,反正就那樣了,說了什麼話,我也記不得了,沒想到她找上門來了,結果就這樣嘍。”
南造雲子氣急,想發火,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女人給鑽了空子,轉頭看著虞晚晴,笑著說:“虞小姐,我想問你句悄悄話,不知是否可行啊。”
“雲子課長客氣了,問就是了,不用這麼客套了。”
“咳”,南造雲子剛想說,瞄眼看見陳伯康正專注地看著這邊,轉頭對他說:“守業君,我跟虞小姐有些女人之間的話要說,你在這裏不方便聽,不知可否-”
“哦,”陳伯康馬上站了起來,笑著說:“當然可以,當然可以。你們說,你們說,我到那邊去看彈鋼琴。”
等陳伯康一去,南造雲子眼神怪異的一笑,輕聲地問:“虞小姐,你跟守業在一起有段時間了吧?”
“是啊,拋去前麵零零散散的時間,住在一起快一個月了吧。”
“哦,是這樣啊。那你對他滿意嗎?”
“滿意啊!當然滿意啊!”
“什麼地方都滿意?”
“是啊,都滿意,沒有不滿意的。怎麼了,有問題嗎?”
“嗬嗬嗬,沒有,就是有些好奇。那你們之間那個也滿意嗎?”
“那個?對不起,雲子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能不能說清楚一點,到底哪個是什麼意思?”
“這個啊,好吧,我就直說了,你們兩在床上是不是也很如意啊?”
“啊--”虞晚晴沒想到這個女特務會當麵詢問這樣的問題,實在大出意外,臉一下就紅的如同鮮血染過一樣,嬌豔欲滴。
“這很難回答嗎?咱們都是過來人,又不是黃花處女,不用這麼矯情了吧?”
“雲子小姐,說笑了,我隻是有點不太適應你這樣問,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而且這種事怎麼好意思在這裏說的出口,不然讓人知道了,還怎麼見人啊。”
“虞小姐,你就不用裝了。你的來曆我都調查過,也知道你不是那種女人,可你的突然出現讓我很不高興,我很懷疑,所以,這個問題你必須回答。”
虞晚晴感到有種羞辱,有種憤怒,有種被人剝光了衣物任人觀看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