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丨上朝(下)丨(1 / 2)

今天第三更,明天估計會晚點,先抱歉下。

劉新,被貶為庶民,轟出了大殿。一個寄希望於打擊張瑞來獲得司徒尚可忠一係接納的言官,因為冒險的失敗,最終落下了個可恥的曆史烙印。

尚可忠毫不猶豫的出麵與劉新撇清關係,使得周武帝並沒有對他產生不悅,言官的話語權,依然將由這個保守派頭子把持。或許,這也是周武帝所要的結果:平衡,朝堂之上的絕對平衡。

經過劉新的事件,眾大臣再不明白周武帝的心意,那就是白在朝堂混了。不管是張天德一係的盟友,或者是政敵,都紛紛開始在雲和三縣一事上為南潞王與鎮西王進行開脫。從今日起,雲和三縣一事,便將再無人提起。

周武帝鮮明的態度,使得張瑞自訴的第二宗罪也變得那麼蒼白無力。張天德擺明了不參與的態度,但是不意味著太師一係的人不為太師的孫子進行辯解。

張瑞猛然的想起昨日祖父與周武帝商談許久才回到府中。看到這朝堂上的趨勢,明則自己得以開脫,實際上最終得到偌大好處的卻是自己的祖父,老太師昌平王張天德。棋子麼?張瑞不由苦笑,或許從自己成為南潞王後,昌平王府與自己隻能是盟友,而不再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再想想,祖父之前的話,並非不是真心。

“奇淫異巧,卻並非全是下九流的東西。譬如興商業,互通各地有無,均是利國利民之事。江南三郡魚米之鄉,全國絲綢多出於此,錢塘江之鹽,山西之煤。還有各種資源,若非商業流通,又如何能讓大周日益繁榮?”戶部侍郎曾青雲在眾多辯解人中,算是說得最為公正的一個,“南潞郡雖有南潞平原,然交通不便,與內地相比,百姓生活並不富庶。南潞王能按照皇上的旨意,多興產業,造福於民,完全是盡到了作為南潞王的職責。”

眾大臣聽後均是點了點頭,南潞王興辦這甜味齋與琉璃坊其實無可厚非,光是那江南三郡的財閥所置辦的各種產業中,販賣珠寶這一項,往往交易便是千金萬金。為何就偏偏南潞王便辦不得了?

“然而甜味齋之糖果,不以價高者得,而是憑借關係買賣,卻是方式及其錯了。這樣一來,才引起了不少爭鬥,否則魏總管之事,也是斷然不會發生的。”尚司徒倒還是咬住了張瑞不肯放鬆。

本王幾時是依照關係買賣了?張瑞對於尚司徒的惡意中傷憤憤不平,卻見周武帝竟然微微點頭。

這皇帝老兒真會演戲!張瑞隱隱知道周武帝與祖父究竟是做了什麼交易。

“啟稟陛下,臣以為,南潞王興辦甜味齋與琉璃坊,其本質也是造福於民。然而經營不當,致使甜味齋與琉璃坊到成了引起社會不安的禍首。念其年少,臣希望皇上能從輕處置,允許南潞王將兩家產業交由朝廷打理。既能促進國家之經濟,又能保國家之穩定。”張天德站了出來。

是為其孫子南潞王求情麼?還是張天德與張瑞祖孫兩商量好的來避免受到皇上的猜忌?聽到張天德的話,眾大臣心裏想法紛紜,卻將目光投向了周武帝,看看究竟如何處置。

自己給賣了!張瑞總算知道了昨日皇帝與祖父商議之事所謂為何。

盡管自己早就將甜味齋與琉璃坊交給朝廷的想法告之了皇上,又怎麼樣呢?現在的情況已經轉變為祖父為了幫自己脫罪,而要自己交出去的,這主動與被動之間,所獲的利益卻是天上地下。

也好!自己的目的不就是要皇帝放心自己麼?這樣一來,自己到真的可以好好在京城玩上一陣子,然後等著皇命回南潞。

“臣願將甜味齋與琉璃坊交由朝廷打理,望陛下寬恕。”不管怎麼樣的不情願,張瑞依然站了出來,一副罪臣的模樣誠惶誠恐的說到。

“愛卿再經營甜味齋與琉璃坊確實不大合適,不過想必這兩處產業也是費了愛卿不少精力。這樣如何?朕用五十萬金購買,並每年從盈利中分出一部分,作為南潞王府的獎賞。當然,南潞郡在這兩年,依然免除所有上交朝廷的賦稅。”周武帝給出了極大的優惠,也無形中赦免了張瑞自述的第二宗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