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的,不是人,是蛋,超級大笨蛋。這正應了小玉偶的那句老話了,烏龜始終是烏龜,腦門上紮條帶子,也不會變成忍者神龜。
剛好有一個戲班經過此處,他們親眼目擊了一起靈異事件:一隻大毛蟹爬在嬰兒的嘴邊,用口中的涎沫哺喂這個孩子。
雷海青見難以接近安祿山,就將手中的琵琶奮力地扔向安祿山。安祿山用他的爪子一格,琵琶“砰”的一聲落地。雷海青很快就被砍成了一堆肉泥。
杜甫這小子比較機靈,看情形不對,逮了個空子,便跑得無影無蹤了。王維心眼兒比較實,沒杜甫鬼點子多,想跑,但沒跑了,被安祿山給軟禁在了洛陽的菩提寺中。
(一)
有人曾說,“裁縫哥”孫孝哲是叛軍諸將當中最會打仗的一個。
對此種說法,小玉是萬萬不能苟同的。因為,從實踐效果來看,孫孝哲的軍事能力遠遠比不上他察言觀色的能力。
你們還別不信,有實例為證。
地球人都知道,潼關一破,叛軍的下一個目標必然是京師長安。如何奪取長安,這是一個很大很大的課題。對此,孫孝哲作了無數種的設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前文中唐朝大臣們給玄宗出的主意,孫孝哲都想到了。但是,他唯獨沒有想到兩點:第一,楊國忠會提出西行入蜀;第二,玄宗會采納楊國忠的方案。
孫孝哲滿以為玄宗會留下來帶著全城軍民和他死磕。所以,一直以來,他隻是讓叛軍的騎兵在潼關附近遊弋觀望,不敢冒然前進。一直到十天以後,孫孝哲才得到了準確的情報:玄宗已經西逃,長安人心大亂。他這才盡起潼關大軍,準備攻入神都長安。
既然叫“神”都,足可見長安在唐朝人民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小玉很想寫一篇報告文學,題目都想好了,叫做《神都長安保衛戰》。但是,偶很快就發現,不用寫了,不是因為筆頭子不過硬,寫不了;而是因為沒素材,沒法寫。因為,壓根就沒有人保衛長安。既然都沒有人來保衛神都長安,所謂的保衛戰便無從談起了。
雖說早就知道“潼關一破,長安必下”,但是,孫孝哲還是沒有料到,長安居然“下”得如此容易,“下”得不費吹灰之力。他的大軍是興高采烈、耀武揚威地衝(請注意這個動詞)入長安的。因為,長安的大門已經敞開了,就等著他們開進來了。開門的人是大唐西京留守、京兆尹崔光遠。
這一天是天寶十五載六月十七曰。
那一刻,孫孝哲後悔得腸子都快要斷了。他本該料到玄宗出逃的可能,但是他沒有往那個方向上想。因為,他覺得,一個帝國的統治者不可能會做這種不顧臉麵的事情。但是,他錯了,玄宗他老人家偏偏就做了這種膈應的事情。沒想到的代價便是丟失了寶貴的戰機。試想,如果孫孝哲在攻陷潼關以後,馬不停蹄,直撲長安。那麼,玄宗和他的那一大堆龍子龍孫,肯定會被包了餃子。果真如此,大唐帝國恐怕就要終結在公元756年的仲夏時節了。
孫孝哲意識到,他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但很可惜,他並沒有充分地吸取教訓。因為,在不久以後,他還會在同樣的問題上再糊塗一把。
崔光遠為孫孝哲打開了長安的大門,邊令誠則把宮門和國庫大門的鑰匙交到了孫孝哲的手中,玄宗是怎麼給他的,他就是怎麼給孫孝哲的。無恥,著實的無恥;可恨,確實的可恨。小玉本想恨恨地罵他們是狗奴才,但轉念一想,這樣罵他們其實是對狗這種動物的侮辱。所以,就換個罵法吧:這兩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小玉在前麵說過,三鎮叛軍的最大特色,就是一個字兒——野,野蠻的野。一大幫子野蠻無知的家夥,麵對一座當時世界上最為繁華富庶的城市,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相信大家都猜到了吧。長安的繁華讓這幫土賊歎為觀止,歎為觀止之後便是強烈的攫取欲望。叛軍在光天化日之下,奸淫擄掠,無惡不作,老百姓稍有反抗,就會遭到殘酷的殺戮。
叛軍如此,他們的統帥孫孝哲也好不到哪裏去。入了長安之後,這廝自以為大功告成,誌得意滿,整日裏縱情聲色,飲酒作樂,壓根就沒打算追擊玄宗。雖說早先耽擱了一些時間,但是如果孫孝哲能及時派出一支精銳的騎兵沿路追擊,那麼,大唐帝國就隻能變成一個曆史符號了。可是,他沒有這麼做。正是因為他沒有這麼做,玄宗平平安安地抵達了四川,太子李亨順順利利地到達了靈武,大唐帝國再度轉危為安。
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的,不是人,是蛋,超級大笨蛋。這正應了小玉偶的那句老話了,烏龜始終是烏龜,腦門上紮條帶子,也不會變成忍者神龜。
不幾天後,偽燕帝國的頭頭安祿山在三萬鐵騎的護送之下駕臨長安。安祿山不是來旅遊的,而是來幹事兒的,壞事兒,兩件。
第一件,殺人。長安是安祿山的傷心地,想當初,他的寶貝兒子安慶宗就是在這裏被砍掉了腦袋。安祿山恨這座城市,恨這座城市裏的所有人,他要報複,血腥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