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杭州回來都兩天了,你咋還這樣?”虞晚晴見他一回到家就悶悶不樂的坐在一旁,也不到外麵喝酒,擔心他是不是真的心理有問題。
陳伯康對她不想搭理,能躲就盡量躲,免得自己尷尬難受。在西湖,兩人在一起,是為了做給那些人看的,回來了,就不能再這樣了,火燒一樣的身子難受得緊,再主動的跟她說話,那不是自己折騰自己嗎。
麵對她的主動搭話,陳伯康很無力,關係弄得太僵,或者顯得自己心虛,或者又會被她叫著做事,其他什麼的倒沒啥,關鍵是她跟自己越來越合拍,真的成了搭檔,那自己今後可該咋辦?思來想去,話還是要回答的。
“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不過,南造雲子可能還會玩花樣,你還的小心一點,別讓她抓住你的什麼把柄,到時又會找上門來了。”
“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說,讓我盡可能的待在家裏,出門要你陪著嗎?可我的工作怎麼辦?你是知道的,我們現在很困難,需要資金,需要物質,這些都等著我這樣的人去完成呢!”
“你別激動,既然咱們是合作,我就有義務幫助你,還要保證你的安全。如果你出事了,難道你的上級再派一個人過來?是給我當老婆呢,還是當老媽子?”
“有你這麼損人的嗎?是不是嫌我老了,如果是,你就直說!”
“生什麼氣啊!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把你疼的就差含在嘴裏了,還要我怎麼做,為你好還不得好,我到哪兒講理去。”
“哼!”
虞晚晴生著悶氣,她知道他是為自己在著想,也知道他為自己做的一切,可是組織上交代的任務,是一刻都不能緩的,必須要及時完成,否則,就會影響到任務的完成,造成損失就彌補不了。
“你也別生氣了,大不了以後,我多放蕩一點,帶著你過些花天酒地的日子,這樣你就會安全一點,這總行了吧?”
“嘻嘻,我就知道你有辦法。隻是這個辦法太那個了,對你的聲譽太不好了,萬一被人告到汪精衛那裏去,你……”
“不用擔心我了。這點小事翻不起什麼大浪,我會沒事的。有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我們回去後,跟你們的人聯係恐怕會有影響,李士群可不是那麼好欺騙的。還有,這次還都南京紀念宴會,我可能要參加,到時你是跟著我去,還是留在家裏。”
“我還是留在家裏吧,幫你把家給守住,順便把那幾個東西給弄掉,這不會有事吧?”
“恐怕那些東西早就不在了,不用你費心了。”
“嗬,你可真行啊,不聲不響的就把所有的麻煩都給解決了。”
“你以為解決麻煩一定要靠槍嗎?跟你說個事,最近我感覺南造雲子不對勁。”
“怎麼,你發現了什麼?”
“不是發現了什麼,而是事情透著奇怪。”
“你是說她想要對我大興人馬,至於這麼做嗎?”
“你的意思是,懷疑是懷疑,還另有原因?”她又接著問道。
“有可能。”
“那她的目標是什麼,或者是針對誰?”
“表麵上是我,暗地裏說不清,也許是你,也許是我們,不過想要調查對付你的可能性比較大。”
“你的意思是,她懷疑我是共產黨?”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們的人。”
虞晚晴對他的話很生氣,也很無奈。確實如此,他對自己這邊的人不熟悉,也不了解,如果他說出來了,反倒說明自己內部出問題了。
“哎,對了,告訴你個事,你聽了別咋呼。我這邊警察署要準備進人,你有沒有什麼親戚朋友的,來找我啊?”
“進人?進什麼人?我可做不了主,還的問本家呢?”
“喲,看看,看看!我人還在你麵前,張嘴就是本家,你把我當啥呢?”
“咋了?那是我該做主的嗎?我能做的了主嗎?”
“我又沒讓你這樣去做,嗨,算了!不跟你說了,說了也沒用,好心當成驢肝肺。以後求我也沒戲!”
“你這人咋啦,我就說了句做不了主,你咋這麼多話哩!”
“喲。陝北味都出來了!嗯,有味道,不錯,帶勁!”
“咦,你,你這小狐狸,敢套我話,看我不揍死你!”
“哎,哎”,陳伯康從沙發上跳起來,繞著沙發跑。虞晚晴不依不饒的在後麵追,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全是各種地方土話。除了陝西的,還有江西的,湖南的,四川的,雲南的。
陳伯康聽得是哈哈大笑,跟著她現學說陝西的土話。跑了兩圈,見她累得慢下來,從後衝上去,一把將她抱住,往沙發上一倒。驚的她高聲尖叫,他卻哈哈哈大笑,覺得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