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擔心那個情報沒作用。”
“是沒人去取？還是通道斷了？”
“都不是。”
“那是什麼原因？”
“恐怕你們的人不會相信，也許還是不相信我吧。”
“怎麼會這樣？要不要我再去找一找我的上級，看看有沒有可能。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會做到的！”
“不用了，聽我說，如果再去的話，恐怕會對你不好，甚至會讓你的上級懷疑你，既然這樣做不會有什麼好處，做了有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好好做好你自己的任務。嗨，現在咱們該做的都已做了，剩下的就隻希望他們自求多福吧。”
“唉”，虞晚晴歎了口氣，無力的坐在他對麵，再一次感到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就連安慰他的話都顯得那麼的蒼白。如果再繼續發生這樣的情況，對他對自己都不是好事，特別是對他，會直接導致他對自己的同誌產生敵對情緒，甚至會發生不可預料的後果，這絕不是自己願意和希望看到的。
“對了，日本人最近要舉辦一次酒會，我收到了請柬，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去？”看到她失神的樣子，陳伯康想要寬寬她的心，讓她不用再想這些令人頭痛的事。
“酒會？”虞晚晴皺著眉，過了一會兒，輕聲說，“還是不去了，那樣的曝光對我不是很好，而且我都這麼一把年紀了，到了那兒，會讓那些人以為你帶著老娘呢，會讓你丟臉的。”
見他要反駁，搶先製止住他說：“聽我的，這樣對你我都好，何必自找難堪呢。以前你帶我去參加那些聚會，雖然那些人沒當麵說什麼，可我能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來，他們那些人的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令人嘔吐的念頭。現在，南造雲子已經死了，對你再也沒什麼大的威脅了，反而更便於你繼續開展工作，而我去了隻會適得其反，沒有任何幫助，隻會對你更加不利，還不如讓外人去猜測，以為我在家安守門風的好。”
“如果遇到你們的人，要不要我幫忙？”
“你知道會有我們的人要去？”
“這種酒不說一定沒有，但發現有倒是極有可能的，要知道，如果你們的人接到了請柬，要是不去的話，那可就很可能會露陷的。”
“能幫當然要幫，要是讓我知道，你明明可以幫忙而不去幫，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哎，我還沒說不幫的話，你就開始威脅要收拾我了，拿我當你什麼人了！”
陳伯康不高興了，她現在對自己是越來越霸道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反正這樣說話的方式和口氣，讓他感到有些不舒服。可每次看到她氣憤的表情中，流露出乞求的神色，想到她悲憤傷心的情形，讓自己心痛，心碎難受，委實難以拒絕，最後也都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你說你是我什麼人？”
她那死死盯著他看的眼神，讓他一時氣短，心中的不滿，頓時一掃而空，向她苦笑了一下，點點頭說道。
“好吧，你說了算，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不過，在不暴露我自己的情況下，我一定幫，這總行了吧。”
“好，算你過關。你表現這麼好，今晚老娘獎勵你，滿不滿意啊。”
看到他低頭認輸，她的心情一下變得大好起來，仿佛打了一個大勝仗一樣，站起來，一下做到他的身上，用雙手捧著他的臉，笑嘻嘻的對他說。說完之後，用額頭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頭，又挑逗的輕輕地咬了一下他的鼻尖，然後又輕輕的捏著她的耳垂，還發出了令人渾身癱軟無力的聲音。
“是嗎？那咱們今晚就大戰三百回合，說不定還能給你種上一個種子！”陳伯康興奮地跳起來，摟著她，用深情的眼光看著她。
虞晚晴看他很興奮，心裏也很高興，聽到他說的事，又很擔憂地說：“你說如果咱們倆一直沒孩子，李士群是不是真的會找你麻煩。”
“這可說不定，也許會，也許不會。不過，我看他最近挺忙的，不是掃蕩軍統殘餘，就是在籌備要進行清鄉的事兒。”
話一說出口，陳伯康的腦中一下變得清醒起來，隱約的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猜到了，這個老潘頻繁的跟李士群見麵的真實原因。不管什麼其他的原因，兩人之間除了這個事情有牽扯，其他的恐怕也沒什麼可以聯係溝通的，也許這就是他們之間交往的真正的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