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顆子彈是這幾天偷偷製作的達姆彈,是跟刺殺赤木親之使用的同一批子彈,隻要擊中了目標的要害,他確信絕不會有任何遺憾!
三顆子彈準確的擊中了南造雲子的後背,兩槍在後背,一槍在腰部,眨眼間,鮮血從創口處噴湧而出,將周圍的的地麵潑染紅。南造雲子的身體也在這眨眼間,像一個無骨的紙張一樣,兩手自然張開,隨著微風輕飄飄的,向前伸展開,啪的一聲,跌倒在地上。
“啊”,“嘩”,“媽呀!”“快跑啊!殺人了!”
呼啦啦的各種喧嘩聲,驚慌,吵鬧的聲音,在槍聲響起之後,經過短暫的空白空間,一瞬間全冒了出來。行人和車輛也全都亂作了一團,蹲在地上,趴在地上的人比比皆是,更多的人就近尋找躲藏之處,而窩在汽車裏的驚慌失措的張望著,想要知道出了什麼事,也有的急急忙忙的發動汽車,匆忙的想要離開。
在槍擊的現場,周邊所有的人全都抱著頭,根本就不敢抬頭看一眼,因為這些人都清楚,如果膽敢抬頭觀看,被行凶者發現,等待他們的除了是死亡,隻能祈禱對方的良心發現,留下自己的一條命。
“呯呯”,又是兩聲槍響,這兩槍是緊跟在三聲槍響之後,隨後,閃現出兩個人就朝著陳伯康的所在靠了過去。這兩人正是趙一山和陳全才,剛才的兩槍也是他們開的,目的是製造更大的混亂。
陳伯康看了兩人一眼,沒說話,點點頭,一回頭,看向陳為申停車的方向。就在他考慮是否準備帶著人自行離開之時,一輛車發出嗚的,急促的聲音迅猛的停在他們的身前。他幹脆利落的一揮手,趙一山和陳全才不由分說的拉開門,一前一後的一躥就進了車。
回過頭,他再看了一眼,隻見南造雲子倒在地上,地麵上已經被大片的鮮血給侵染紅了,而她的身體還在輕微的抽搐著,像吸食鴉片上癮的人在地上無力地抖動,除了不能發出聲音。
他笑了,閉著嘴笑的。他知道南造雲子死定了,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活命的機會,就連手指在地上寫字也都不可能了。
一個輕躍,跳進了車裏。不等關上車門,汽車發出轟轟的連續聲音,已經迅速的咆哮著衝出了這裏。
“你沒有事吧?”陳為申專注的開著車,還是忍不住詢問道。
“沒事。等會你把他們兩送到碼頭,讓他們馬上連夜離開上海,等過了這段時間,看看風聲再說回來。”
“好!沒問題!她死了嗎?”
“除非神仙轉世。”
聽到他斬釘截鐵的回答,陳為申莫名的一陣興奮,腳下不由得猛地踩住油門,讓汽車猛的一下就跳了起來,快速的向前急速的行駛。
陳伯康很清楚自己射出的三顆子彈擊中的部位,一顆擊中了背部心髒部位,一顆擊中了頸椎部位,還有一顆擊中了腎髒部位。這三個部位每一個部位都足以要了南造雲子的性命。射出三顆子彈,隻不過是自己為了保險,不能讓她有說話,或者活動的可能,才做出這樣的行動。
當看到南造雲子伏麵倒在地上,兩手攤開而毫無知覺,雪白的大腿掙破了旗袍的邊線而袒露出來,來自神經末梢的感應,讓她的腿部做出間歇式的抖動。當時他就很清楚的知道,她死定了,射出的子彈已經將她的內髒完全破壞掉了。
忽然,聽到了遠處警車發出的喧叫聲,眾人會心的笑出了聲,緊張沉悶的氣息一下就消散開來,車內的氣氛瞬間輕鬆了起來。警車的嚎叫聲漸漸地遠去,等到再也聽不到的時候,陳伯康他們已經來到南京路上,遠離案發現場。
第二天,當陳伯康看到報紙上報道的消息,上麵有一則新聞,曰,日憲兵隊海軍中佐,特高課課長南造雲子,昨夜遇刺,身中三彈,均命中要害,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死去,帝國之花就此凋謝,年僅33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