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第一幕(二)(1 / 3)

事情辦完了,陳伯康心情很輕鬆,在警察署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就回家了。他已經偷偷的養成了習慣,在跟孫豔芳偷情之後,一定要把自身清洗幹淨,避免被虞晚晴發現。

娟兒沒出來迎接他,想來應該是被虞晚晴暫時安排出去了。這樣也好,免得自己聽她說些不著調的話,心情也舒坦一些。

“今天,我讓五豐齋送了幾個菜過來,還買了瓶紹興花雕。”

“嗬,這麼豐盛!心情很好啊,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你這話說的,一定得要有好事才能喝酒啊?”

“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自從赤木回日本後,我已經有多長時間沒出去喝酒了,也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後會怎麼說我呢。”

“不是吧!聽你說好像有個叫……嗯,對了,是周福海的兒子,叫周小海的,不是經常跟你一起喝酒嗎?”

“他呀,就一小屁孩,整天花天酒地的,聽他自己說的在去年底的時候,看上了一個戲子,年紀比他還大,也不知道咋想的。嗨!如果被他老娘知道了,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事來。”

“還有臉說別人,你不是一樣嗎?”

“你……這能相比嗎?我跟他……不一樣。”陳伯康一下就噎住了,看著她喃喃自語地,小聲的說著,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萬一又把她給惹生氣了,有自己難受得。

虞晚晴正夾著菜往嘴裏送,發現他在盯著自己看,立刻明白了原因,嚼著菜不說話,羞澀的瞪了他一眼。這一眼一下就讓他坐不住了,心火難耐的幹喝酒。

“哎,你說的是真的嗎?”

“啊,什麼真的假的?”

“就是周小海的事。”

“當然是真的,還是他自己親口跟我說的,那還會有假。不過,依我看,嘿嘿,終究還是一場空。就算最後私奔,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行不通的--”

“怎麼就不行了?”

“那女的就一戲子,身份低微不說,還經常的拋頭露麵,怎麼可能入得了高門大戶的眼,更別說像周福海這樣的家庭,難道讓他的同僚看他的笑話。還想當正妻,做夢吧,能進門就算她家祖墳冒青煙了。”

“你怎麼能看不起戲子!他們也是勞苦大眾的一份子,難道你就比他們要高一等,還要高尚嗎?”

“怎麼拿我跟他們相提並論!能一樣嗎?”

“怎麼就不一樣了?”

“我在幹什麼!冒著丟掉性命的危險搞情報,在殺鬼子,殺漢奸!他們呢,哦,在台上唱段戲,隨便擺兩下就有人為之喝彩,了不起,眾星捧月……”說著說著,陳伯康忽然從自己的話中,想起了什麼來,就停下了。

虞晚晴正端著酒杯,聽他的長篇大論,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意識,見他突然停下不說話了,很奇怪的問他,“哎,怎麼不說了,繼續說下去啊?”

“說什麼說,有什麼好說的。這是人家的私事,關我什麼事,再說了他還有父母在高堂坐著,用得著我這外人在旁邊多嘴多舌的來多管閑事。再說了,這男女之間的事,誰也說不清楚的,難道還要關心他們在床上怎麼弄才有意思?”

“你!胡說什麼!”虞晚晴很生氣,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兩眼瞪著他,著實氣他說什麼話都敢張口胡說。

“怎麼就胡說了!戀愛自由,生活自由,不是隻在口頭上說說而已,別人怎麼看是別人的事,跟當事人沒多大關係,關鍵還不是要看他們自己怎麼做。”

虞晚晴被他的話給抵的說不出來,端起酒杯就灌了一大口,還覺得不解氣,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幹。

“好了,別生氣了。我說的話真有那麼難聽,入不得你的法耳?”

“我不是氣這個!是氣你一點都沒覺悟,還看不起別人!”

“我說,我們還能不能好好兒吃頓飯了?用得著為別人的事傷害我們自己嗎?這世上也沒這個理吧!”

“什麼傷害我們自己?你……你……”

“怎麼就不是了,你想咱倆濃情蜜意的,幹嘛要為古人擔憂,不,是為別人的事操心。啊!好了,好了,就算我不對。不!是我不對,這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