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保證不跟日照神社來往呢。”張振東敲敲桌子。
“我知道,不來往了就是。”龔曉平睜開眼睛,又閉上。
“好,現在你告訴我,日照神社的人,把人質關在什麼地方。”張振東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和龔曉平之間,有了無法調和的矛盾的。此女會一輩子不原諒他張振東。
不過張振東也無所謂,自己捏著這女人的把柄,還怕她造反不成?
“在遼寧的一個采石場裏,那個采石場,采的是岫岩玉,老板就是個島國人。”龔曉平說。
“具體在什麼地方?遼寧那麼大。”張振東著急的問。
“我怎麼知道在什麼地方?有次公孫冷給我打電話,我發現他的來電地點是遼寧的省行政中 心,所以人質有沒有在那裏我也不確定,不過我猜人質就在哪裏。因為公孫冷是個吃裏爬外,引狼入室的家夥,日照神社的人是他帶進去的,綁架的人質之後,肯定也需要他的掩護把人質帶走。”
龔曉平說的不無道理。
她知道的事情沒那麼多。在日照神社針對公孫家的綁架行動開始前,她負責和公孫冷接頭,轉告日照神社許給公孫冷的條件。且也把日照神社命令公孫冷要完成的準備工作,給轉告給公孫冷。
等綁架結束,人質轉移完畢了之後,她才又變成了日照神社和公孫冷之間的傳話筒。
因為這個期間,為免事情敗露,引火燒身,沒有一個日照神社的人逗留在公孫家,甚至是逗留公孫家所在的長安了。所以這個時候,不管上麵有什麼指示,都是有龔曉平幫助日照神社向公孫冷傳話。
如此以來,即便是這個能轟動全球的綁架案暴露了,日照神社也能全身而退。
因為是兩個中國人在互通消息的,最後倒黴的是公孫冷和龔曉平……
要說龔曉平出賣日照神社,可是她有什麼證據呢?每次接到的短信,過幾秒就自動消失了,就算是去電信終端都查不出來。
日照神社也是有黑客的。
張振東隻能用公孫家的黑客查到龔曉平和公孫冷的對話,但卻查不到龔曉平和日照神社的通信,原因就在這裏。
當然了,張振東之所以能查到公孫冷和龔曉平的通話內容,這未嚐不是日照神社刻意丟出來的一個破綻。
要是張振東能直接查到日照神社為非作歹的證據,那他對付日照神社不就簡單了?
直接把證據交給劉振國,國際刑警出動,日照神社即便是不死,也囂張不起來了。
所以這個破綻賣的好!無意間,又讓日照神社避開了一劫。還能把龔曉平當炮灰使用。
可以說,就算警方找出人質,懷疑日照神社,可是沒有證據,也奈何“它”不得。
何況這還涉及到外交問題。
華夏方麵要應付,不得不更加謹慎,沒有證據,是不能把人家怎麼樣的。
“現在怎麼辦?她又不確定人質在不在那個采石場。”公孫明雪問道。
“怎麼辦?隻能相信她一次。不過我好奇,龔曉平,你是怎麼知道那裏有采石場,也知道那個采石場的老板是島國人的?”張振東狐疑的看著龔曉平,不想放棄任何一個漏洞。
“因為那個采石場,就是在我的情報下,被日照神社買下來的。某次我從一個朋友口中得知,那個采石場的老板非法采石,偷稅漏稅,我就把這個事情,告訴了鬆本姬。沒多久,那個老板就把他的采石場,廉價賣給了島國人。”龔曉平神色冷漠的道:“這也是我唯一做的,有些違背良心的事情,畢竟那采石場是我華夏的,卻被島國人占領了。”
“看來島國人是用他犯罪的把柄,逼得他廉價出賣采石場。哼!就你這樣也算是有良心?你這個毒婦……什麼,你剛才說什麼石頭?岫岩玉?”張振東本來想要挖苦龔曉平,可腦子一轉,忽然抓到了一個關鍵的東西,岫岩玉!
“我不是毒婦!我一直在拚命的做慈善,我為的是什麼?不就是行善麼!你這樣說我不公平。很不公平!”
聽到張振東說自己是毒婦,龔曉平又怒了。
“岫岩玉?這個東西,似乎隻有一個地方才有。讓我上網看看。”可是張振東絲毫不理她了,而是拿著手機,在網上查起來。——岫岩玉!
“岫岩玉以產於遼寧省安山市岫岩滿族自治縣而得名,為中國曆史上的四大名玉之一。廣義上可以兩類,一類是老玉,老玉中的籽料稱作河磨玉,屬於透閃石玉,其質地樸實、凝重、色澤淡黃偏白,是一種珍貴的璞玉。另一類是岫岩碧玉屬蛇紋石類礦石,其質地堅實而溫潤,細膩而圓融,多呈綠色至湖水綠,其中以深綠、通透少瑕為珍品。嗯,這玩意兒在遼寧安山市岫岩滿族自治縣啊!”張振東把查到的東西,給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