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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被蘇漾和錦意帶到外邊客廳“問話”去了,這女孩兒看來也是個油子,見勢不對,很會“倒”,談的條件是,她會緊她所知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要自己能“全身而退”。

草草很“識趣”,知道這可能涉及到他們的私密,所以,他們出去“談”,她也不好奇,“自覺”留在裏間。當然,草草是不知道,蘇漾錦意並不是因為“私密”避著她,而是,這事兒這“蹊蹺”地在南京發生了!你說,這些人,膽子大不大!他們當然不想讓草草“涉及”進來。

床邊,愛兵上身還赤裸著,下麵一條軍裝褲子,也沒係皮帶,躬身彎著腰坐在床邊獨自抽著煙,眼睛就盯著跟前的攝像頭,眼神鬱鬱,有絲讓人見血的鋒利恨意,草草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她覺得這裏麵太晦氣啊!轉過身看向愛兵,咬了咬唇,走過去,跟他一樣個姿勢,也微躬著身坐在他身邊,就扭頭看著他,“恩,”嘎巴子吭了一聲,可半天又沒下文,她實在不知道這個時候她應該說什麼,“節哀順變,您被人害了”?還是,“沒事兒,她也被您害的不淺,”——

最後,嘎巴子挪了挪屁股,跟他貼緊點兒,手象哥們兒樣框上他的肩頭,幹脆什麼也不說,就是拍著他的肩頭,表示安慰吧,好半天,愛兵扭過頭看向她,草草突然發現,他眼通紅!

這下把個草草搞嚇著了,“不至於吧——”她緊緊框了框他的脖子,侯少這廂委屈的——

愛兵望著她,真的象要哭了,啞著個喉嚨,“老子饒不了他們那群狗日養的!”眼真的通紅!那眼裏的恨意,絕對鑽心!他望著草草講,更像是對著草草起誓!

今天,對侯愛兵而言,絕對是一種恥辱,一種讓他在自己女人跟前——奇恥大辱!

啟草草同誌跟著點點頭,她覺得這是給予他最大的支持了吧,雖然,她確實還不甚搞明白,他這樣的反應——是不是有點過了?至於嗎——

愛兵不再看她,唇因為激動有些哆嗦的抽完最後一口煙,站起身,也出去了。草草看著他的背影,無聲地歎了口氣,他們的事兒,她確實管不上——誒?草草突然微皺起眉頭,有些事兒,她還是得“管管”的,她剛才不是好像看見莊蟲——想著,就站起身也走了出去,外麵,女孩兒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死皺著眉頭在想什麼,男人們眼神陰鬱,盯著她,看見草草出來,神色明顯都淡然了些,草草故意象沒看到的,直接走向門邊,“草草!”錦意喊她,其實也不知道喊住她後該咋辦,草草這個時候出去一下確實最好,可是,肯定又不放心她一個人,草草淡笑,幾“懂事兒”的,“我出去轉轉兒,你們完了再給我打電話。”

錦意走過來擁著她的腰一同走出來,“要不,我要他們在旁邊再開個房你休息休息,這一路——”

他們真趕著以為這莊嚴的部隊醫院是賓館了?

草草掙開他,戲謔一笑,“我有手有腳,想幹嘛就幹嘛,用得著你們哪哪兒都‘開房’?”

嘎巴子吧!嘎巴子的不聽見!錦意還不是一番好意,——錦意也是沒法兒,“好好好,你想幹嘛幹嘛好不好,”又纏上去擁著她的腰,“等會兒給你打電話——”一直把她送到電梯口。

草草上了電梯直接按6樓。

一出來才看清,兒科?

草草眉頭都皺起來了,一間一間的病房找過去,——613,看見——

“莊一!我剛才說什麼了!不能用手去摳——”

小胖子全身隻穿了個小褲頭兒盤腿坐在床上,一隻小肥手正在自己脖子上抓,莊蟲正在調藥幹什麼的,看見她兒子一隻小肥爪子一爬上去就過來打!

草草好笑地敲了下門,“請問,咱們家這胖小子一身草莓是哪個女流氓種的啊?”很明顯嘛,小胖子的“裸體”上全是紅疙瘩!

莊蟲一看見她,連忙擺手招呼她進來,“快過來幫我抓著他的手!不能讓他摳!”顯然,莊蟲同誌有種忙瘋了顧不過來歇斯底裏的狀態,小胖子卻好像成心要氣死他媽媽,他媽媽手一離開,他的小肥爪子幾快的速度就又抬起來,——草草一個箭步跨過去,“準確而稍凶狠”地抓住了他的小肥爪,小胖子被她這一抓抓毛了!“放開我!壞媽媽!壞草草姨!”“壞草草姨”喊的特來勁兒!

這草草姨是壞!小胖子喊的臉都憋紅了,她堅決貫徹他媽媽的“指示”就是不放,一時間,胖小子的“鬼哭狼嚎”,莊蟲同誌手忙腳亂調藥的“叮叮咚咚”,——病房裏感覺一塌糊塗!可草草同誌“巋然不動”,手裏“製服”著小胖子,悠閑地看著莊蟲左一個“他媽的”右一個“媽媽的”,顯然非常不熟練的調著藥,“你說你又不會帶孩子,找個保姆撒,”草草說,莊蟲一邊亂七八糟地搞,一邊頭都不回的說,“找得到就好了撒!這小子哪裏是出了水痘,他就是故意來磨我的命的!你說就這幾天為了照顧他這身痘子,他哭走了幾個保姆?他完全不讓別人給他擦藥好不好!我隻有把他從北京接過來親自帶著——”莊蟲轉過身,袖子挽著,手裏拿著粘糊糊的一小杯藥,“把他手按著,——”開始在她兒子身上一個小紅坨坨一個小紅坨坨上抹,可她兒子還在“嚎”,“莊一!閉嘴!你再鬧,我晚上就要你爸把你接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