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完妝,看著妝後的自己,虞晚晴感到自己已經開始習慣這樣的生活了,開始貪戀享受了。經曆了這麼多的磨難,這麼多的戰鬥,自己始終沒有改變過對共產主義的信仰,即便是現在,享受著根據地和地下黨同誌們無法想象的生活,也從沒有改變過。
可這個陳伯康,一直都在潛意識的抗拒著,為什麼會這樣,這讓她非常苦惱的,就在昨天,兩人還進行過一次交談,仍然沒有進展。對他這樣優秀的地下工作者,是黨所需要的人,是革命所需要的人。
“無論如何都要想盡辦法,讓他接受黨的主張,成為我們的一員!”
就在虞晚晴想著怎麼才能將他拉進光榮的革命陣營的時候,陳伯康已經跟李士群坐在一起吃早餐。
端著一碗稀飯,哧溜哧溜的喝著,夾著小菜,捏著饅頭,享受這一頓平常的早餐。陳伯康很清楚,這樣的早餐也不是尋常人家能吃得起的,能有一碗粥喝就不錯了。
陳伯康先於李士群吃完早餐,坐在一旁抽著煙,等著李士群慢慢吃。這樣單獨跟李士群在一起的時間好像除了兩次坐他的車外,就再也沒有過了。
“李主任,你吃好了?”
“嗯,不錯,這兒的白粥做得很好,我比平時多吃了兩碗。”
“嗬嗬嗬,李主任好胃口啊!”
“你小子少拍馬屁了。你這樣一定是有事找我,說吧,什麼事?”
“嗬嗬,還是李主任了解我,這個事除了您還真沒其他人能解決了。”
“是嗎?有這麼難嗎?”
“主任,您看著是什麼?”陳伯康將兜裏的竊聽器放在桌上,又將它推到李士群的麵前。
“咦,這不是竊聽器嗎?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李主任您安排的?”
“我看看”,李士群從桌上拿起竊聽器,觀看了一下,搖搖頭說,“老弟,我雖然對這玩意不是很懂,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不是我的東西。”
“那李主任,對晚輩有何教誨?”
“嗯,你小子是想讓我幫你。”
“是的,我是誠心的,就怕主任也無能為力啊。”
“你是說是她們給你弄的?”
“不是主任您,那就隻有她嘍。”
“嗯,這倒也是。這玩意你是怎麼弄到的?”
“昨晚,在我住的房間裏,無意中發現的。”
“是這樣,那你想要怎麼做?”
“我當然想把這些全都摳出來,要不然我在廁所裏都懷疑有人在看著。”
“哈哈哈”李士群放聲大笑,指著他連連搖頭,幸好自己是吃過了早飯,不然被他這麼一說,整個胃口都倒了,別想在吃什麼了。
“難道主任覺得這個很好笑?要是有一天他們也給你安上一個,您怎麼辦?”
“小子,你以為我會中你的激將法?”李士群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實話,這是你跟她之間的恩怨,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想介入進去,所以恕我無能為力啊。”
“是嗎?如果李主任真是這麼想的,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陳伯康站起來,向外走去,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對他說:“主任,有些事情確實情有可原,可有的事情騎到了頭上,如果在沒有任何反應,恐怕就是魚死網破了,還請麻煩轉告一二。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