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心中的衝動,陳伯康看了眼毛千裏,見他仍然不喜不悲,麵無表情,又不能出言請求,隻好轉過身向外走去。
出了門,門口還站著兩個特務,在對麵有另一個門打開著,裏麵坐著五個特務,也不知從哪找了一個破木墩子,正圍坐在一起打牌。
幾個特務見他出來,紛紛上前笑著詢問。“那小妞多大了?”“身材怎麼樣?”“還是活的吧?”陳伯康幹笑著點頭算作是回答了。
這是陳伯康第一次與這麼多自己的同行,同誌在一起,可心裏卻沒有半點的歡欣愉悅,如此的惡行,除了憎惡和痛恨,根本沒有任何的情感。
“她開口了,你過來聽一下吧。”門口的特務拉開房門,就聽見毛千裏在裏麵冷冰冰的說道。
陳伯康默不做聲的走了進去,發現那幾個特務正笑嘻嘻的用草紙擦著下身。而娟兒平躺在草鋪上,兩眼空洞無神的望著上麵,一動不動的,沒有知覺,似乎也忘記了恥辱,保持著‘大’的姿勢,下身的墊子已經流淌著一大團烏黑的血液,散發出陣陣鐵鏽的血腥味道。
“這人是誰?”毛千裏冷冷的看著,站在窗口指著躺在另一邊的男子,冷聲的問道。
“他叫李成,是我們的人。”聲音很小,卻仍能聽得清清楚楚。
“負責幹什麼的?”
“負責傳遞消息和情報的。在每周一六,我們見麵一次。”
“你們接近他的任務是什麼,誰是負責人?一共有多少人?”毛千裏又指著陳伯康問。
“具體原因不知道,隻知道接近他,抓緊他,就能給我們的任務帶來方便,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在過去的一年多的時間,我們的任務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非常的安全。除此之外,我們還得到了額外的情報,因此受到了上級的嘉獎。具體的負責人就是他現在的太太,隻知道的連我在內隻有三個人。”娟兒的聲音很淒慘,帶著顫抖,讓人不忍繼續聽下去。
“你們針對他的這個計劃,是不是早計劃好了的?”
“是的。我們領導聽說他救過虞晚晴,發現他很鍾情於她,還發現他為了她不惜冒險替我們鏟除了叛徒。於是就趁機讓虞晚晴接近他,不惜做他的太太。”
陳伯康突然覺得一陣惡心,被人利用了。可是這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也從沒有對虞晚晴表示過任何的懷疑,而且自己也曾經問過她,是不是故意找上自己的。虞晚晴對自己說過,除了巡捕房那次,再沒有其他針對他的。
可就是這樣,他仍然感到自己被她那位上級給戲弄了,是老劉,還是老潘?這樣對自己,是認為自己太年輕了,沉不住氣嗎?
“那之前都有那幾次是設的局?那次刺殺我和在杭州西湖也是嗎”陳伯康忍不住問她,心中仍想為虞晚晴辯解,把她從中剝離出來。
“以前不是,刺殺和西湖不全是,是日本人本來就對你有意除掉,我們隻不過是順勢而為。當時給我們安排任務的領導說了,隻有這樣才能讓你跟她身心相合,才能毫無察覺的為我們做事。”
“她的真實名字就是.......”
娟兒咬著嘴唇,嘴角顫抖,猶豫著不想說出來。站在旁邊的大肥頭漢子一看她不說了,冷哼了一聲,蹲下身子,低頭觀察她一片狼藉的下麵,伸出肮髒的手開始動起來。原本早已被折磨得渾身癱軟的娟兒,沒有一點力氣,根本就毫無氣力反抗,隻能任由其施虐。
突然,她發出了一聲尖叫,“啊!我說.....我說......,她叫虞倩蓮,這是她的真名。求您了,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陳伯康的臉色鐵青,心如亂麻。虞晚晴沒告訴自己真名,沒關係;沒有告訴自己背著自己去做事,也沒關係;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因為在自己的身份掩護之下,他們太大意了,忘記了警惕性,不但害了自己,還害了其他人,特別是虞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