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點就乖乖待在後院,等著我興趣來了去使用你,若是妄想逃走或者找人幫你離開,信不信我把你關進鐵將軍的籠子裏?”
鐵將軍是一條龐大的外國犬,性情凶暴,棉花自幼怕狗,來帝宮後曾經看到過一次下人溜鐵將軍,嚇得花容失色的,蘇哲後來就讓人把狗關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了,沒想到,他竟然用這個來威脅她。
棉花的淚簌簌而落,抓狂的喊道:“我到底哪裏做錯了?哪裏錯了?”
蘇哲陰狠的說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小明珠!你對我來講,充其量隻是一味藥。我想如何對待一味藥,無所謂對錯,隻在我的心情。”
棉花渾身冰冷,下意識問出最後一句話:“我媽媽呢?縱然你不把我當人看,我媽媽總是你的表姐沒錯吧?她就不管嗎?她就聽任你如此糟踐我嗎?”
蘇哲忽然大笑起來,那笑聲透著瘋狂跟悲涼,笑完之後說道:“表姐又如何,我蘇哲當她是表姐,她才是我表姐,不當她是表姐,她也隻是左天裁的女人罷了!我奉勸你就別指望她了!”
棉花一凜,猛的抬眼盯著一臉瘋狂的蘇哲問道:“是不是左天裁惹到你了?你把怨恨撒到我身上了?如果是的話,你可有點傻!
想我棉花,從七個月險險死裏逃生到十八歲,就從來沒有過親生父親,即便你告訴我世上有左天裁這麼個人物存在,我也從沒有承認過他一天!
我從小到大,從沒有接受過他左天裁一天的父愛跟養育之恩,反倒要為他的錯誤買單的話,蘇哲,你對我太刻薄,太不公平了!”
蘇哲挺驚訝小東西的敏銳,也已經壓抑住了沸騰的情緒,恢複了冷漠,對棉花厲聲說道:“滾出主樓,下不為例,否則後果自負。”
棉花一步步後退,胸口猶如刀割,哽咽說道:“蘇哲,我希望你不要後悔……”說完,痛哭失聲,飛奔下樓。
蘇哲好似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差點坐倒在榻上,他卻強撐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邊緣,雙手撐著欄杆,俯視著棉花的小身影一路踉蹌跑過龐大的院落,消失在樹叢後麵了。
叢這一天起,棉花好似接受了現實,再也不哭不鬧不追問原因了,她甚至三天都沒有踏出過那個小小的院落,也沒有去過廚房吃飯。
蘇哲保持了絕對的漠視,進進出出都胳膊彎裏挎著蜜雪兒。
雖然蘇哲早就恢複了千年冰山撲克臉,但蜜雪兒當著下人的麵,甜甜蜜蜜的窩在他懷裏的時候,他也沒有絲毫排斥的意思,帝宮的下人們已經開始改了稱呼,對蜜雪兒叫“少奶奶”了。
第三天晚上,田雨琴遲遲疑疑站在蘇哲麵前,小小聲說了句:“大少爺,小小姐她……她已經三天沒吃任何東西了,您看該怎麼辦?”
蘇哲手裏正端著一杯紅酒在冷傲的品,蜜雪兒坐在他不遠處陪著喝。
聽到田雨琴的話,蜜雪兒用極其不滿的眼神瞪了田雨琴一眼,卻聽到“卡帕”一聲輕響,趕緊看時,蘇哲手裏的高腳玻璃杯的腳掉了!
緊接著,蜜雪兒身邊仿佛有一股黑色的狂風刮過,等她明白過來時,蘇哲已經不在屋裏了,剛剛那股風,就是蘇哲快速出去時的樣子。
蜜雪兒登時變了臉色,衝著田雨琴就訓斥起來:“你是怎麼做管家的?無非一個阿哲拋棄的玩物,不吃飯就不吃吧,餓極了自然就吃了,也值得你拿來打擾阿哲?你知不知道他有多累,你還用這些瑣碎小事來煩他,下次再這樣的話,你這個管家也不必當了!”
玩物?別人信不信,田雨琴是信的,少爺對小小姐的恨絕對維持不了多久,不久的將來,這帝宮的女主人還會、也隻會是小小姐。
若非要說誰是玩物的話,眼前這個摸不清狀況的女人才是大少爺的玩物。
田雨琴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管家,不能跟一個玩物一般見識。
所以,田雨琴靜靜地看看蜜雪兒,靜靜地轉身,靜靜地走了。
這才是赤果果的藐視,赤果果的不屑一顧。
蜜雪兒臉都氣白了,惡狠狠的嘀咕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明白,這雲吟帝宮隻有一個女主人,就是我蜜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