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晴很無奈,自己始終不能把他的想法給擰個彎來,剛想辯論一下,沒想到他馬上跟自己道歉認錯,堵住了後麵的話。
晚上,回到臥室睡下。陳伯康心中矛盾重重,對孫豔芳告訴自己的事,要不要告訴她。眼下自己的行動正在展開,虞晚晴是重要的一環,如果因為這事受了幹擾,直接會影響到自己的行動成敗。
吃飯的時候,看到她那麼激動的樣子,讓他立刻就打住了這個念頭。可現在想起來,如果不告訴她,等行動完了之後,再告訴她,怕她會對自己的行為因此而生氣,還有就是不知道他們的組織會不會因共產國際的事受到損害,這要是出現這種情況,她又會怎麼看自己。
讓他心中悸動的是,在說那句話的時候,刺動了他心中的一絲想法。“他們在台上唱大戲,有人喝彩,有人拆台,還有人旁觀,自己是算那一邊的,還是哪一邊都不是。”
幸好自己沒有把後半截話當場給說出來,不然虞晚晴不拉著自己說到天亮才怪。這個時候不是說這些的時機,等自己想的明白一些,再說也不遲,不然一知半解的被她繞進去,後悔都來不及。
“嗯,你怎麼還沒睡啊。”他忽然感覺到耳朵有熱氣,馬上就知道還沒睡。
“看你。”
“我什麼地方你沒見過,還沒看夠啊。”
“又開始胡說了,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說說話!”說話間就伸手揪他的耳朵,不過是很輕的,是揉捏的動作。
“哎,我想起個事。以前跟你說的事,你都跟你的上級說過了嗎?”
“說了,怎麼了?”
“哦,說了就好,說了就沒事了。”他睜眼看見她正盯著自己,連忙又說,“我是怕你擔心害怕而不敢說,沒別的意思。”
“哼,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想些啥,東一個念頭西一個想法的,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對她說的這話,陳伯康是一點都不相信的,也不相信她會被兩人之間的感情左右,隻是她的話裏有話,讓人捉摸不透。
“有什麼話不能明天說嗎?”
“睡不著。”
“那就說吧。”陳伯康無可奈何的睜開眼,坐了起來。
虞晚晴見他坐了起來,笑了一聲,順著撲到他的懷裏,兩手緊緊抱著他,抬起頭看著他,“你說,咱們能一直在一起嗎?”
“當然,沒有我同意,誰也別想把你從我身邊奪走,就是你們的主席也不行。”
“嘁,你以為你好大的能耐,還沒等你靠近就已經被抓了,就知道說瞎話。”
“哼!你別不信,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國家,或者真的把你從我身邊奪走,我一定會去把他幹掉!”
“你別胡來啊!這些話不準再說了,否則我跟你沒完!”
“好,我聽你的,不說了。話說回來,咱倆都這麼長時間了,你這肚子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會真的是有問題了吧?”
“我怎麼知道?我還懷疑你有問題了呢!”
陳伯康笑了,看來趙雲坤那天說的話,她沒偷聽到。心想自己連兒子都有了一個,自己怎麼可能會有問題,不過這話不敢說出口,免得她吃醋拈酸的,或者又產生其他想法,甚至會造成一道鴻溝橫亙在兩人之間。
對虞晚晴這根魚線的使用,陳伯康還沒考慮好怎麼用。原來計劃是讓她直接當麵去找南造雲子,密告自己身份可疑。
這個動機好解釋,就說自己喜新厭舊也好,虐待她也好,造成兩人之間鬧矛盾。隻要是合理就一定有用,反正就是找個借口,而且這種理由的效果,也由不得她不信。
問題的關鍵還是在證據上,用什麼樣的證據,才能把南造雲子給引出來。用自己對虞晚晴的性命發出威脅做理由,宣稱她手上有很重要的東西;關係到自己的生死,或者讓她說需要錢,巨額的錢,自己拿不出來,於是就向南造雲子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