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為申也笑了起來,他知道陳伯康說的沒錯,抗團的人就是一群光有著一腔熱血的年輕人,易衝動,缺少全局觀念,特別是缺少像陳伯康這樣有經驗,有能力的人領導。從這些人所采取的行動看,隻不過是簡單的發泄行為,或者說是充滿血性的正義的報複行動,沒有一點深遠長久的影響,比起軍統有目的的刺殺行為,真是天差地別。
如同陳伯康所說的,沒有組織觀念,隻有一腔報國鋤奸的熱血,極易受到他人蠱惑,或者欺騙。單憑陳伯康一人想要把這群無組織無紀律的人,糅合成一個擁有堅定信仰的團體,是絕無可能的,甚至還會引火上身。
不是他看不起陳伯康,反而非常佩服他,對他的缺點,自己同樣看得很清楚,那就是對思想整合上缺乏,這在學校的時候就知道他的思想了,對政治宣傳看不上,也不願參與,不然他這個中隊長算是白當了。
再說了,這些人一旦收編後,確實是麵臨的就是安置和經費,這可是一筆龐大的資金,不是某一個人能承擔的,如果沒有一個財團,或組織在背後支持,那是絕對想都不敢想的。
“那你想怎麼樣,獨行大盜?太過冒險了吧,不要人沒救出來,反把你自己給折進去了,到時候大家都成了冤死鬼,白死了!”
“沒關係,慢慢等吧,總會有機會的。我就不信了,日本人現在的日子可不好過,將來也隻會越來越難過的,總會找到漏洞的,到那時機會不就有了嗎。”
“希望你說的對吧,可到那個時候,也要能活著才行,還有啊,千萬別讓李士群給看出來就行了。”
“是啊,還的繼續窩著啊。對了,你剛說什麼,李士群?難道怎麼這幾天他又對我感興趣了?”
“這倒沒聽說,不過,我倒是聽說,最近他的日子好像有點不好過了。”
“是嗎!這可是個好消息啊!,就憑這,咱倆就的幹一杯!”
“好!幹!”
陳伯康很開心,覺得這段時間好事連台,喜事不斷。這樣的好事該從什麼時候算起,是從自己計劃除掉南造雲子開始算起,還是從去年開始。握著杯子,轉動著,不管怎麼算都有道理,可就是總覺得少了什麼似的。
“喂,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不會是在想家裏的女人了吧。”
“女人!”陳伯康忽然覺得被人捅破了紗窗紙一樣,立刻就醒悟了過來,哈哈哈的笑著,又跟他碰了一下,一口幹了,“對,是想女人了,想我的女人!”
陳為申見他笑得很回味的樣子,也不打擊他,淡淡的夾著菜,邊吃邊說:“既然有了自己喜歡的女人,那就趕緊回去吧。我也想早點回家去看老婆抱兒子,免得他們在家擔心。”
陳伯康搖搖頭,慢慢的說:“還不知道她現在在不在家呢?”
“管她在不在,先回去了再說,不在就等著,等到她回家為止。我跟你說啊,最好讓她早點懷上娃,那樣就不會再往外跑了。”
“好了,這頓酒今天就到這吧,等改天有空了,咱們再聚。我先走了!”說著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搖搖頭就往外走。
今天回家很早,心情也非常的好。
“我回來了!”大聲的吆喝了一句,自顧自的放下文件包,脫下外套掛上。
“今天心情這麼好,興致挺高的,難得啊。”虞晚晴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的表情,同樣也挺大聲的回了句。
陳伯康回頭一看見她,心氣一下就亢奮起來,衝上去一下就把她攔腰給抱住,悶頭悶腦的就把嘴往她的嘴上湊過去。
她被他突然的動作給驚住了,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堵住了嘴,慌得她兩手在他的胸口上拍打,見拍打無用,隻好用手肘抵住他的胸口,兩手掌捂住他的臉,嘴裏嗚嗚的抗議。
“你要死了,這麼用力,把我的妝都給弄花了。娟兒馬上就回來了,讓她看見還不羞死了。”
陳伯康扁扁嘴,無視的說:“回來了又怎麼樣,難道還敢管我?反了她了!”又笑著說:“親親又怎麼了,我就是親不夠,抱著親,摟著親,怎麼舒服怎麼來!”
“德性!”虞晚晴其實很在乎他對自己的態度,無他,是女人本身自有的情感,希望有一個愛自己的人,無論是美還是醜,也不管是什麼黨派,什麼立場,男女之情在所難免,更何況還不涉及工作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