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話不出門,話壞傳千裏。又過了幾日這些話竟是在府裏傳了個遍,人多嘴雜,難免有些話就落到了王府主人的耳朵裏。
湯隆聽了這話初時有些驚訝生氣,但他想到可能是有人在嫉妒生事,便派了人到春花閣和市井間探查真相。當時水生拿著手絹證明和錦月的奸情時,可是有眾多達官貴人在場,此事王府的人不費什麼功夫便輕易探查清楚了。
等調查的人回稟了湯隆消息,他的臉色瞬間便變得極為難看,一腳就將跪著回話的下人們踹了個跟頭。看著他們驚恐的眼神,湯隆轉念一想倒也不關這些人什麼事,便甩下他們大踏步地向映月軒走去。
錦月此時正在亭子中練習撫琴,見湯隆也不著人通報便徑直闖了進來,她慌得急忙來到院門口跪下見禮。湯隆也不說些免禮的話,看著錦月跪在那裏半晌才道“你剛才倒是好雅興。”
錦月看他臉色陰沉、語氣不善,忐忑地回答道“回王爺話,倒也不是什麼雅興,隻是妾身的琴藝既然有幸得到王爺垂青,自然是要勤加練習。”
湯隆斜眯著眼睛道“哼,你倒也會說起漂亮話來。”錦月不知道如何回答,隻是跪在那裏將身子俯得更低。
湯隆見狀道“起來吧,倒讓下人們看笑話。與我到屋裏說話。”說完他也不看錦月,徑直朝裏屋走去。錦月見狀屏退了下人,跟在湯隆身後走進了屋。
湯隆進屋後依然不說什麼話,他繃著臉坐在椅子上直直盯著錦月看。錦月被他看得別扭,率先開口道“妾身也不知做了什麼惹得王爺生氣,這裏先給您陪不是了。”
“哦,你不知道做了什麼惹我生氣?”湯隆依然盯著錦月發問道。
錦月心裏想:王爺今日分明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莫不是前幾日的那些話也傳到他耳朵裏了?
湯隆見錦月不回話,突然勃然大怒道“賤婢!沒聽到本王在問你話麼!說你都做了些什麼!”
錦月見湯隆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責罵自己,也生了氣扭著頭就是不回話。
湯隆見此更是生氣,他上前抓住錦月拉扯起來道“賤婢,沒臉說了是嗎?怪不得之前你都不肯讓本王碰你,原來你早就破了身了,卻一直耍著本王圍著你團團轉!竟敢給本王戴綠帽子,今日倒要你好看!”說話間湯隆不斷撕扯著錦月的衣服。
錦月羞憤間摸到懷裏將匕首拿了出來“王爺住手,別這樣!”
湯隆見她掏出匕首吃了一驚,但他畢竟是習武之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匕首擒了過來。隨後他一巴掌打在錦月臉上,這掌用力過大,竟將錦月生生打到了地板上。
錦月斜支在地板上抹著嘴角流出的鮮血道“王爺原來也不過是個隻是在意錦月身體的俗人。”
湯隆聞言一愣,他看著錦月狼狽憤怨的樣子便軟了心,將匕首扔回到地上,默默轉身走了出去。
錦月失寵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王府,有些下人竟故意當著錦月的麵就說出些難聽的話來。錦月也不與他們一般見識,隻是盡量深居簡出地躲在映月軒裏不出來。
這日夜裏一個身影悄悄地溜進了穆王府,隻見他身手敏捷地躲掉王府的侍衛,摸索著來到了映月軒。
錦月雖然早已躺下,但她到夜半時還沒睡著。白日裏發生的事深深刺痛了錦月的心:入府以來看著王爺對自己的好,自己也漸漸接受了他。就在自己打算敞開心扉時卻發生了今天這出,自己自然也是懂得女人貞潔的重要。可是王爺隻不過知道了自己不是清白之身,對自己的態度就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男人啊都隻是這麼膚淺麼,一心人又到哪裏去尋呢?
錦月正在神思,忽然聽到有人輕敲窗戶。她驚疑著披衣來到窗邊查看,剛剛打開窗戶就見一人跳了進來。她嚇得一聲驚呼卻被那人用手捂住了嘴,就在她竭力掙紮時,那人卻突然摘下了麵罩,看到那人的麵龐後錦月驚呼道“水生?!”
水生點頭並示意她小聲些。他撒開了捂著錦月的手並將窗戶關了起來。隻見水生關好窗戶後輕輕地對錦月叫了一聲“姐姐”。
錦月見到他心頭上一陣驚喜交加“水生你怎麼來的這裏?”
驚喜過後,錦月又生出幾分怨意來,她繼續問道“你不是已經離開錦官城了?”
水生拉著錦月坐下道“這些說來話長,姐姐別急,咱們坐下來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