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你每天都是很早起來就去化妝,晚上也是化了妝才上床,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想給你照幾張相,留作紀念,以後一個人的時候,看看也能解解困。”
“好,我答應你。”說著推開他,起身下床走進了盥洗間。
陳伯康也下床到樓下,到儲藏間取出自己珍藏的照相機,那是他第一台照相機,還是陳美麗送給他的。
燈光大亮,如同白晝,每一個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沒有任何可以躲藏的空間。
“給,穿上這件。”他遞給她一個小包裹。
她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手中的包裹,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到裏麵換上。陳伯康在外麵忙碌著,升起支架挑選拍攝角度。
她出來了,穿著一件低胸短睡裙,開口極低,堪堪遮住,把兩個大圓盤並攏托起,擠出深深的溝壑,加倍的波濤洶湧,裙子是用尼龍做的,除了山峰和下麵神秘之地,其它部分都是鏤空的。站在門口,扶著門框,叉腿翹臀,擺出一個誘惑的姿勢,露出半截白生生的大腿。
她臉上的妝卸去,仿佛老了好幾歲,真的像個快四十歲的女人了,她皮膚依然白皙,麵龐稍顯鬆弛,眼睛周圍多了些許的皺紋,即使卸了妝而且滿麵的疲憊,可仍然看得出是美人,遲暮美人。
“你怎麼了,快點照啊。不會是不會照相吧?”
“你可小瞧我了!我可是大美報社的記者,這個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
她微笑著說,在他連拍了幾張之後,慢慢脫下睡袍丟在一邊,站在原地看著他,眼光深不可測,滿是滄桑,仿佛秋天飄滿落葉的江河。
一頭烏黑的秀發隨意散落,麵色紅潤中略帶羞澀,眼神熱烈而熾熱。通體雪白圓潤,性感十足。
“哢哢哢”的照相機的聲音連續不斷的響著,虞晚晴在陳伯康的口令下,不斷的變換著姿勢。有的端莊,有的誇張,有的害羞,她都一一遵照著做了下來。
“好了?”虞晚晴穿上衣物躺在床上,又變成冷冷的聲音說。
“好了。”
“都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照完了,咱們就到此為止吧。”
“我不幹!”
他走過去,一把將她摟住,使勁而又亡命的吻著她,攻擊著她的唇,她的齒間,還有齒間的深處。她的沒有動,柔軟的默默地承受著,沒有反抗,沒有迎逢。
見她沒反應,他有些急了,“我就是喜歡你,就是認為你最美,最漂亮。隻要我自己認為好就行了!”
“你不要這樣自欺欺人”,她輕輕的捧著他的臉,拉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撫摸,“你看看,這臉不化妝就不行,有皺紋,根本就不敢見人。以前跟你出去,都把我擔心的要死,深怕被人看出來。”
又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RF上,“這兒也鬆了,開始往下墜了,”跟著又往下移到小腹上,“還有這兒,總是鼓鼓囊囊的,不再像以前那樣平滑了。嗨,哪能跟你的日本小特務相比啊,不承認老了就是不行啊!”
“你,你知道是誰了?”
“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我也是跟你一樣的啊。你這段時間,晚上經常在警察署,一呆就是大半夜的,稍微問一下,那還不知道?”
“我就是酒後犯渾,你……我跟你說,我跟她隻是為了套取情報。我給你說的一些事就是從她那兒得來的!”
“別說了,你隻是像每個特務一樣,空虛寂寞,緊張焦慮,朝生暮死,所以特別想女人。我隻是碰巧在你身邊的女人而已,沒什麼特別。”
“不!我不答應!如果你敢不經過我同意就離開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會讓你們在上海的組織全都為你陪葬!”
“你別這樣說!我會生氣的!你真想逼死我嗎!”
“不!我不想你死,也不想讓你離開我。如果看不到你,我會覺得活著沒意義,隻有跟你在一起,才覺得是最快樂的。”
“你怎麼這麼賴皮啊,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就賴皮!就是小孩子!隻要你不離開我,你怎麼說都行。”忽然,一個閃光從他腦海裏滑過,“晚晴,如果你懷了孩子,咱們也許就不用分開了。”
“你胡說什麼!不行,絕對不行!”她覺得他真的是在耍賴皮,什麼都敢想。就在剛才她還在想著,利用一次小產,然後就離開他,這樣的結果對大家來說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