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身體可好?”龍淩煦好似對皇城的一切都毫不知情,淡淡的繼續問,聽不出他的目的。
太子立即回答:“父皇一切安好,皇叔不必掛心。”
他覺得不能繼續這個話題,接著話題一轉說道:“皇叔舟車勞頓,不如快些進城歇息。皇叔的慶功宴也依舊準備好了,到時候恭迎皇叔大駕。”
龍淩煦沒多看太子一眼,一言不發,打馬前行,讓人捉摸不透。
太子看著龍淩煦冷漠的表情,心底實在是琢磨不透這位皇叔到底是什麼態度。
他當然不會傻嗬嗬的站著,立即上馬跟上去。“雖然父皇不能出麵迎接淩皇叔,不過已經授命侄兒全權代理父皇處理一切事物。淩皇叔一路疲累,不必急著進宮複命,就先回府休息罷。”
龍淩煦依舊是一言不發,冷若寒潭的眼底,深不可測!
太子心頭越發的發毛,越發的不安。卻不敢再隨便開口了,一路忐忑的將龍淩煦送到了淩王府,他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告退之後,逃也似的進宮了。
淩王府內,管家他們得知龍淩煦回來,激動的都熱淚盈眶了。
在此之前他們一直被關在大牢裏頭,倒是沒有受到什麼折磨,但是心裏煎熬啊!
被關在大牢裏頭,他們對外界的一切無從得知,心裏頭提心吊膽啊!
對淩王府的每一個人來說,淩王就是他們的精神支柱。
府裏頃刻間歡聲笑語的,但龍淩煦卻沒有那麼多時間和大家一起慶祝。
回到王府的時候,林逸塵已經在他書房等著了。皇城的情況一直有書信稟告,但許多詳細的細節,還得林逸塵親口來說。
但在此之前,跟隨龍淩煦回來的五千士兵還需要安置。
還有今夜的慶功宴,軍中一些功勞高的將領,也需要和北子靖一起參加。
晉王也在他的手裏。妘向嗣是天玄皇帝的愛子,誰若是救了晉王,天玄皇帝必定重禮酬謝!
皇後會不會打妘向嗣的注意呢?
還有子家雲流,此人,也已經落在林逸塵手裏,當初皇後沒有營救,現在呢?
龍淩煦一回來就進書房各種安排,反觀蘇婠央倒是清閑。
她一回來就先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沐浴完之後就開始各種挑衣服、挑首飾、挑妝容。
她的任務隻有一個,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陪龍淩煦出席今晚的晚宴。
“打扮自己給丈夫長臉的感覺還是挺爽的嘛。”蘇婠央望著鏡子裏頭的自己樂嗬,就算事情還沒結束,就算接下來和皇後還有一番顫抖。
可再次回到這個久違的家,她心底就有種安全感和歸屬感。
“王妃不打扮也豔壓群芳。”給蘇婠央打扮的多芬比蘇婠央笑的還燦爛呢,她說的可是大實話,她從來就沒有見過比王妃還好看的女人。
一般女子聽了這話,好歹得謙虛一下,可沈若溪卻特別坦然的接受了:“那是。”
豔不豔壓群芳她不知道,反正龍淩煦眼裏隻有她一個女人,隻準有她一個女人!
她這邊老早就開始收拾,花了好多時間弄出來的成果是顯而易見的,當龍淩煦從書房出來看到她時那眼中的驚豔就知道……
他足足愣了有十幾秒才反應過來,才上前牽著她的手,“你很美。”
蘇婠央很多時候臉皮還是賊厚的,可在他麵前卻不經誇,三個字就把她誇得低下頭,耳根發燙。
為了掩飾自己的異常,她隻能地咳一聲,轉移話題:“皇後在皇城的勢力估計也不小,妘向嗣等人的看管你可別鬆懈。”
龍淩煦還需要她提醒嗎?
妘向嗣是他廢了好大力氣抓到的,怎麼可能鬆懈?此刻他們被安置在什麼地方,恐怕皇後輕易打探不到。
兩人閑聊著進宮,一路上同路的官員沒少碰見,可一見淩王府馬車,全都繞道走!
都知道淩王這次回來恐怕要打著撥亂反正的旗號謀奪皇位,官員們都投靠皇後,誰敢和淩王一道走啊?
就算不怕皇後懷疑,也怕淩王把他們宰了呀!
就連馬車到了宮門,宮門口的守衛看見淩王府的馬車遠遠而來,都有種想扭頭就逃的感覺,好像龍淩煦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鬼一樣。
他倒確實是惡鬼,地府惡鬼嘛。
隻是這事外人不知而已。
龍淩煦身影出現在大家眼前的人,不少人都怕的抖了抖,可這位嗜血的惡鬼,一下馬車便回身,將車中的女子扶下馬車。
龍淩煦扶沈若溪扶的順其自然,這事情絕對沒有少做。也因為太自然了,旁人是看不出他的溫柔的,隻覺得淩王此人連扶個女子下車的舉動看著都冷酷的很。
夫妻二人自然沒有理會旁人的眼光,但蘇婠央一下車就感覺兩道不同於旁人的視線。
尋著視線看去,正好就瞧見了她那位父親和她的那位姐姐蘇楚兒。
旁人看過來,看的都是龍淩煦。對龍淩煦又畏又懼,巴不得龍淩煦死,可是自己又不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