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梅花黨在香港(3 / 3)

龍飛從煙盒裏彈出一支煙,扔給七哥。

黃櫨的客房內,黃櫨問:“毒品帶來了?”

王璿點了點頭。

黃櫨問:“在哪兒?”

王璿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黃櫨說:“現在能賣出好價錢。”

王璿問:“你爹呢?”

黃櫨回答:“在山裏,可憋悶壞了。號稱幾萬,鬼曉得多少?全是散兵遊勇,一群烏合之眾,都封了官。”

“我問你一件事,你可不能對我撒謊。”

黃櫨睜大眼睛,問:“什麼事?”

王璿說:“咱們梅花黨一共有兩張梅花圖,上麵都是咱弟兄姐妹人名和聯絡辦法,一幅聽說在南京紫金山總部毀掉了,另一幅不知在哪裏?”

黃櫨說:“我也不知道。”

王璿說:“聽說就在你們五朵梅花這裏,不知在哪一朵梅花手裏?”

黃櫨說:“我真的不知道,多年來我一直在金三角訓練基地,外麵的事情知之甚少。”

王璿冷笑了一聲。

大廳內,老雕和僧人乙仍在對弈。

門開了,一個黑衣人走出進來,附在老雕耳邊低語幾句。老雕一聽,一躍身,頂斷了木柱,竄上二樓。

眾人大吃一驚。

老雕問:“誰是共產黨的偵察員?!識時務者為俊傑!”

僧人甲冷笑道:“你就是反共救國軍總司令黃飛虎的貼身副官老雕?!”

老雕說:“算你有眼力!”

僧人甲說:“那要問我這顆鈍頭答不答應?”他一頭朝老雕撞來。

老雕往旁邊一閃,僧人甲一頭撞斷一根立柱,客棧傾蹋一方,漏出一個天窗。兩人在大廳中穿梭打鬥。僧人甲巧妙利用客棧的形物與老雕周旋。老雕力大無窮,總是使不上勁兒。僧人乙在棋盤前,閉目養神。

王璿和黃櫨聽到動靜,走出客房,看到下麵的情景。黃櫨閃到一個台柱後麵,掏出手槍,對準僧人甲。

龍飛一抬手,一支飛鏢出手,擊滅了大廳的油燈,一片漆黑。

黃櫨的槍響了,僧人乙沒有倒下,手槍的子彈打在柱子上。

七哥聽到槍響,衝進王璿的房間,急聲問:“三奶奶,咱們怎麼辦?”

王璿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頭上的梅花簪,她取下梅花簪,看了一眼,鎮靜地說:“慌什麼?這裏頭肯定有共軍的探子,肯定走漏了風聲。小蕾呢?”

七哥說:“不知道呀!”

王璿說:“這孩子嬌慣壞了,不聽使喚了。”

大廳屋頂,有一個小孔,露出一雙賊乎乎的眼睛,正是白蕾。她不知什麼時候爬到了屋頂。

她緊緊地盯著龍飛。

老雕叫道:“不要走了共軍的探子!”

黃櫨的帶來的五個貼身侍女守住門口,雙槍齊射。

黃櫨叫道:“不要傷著自己人!”

僧人甲和僧人乙利用台柱與老雕和老雕的隨從周旋、打鬥。

僧人甲一掌擊斃一個土匪,施展“壁上掛畫”功,接連踢中老雕的頭部、背部。

老雕被踢得暈頭轉向。

僧人乙擎住殿住,一招“倒掛金鍾”,一掌打翻一個土匪。

黃櫨的一個貼身侍女,朝僧人乙開槍。

僧人乙左躲右閃,沒有擊中。

佃人乙一個飛躍,將頭與那個女賊的頭相撞,女賊倒地身亡。

黃櫨叫道:“金鍾罩!”

王璿在樓上看見,冷笑一聲,彎腰拾起一小捆稻草,用煙頭點燃了,扔給黃櫨。

黃櫨會意,高擎火把。

七哥從屋裏包袱裏抽出一支美式半自動步槍,朝正在壁上施展輕功的僧人甲射擊。

僧人甲口噴鮮血,貼牆而立,壯烈犧牲。他圓睜雙目,怒視敵人。

僧人乙見勢不妙,大吼一聲,呼的竄上屋頂,把屋頂撞開一個大洞,躍上屋頂。他撞見正在偷窺的白蕾,兩個人搏鬥。

龍飛躲在屋下的馬棚裏,見到這般情景,拾起一塊石頭,擊中白蕾的左腿,白蕾從屋頂上滾落下來。

僧人乙躍下屋頂,正見龍飛牽來一匹白馬。

龍飛說:“同誌,快騎上!”

僧人乙問:“你為什麼救我?”

龍飛說:“自己人,快走!”

僧人乙說:“我是四野剿匪部隊的偵察員。”

龍飛說:“你快走吧!”

僧人乙馳馬而去。

老雕、黃櫨率領眾土匪追去。

白馬已跑得無影無蹤。龍飛趕到後院,扶起摔昏的白蕾。

白蕾醒來,看到龍飛,嘴角浮出一絲苦笑,說道:“這石頭打得可真夠狠的。”

龍飛裝作不解地問:“什麼石頭?”

龍飛背起白蕾。

大廳內。二樓上王璿站於原地,微微冷笑。

老雕、黃櫨等折了回來。

王璿說:“梅花三月開。”

老雕說:“飛雪迎春來。”

王璿說:“暗香聞不斷。”

老雕說:“花落當可哀。”

暗語對上。

黃櫨從兜裏扯出繡有梅花的紗巾朝王璿拋去。

王璿輕輕接住,從頭上取下梅花簪,投向黃櫨。

黃櫨用兩指夾住,笑道:“白家三奶奶!”

王璿擊掌笑道:“這位繡花女就是有名的黃家大小姐了。老七,快叫小蕾認姐姐。”

七哥左右環顧,正見龍飛背著白蕾走進大廳。

王璿問:“小蕾,怎麼了?”

白蕾回答:“沒事,摔了一下。”

龍飛把白蕾放到一個椅子上。

王璿指著黃櫨,說:“小蕾,這就是黃司令的大女兒黃櫨。”

白蕾露出笑容,說:“黃姐,花繡得不錯。”

黃櫨也微微一笑:“尤其繡梅花。”

老雕問王璿:“王媽,貨帶來了嗎?”

王璿小聲地說:“我要親手交給黃司令。”

清晨,天蒙蒙亮。一行人行進在廣西十萬大山間。

老雕帶著幾個隨從在前麵帶路開道。黃櫨與白蕾並肩而行,聊得熱乎。

黃櫨的三個女隨從不離左右。龍飛跟在王璿後麵,七哥挑著擔子走在後麵。龍飛警覺地注視著周圍的地形。山間果樹縱橫,巨石林立,雜草叢生,潮濕,神秘。

黃櫨說:“小蕾,我還沒有去過美國,美國很大嗎?”

白蕾說:“大,大得很,車多人少,就好像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你們好嗎?”

黃櫨一撅嘴:“好什麼,我一直在山裏長大,神秘的金三角,熱帶雨林,誰跟誰都沒有什麼聯係,你二姐小薇的媽媽當過那裏的校長。”

白蕾說:“我沒有見過你爸爸,他好嗎?”

黃櫨說:“國民黨兵敗如山倒,共產黨的軍隊節節進逼,如今把我爸爸趕進這裏的一個窮山溝,要吃沒吃,要拿沒拿,連武器彈藥都供應不上,倒黴透了。他老人家長了一身的牛皮癬。”

白蕾說:“蔣總裁不是很有信心嗎?他說美國人很快要打過來,第六艦隊、第七艦隊已經開過來了,第三次世界大戰要爆發了!”

黃櫨苦笑道:“大概是一種宣傳吧。”

黃櫨用嘴朝後努了努,問:“那個挺帥的男人是你的男朋友?”

白蕾說:“不,他是我二姐的大學同學。”

黃櫨問:“你二姐現在在哪兒?”

白蕾搖搖頭,說:“黃鶴一去不複返,白雲千載空悠悠。我大姐也是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黃櫨笑著折了一枝野花,插在鬢發上,說:“你還挺羅曼諦克,到底是大老美長大的。”

白蕾抹了一下額上的汗,問:“怎麼還沒到?”

黃櫨說:“還早著呢!這裏山套山,要不是跟共產黨兜圈子,誰到這裏來?”

白蕾說:“我聽說你還有一個妹妹叫黃妃。”

黃櫨說:“她小,才5歲,在香港。我聽說美國有好多海濱浴場都是裸泳,男男女女在一起都光屁股,多難為情。”

白蕾說:“入鄉隨俗唄,人家是躺在海灘上的太陽浴,不許拍照。”

黃櫨問:“你去過嗎?”

白蕾說:“當然去過,都這樣也就習慣了。有一次我正躺在一塊礁石後麵睡覺,睜開眼一瞧,隻見一個又高又瘦的黑人老頭站在我麵前,嗬,碩大!”

黃櫨說:“小聲點,別讓別人聽見。”

白蕾左右環顧,笑道:“反正周圍都是你的隨從。”

黃櫨回頭看見一個女隨從正聚精會神地聽著,喝道:“離我們遠點。”

那女隨從退後了幾步。

王璿汗津津地走了上來。

王璿問:“怎麼還沒到?看這天,八成要有暴雨。”

黃櫨說:“王媽,您要累了,就歇一會兒。”

王璿問:“這附近有沒有共產黨的遊擊隊?”

“現在哪裏有遊擊隊?要有就是偵察兵,有時也有咱們的逃兵或土匪。”

王璿說:“昨天店裏的老板娘和那個管家來路不明。”

“八成是土匪。”

王璿說:“我看她們賊眉鼠眼的,溜的也好快。”

黃櫨說:“一路上多提防就是了,有黃副官保鏢,您盡管放心,他是神槍手。”

白蕾說:“昨天有個喂馬的駝背家夥也不知哪裏去了?”

黃櫨說:“一看就知道是土匪。”

烏雲壓頂,霹靂一聲,天下起傾盆大雨,一行人淋得精濕,個個如落湯雞。

老雕在前麵喊:“這兒有個山洞,大家避避雨。”

一行人魚貫而入一個山洞。

老雕抱來一堆樹枝,用打火機點燃了,升起一堆篝火。

王璿問:“會不會把生人引來?”

老雕說:“沒關係。”

七哥萎縮在洞口,一言不發。

黃櫨從一個女隨從手中接過一個包袱,抖開了,掛在中央。

黃櫨說:“男左女右,大家把濕衣服烤一烤,不然一會兒該著涼了。”

老雕、龍飛、男隨從們在左麵,黃櫨、白蕾等在右麵,大家在火前烤著衣服。

雨,愈下愈大,夾雜道道閃電。洞外,白茫茫一片,篝火越燒越旺。

山洞盡頭有一低矮的夾道,黃櫨爬進夾道,她尖叫一聲。

老雕、龍飛趕了過去。

黃櫨說:“你們看。”

原來裏麵還有一個小山洞,洞內橫臥著兩具屍體,一男一女,赤身裸體。

老雕找來一個火把,白蕾也尾隨進來。

白蕾驚叫道:“這不是那日客店裏的小夫妻嗎?”

龍飛仔細辨認,果然是那對智商過人的小夫妻。兩人圓睜雙目,伸著血紅的舌頭,十分慘烈。她們身上潔白如玉,沒有鮮血。

附近也沒有發現她們的衣物。

大家個個毛骨悚然。

老雕翻轉她們的屍身,隻見在她們的臀部各有一顆紅痣。

老雕擎著火把,沉著地說:“這不是紅痣,這是一個針孔,兩個人都是注射死亡。可是對手為什麼要殺害她們呢?”

白蕾叫道:“你們看?”

大家沿著白蕾手指的方向,在壁上出現兩個血字:BP

黃櫨說:“這是梅花黨的英文縮寫,是梅花黨的暗號,那麼是誰殺害了這一對夫妻呢?”

黃櫨望著白蕾,又望了望老雕。

王璿在一旁一聲不吭。

老雕說:“此處不能久留。”

一行人又回到大山洞內。

老雕帶來的一個男隨從走到山洞門口。

老雕問:“你要幹什麼?”

男隨從說:“我去解個溲。”

一聲沉悶的槍聲,男隨從栽了下去。

大家一驚。

山洞外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你們被包圍了,機關槍準備。我們要扔手榴彈了,你們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王璿陰沉著臉,一動不動。

七哥拔出槍,要往外衝,被白蕾攔住。黃櫨拔出手槍,老雕唰地拔出雙槍,幾個隨從也拔槍在手。

眾人一聽,又是一驚。老雕望著王璿。

龍飛一動不動觀察著這一切。

那個沙啞的聲音又升起來:“要命的趕快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我數十下,如果不交,就扔手榴彈了!一、二、三。。。。。。”

老雕叫道:“你們是哪部分的?”

那個沙啞的聲音回道:“什麼哪部分的?我們是蔣委員長他爹!值錢的東西全扔出來,金戒指、金耳環、金條、金牙,銀的也成;銀元、鈔票都行。是娘們,脫了褲頭滾出來,長得太寒磣了就算了!”

洞內,龍飛摸出一把銀元,又湊到白蕾身前,去解她的金項鏈。

白蕾嘟囔道:“這可是我爹送給我的。”

龍飛說:“顧不上了。”

龍飛解下白蕾的金項鏈,他又去摸白蕾的手提包,打開手提包,裏麵亮出一枚金色梅花徽章。

白蕾說:“這個不行。”

白蕾奪過手提包。

黃櫨主動摘下金戒指,放到龍飛手裏。

外麵已數到九。

龍飛走出山洞。山洞兩側各站著一個持槍的國民黨逃兵,一老一少,老的手握一個手榴彈。兩個人在雨中似落湯雞。

老逃兵問:“誰叫你出來的?扔出來就行了。”

龍飛笑道:“都是貴重的東西,我怕扔壞了。”

老逃兵露出金牙,笑了,問:“什麼貴重東西?”

他湊上前。

龍飛神秘地說:“有一顆佛舍利呢。”

龍飛旋風般卷到老逃兵身後,一把奪過手榴彈,在他腦袋上輕輕磕了一下,老逃兵軟綿綿倒下了。

小逃兵慌裏慌張朝龍飛開了一槍,打中了龍飛的左胳膊。

龍飛搖晃了一下,倒下了。

小逃兵尖叫著向山下竄去。

老雕等人衝出洞口。

老雕揚手一槍,正中小逃兵的後腦勺,小逃兵栽倒了。

白蕾上前扶起龍飛,柔聲說:“多虧了你,傷在哪裏?”

龍飛指指左胳膊。

白蕾迅速給他包紮傷口。

雨停了。王璿看看天色,說:趕快趕路吧。

白蕾說:“龍飛受傷了,他怎麼辦?”

老雕說:“我來背他,他是有功之臣。”

龍飛搖搖頭,說:“不,我讓七哥背。”

七哥聽了一驚,轉而說道:“好,我來背。”

王璿對七哥說:“一路上山陡路滑,你要多小心。”

七哥說:“王媽,您放心。”

七哥背起龍飛,他的擔子由老雕的一個男隨從挑上,一行人又趕路了。

天黑了下來。

龍飛被七哥背著,他覺得七哥的左胳膊十分不便。

王璿一直緊緊地跟隨在七哥的身後。

白蕾仍舊與黃櫨敘話。

黃櫨左右看看無人,小聲對白蕾說:“咱們梅花黨共有兩張梅花圖,一幅在南京紫金山總部,毀掉了;可是那一幅呢?一直不知道在哪裏?”

白蕾說:“我也不知道,因為都是單線聯係,而且組織的規矩你是知道的。”

老雕走了過來。

老雕問:“王媽呢?”

白蕾說:“在後麵。”

老雕對一個女隨從說:“把王媽請過來,我有事找她商議。”

女隨從來到王璿麵前,說:“老雕先生請您過去。”

王璿不放心地看了看七哥和龍飛,隨那個女隨從往前麵去了。

一行人拐彎。龍飛見前麵無人,故意攥住了七哥的左胳膊,隻覺是硬硬的。

七哥猛地一怔。

龍飛的手槍抵住了七哥的後腰。

龍飛說:“不準動!動一動打死你。”

“你是?”

龍飛說:“美國遠東情報局的,你的左胳膊是怎麼回事?”

七哥支吾。

龍飛怒喝:“說。”

龍飛猛地捋開他的左衣袖,原來是假肢。

龍飛卸下假肢,裏麵是一包包毒品。

七哥驚愕。

龍飛問:“這些毒品運往哪裏?”

七哥說:“交給黃司令,換軍火。”

龍飛問:“那幅梅花圖在哪裏?”

七哥說:“我也不知道。”

“胡說!”

七哥說:“我真的不知道。”

龍飛問:“是不是在王媽身上?”

七哥搖搖頭,說:“我不清楚。”

龍飛一腳將七哥踢下崖去,他迅速來到草叢裏,把假肢埋於地下。

七哥跳下去的一刹那,一聲尖叫。

王璿、白蕾等匆匆趕來。

王璿問:“七哥呢?”

龍飛說:“他不小心跌落崖下。”

王璿懷疑地望著龍飛,白蕾迅速趕到崖頭,朝下望去。

白蕾唉了一聲。

王璿說:“趕快下去找。”

老雕、白蕾帶著幾個隨從順著山道往下走,終於在崖底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七哥。

七哥斷斷續續地說:“龍。。。。。。龍。。。。。。飛是共產。。。。。。黨的探子。。。。。。”

七哥斷氣了。

白蕾聽了大吃一驚。

白蕾正在洗澡,忽聽屋內有什麼響動,她覺得奇怪,躡手躡腳出了浴室,想去取放在床上的白郎寧手槍。當她的目光落在席夢思床上時,臉變得慘白,放在床上的衣服和手槍不見了。她驚得說不出話來,雙腿劇烈地顫抖,血液一下子湧上來,她下意識地來到銀灰色的衣櫃前,想去取一件能夠遮身的衣物。

她戰戰兢兢地打開衣櫃門。啊,一個蒙麵大漢端著自動步槍對準了她的胸口。

“小姐,不要動!”她覺得另一支冷冰冰的槍口抵住她的後腰。

她清楚如果反抗意味著什麼、於是索性鎮靜下來,冷冷地問: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後麵也站著一個蒙麵大漢,魁梧的身軀,手持一柄無聲手槍,

他把白蕾拉到床上。

迎麵來的那個大漢操著英語說。“不要怕,我們不是欺負您的,也不打劫您的財產,隻是向您要一個禮物?”

白蕾冷冷地問:“什麼禮物?”

對麵那個蒙麵大漢道:“中共的核潛艇設計圖。”

白蕾見他們一語道破天機,問道:“你們在為誰幹事情?是為美國中央情報局,還是為蘇聯克格勃?”

後麵那個蒙麵大漢道。“我們是自由職業殺手。”

白蕾低聲說:“禮物已經被人取走了。”

對麵那個大漢道:“那小姐就要受點委屈了。”說著,他狠命拽著白蕾的頭發,拖她來到廁所的馬桶前,一手開了馬桶水開關,一手按著她的頭塞到馬桶內,冷冰冰的水拍擊著白蕾的頭。

白蕾被馬桶內的水浸得幾乎昏過去,那蒙麵大漢拽起她的頭,

問:“禮物在哪兒?”

白蕾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蒙麵大漢把她綁在床頭,另一個大漢從腰間投出一輛軍用匕首,他冷冷地問:“你說不說?如果不說,我就用匕首戳瞎你的雙眼。”

他手持匕首步步逼向白骨。

白蕾驚恐得睜大了眼睛,連聲道:“我說,我說。。。。。。”她張開嘴,喘息著說:“在我的嘴裏上麵左邊第二顆牙齒。。。。。。”

蒙麵大漢欣喜若狂,掰開她的嘴,取出了那顆假牙;他從假牙裏取出一小巷微縮膠卷,一然後又放回假牙,小心地放到口袋裏。

另一個蒙麵大漢撕下一條床單,塞到白蕾嘴裏,說道:“小姐,bye!bye!向白先生問好!”

兩個人興高采烈地出了房間。

兩個人躡手躡腳下了樓,越過院墒,來到隱在巷裏的汽車裏;

一個大漢坐在駕駛座上,另一個坐在他的旁邊。

後座上躍起一個人,雙手持槍抵住了兩個人的頭,小聲喝道:

“久違了,先生們,誰也不準動,把牙齒交出來!”

兩個大漢怔了怔,坐在駕駛坐旁邊的那個大漢去掏槍;無聲手槍響了,他軟綿綿地歪在一邊,腦袋呼呼冒著鮮血。

坐在駕駛座上的另一個蒙麵大漢自知不妙,不敢反抗,乖乖從口袋裏摸出那顆假牙,遞了過來。後麵那人接過來放入懷內,小聲說:“下車吧。”他把大漢推下車,開車走了。

原來龍飛在寶安縣海關沒有在白蕾身上搜出任何可疑的東西,於是帶著事先辦好的證明,尾隨白蕾來到香港。白蕾進入博通賭館後,龍飛一直在暗中監視。白蕾與金老歪說話時,龍飛正在偷聽,這時,樓後街上駛來一輛皇冠轎車,轎車隱到一個巷子裏,轎車上下來兩個蒙麵大漢,看樣子是外國人。那兩人越過院牆,也上了樓。龍飛見他們帶著槍,行動詭秘,知道又來了歹人,於是在暗中觀察。白蕾洗澡時,龍飛正隱在走廊深處,待那兩個蒙麵人打開白蕾房間的鎖進去後,龍飛一直躲在門外偷聽;後來見兩個蒙麵人得逞,便先下樓來到那輛轎車前,設法開了車門,躲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