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正在看電視,隻見房門上的把柄徐徐旋轉。門開了,隔壁那個女郎笑吟吟地出現在門口。
“先生,您不感到寂寞嗎?”女郎說著,將門關上,款款走了過來。
“你是誰?”龍飛問。
“不要問我從哪裏來?也不要問我到哪裏去?。。。。。。”她輕輕地說著,倚到龍飛身邊。
龍飛聞到一股濃烈的法國香水味。
“你知道台北的曆史嗎?”女郎快活地說,長睫毛一閃一閃的。
“說來令人難以置信,今日台灣第一大城市台北在島上各城市中竟是後起之秀的晚輩!台北市區原是一片沼澤密林,鄭成功驅逐荷蘭人後,派兵來此開荒。康熙年間。有個福建移民陳賴章在此地建成村莊,而當時的台市、嘉義、鳳山、新竹、彰化都已是繁華之地。光緒年間,清廷欽差大臣沈荷禎奏請設台北府獲準,台北才躍居政治中心的地位。清朝詩人李石樵有詩說。”一聲長笛海門秋,雲樹蒼茫聳戌樓。憑吊高歌緣底事,廢興隻合問江流。“
這時,龍飛驚異地發現。女郎身上穿的根本不是襯衣,而是文身。
女郎見龍飛看著自己露出驚異的神色,自豪地說:“我這是文身,半身文,怎麼?沒有見過吧。”
女郎輕輕走到電視機旁,按動按鈕,電視屏幕上出現一對裸身男女,發狂得令人作嘔。龍飛不忍看下去,隻覺一陣頭暈。
“在大陸沒有見過這種精彩場麵吧?”女郎微微笑著。
龍飛知她是梅花黨派來考查自己的特務,為了不露出破綻,
隻得硬著頭皮看下去。
“用它來調劑一下生活,有什麼不好?你成家了嗎?”她問。
龍飛點點頭。
女郎倚在席夢思床上,快活地說:“我到過許多國家,各國有各國的情趣,僅國名就有一大堆故事,你願意聽嗎?”
沒等龍飛回答,女郎就喋喋不休地說起來:“你知道澳大利亞的首都堪培拉是什麼意思嗎?據說早在19世紀就有一些牧羊人在那裏定居,有個牧場主稱牧場為堪培拉,堪培拉在當地語言中意為女人的乳房,因為那裏有兩個圓錐形的小山,你說逗不逗?”
女郎又興致勃勃地說下去:“我去過西班牙,西班牙的首都馬德裏來自一個民間傳說。古代馬德裏一帶,人煙稀少,熊跡出沒。一天,一個小孩在屋外玩耍,突然一隻大熊向他追來。在這危險關頭,小孩機智地爬上一棵櫻桃樹。這時,他母親來找他,要他趕快從樹上下來。這個母親生怕孩子從樹上掉下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樹底下正蹲著一隻大熊。孩子見此情景,在樹上驚呼:‘媽媽快跑!’Madreid!馬德裏由此而得名。蘇丹首都喀土穆美極了,在那裏觀賞青尼羅河和白尼羅河,如同久別重逢的兩個親姐妹,在喀土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成為尼羅河的主流,向北經埃及,最後注入地中海。青尼羅河水色湛藍,白尼羅河水色瑩白,猶如兩條色彩截然不同的棉帶平鋪在一起,蔚為奇現。15世紀,大批阿拉伯人來到這裏,發現青、白尼羅河彙合處的地形頗似一隻象鼻子,便把這個地方命名為喀土穆。在阿拉伯語中,喀土穆就是像鼻子。我還去過尼泊爾的首都加德滿都,加德滿都四周群山環抱,四季如春,素有‘山中天堂’之稱。那裏有眾多的廟宇、寶塔、殿堂。大小寺廟有3千多座,真是五步一廟,十步一庵,又有人稱這座城市為寺廟之減。16世紀,有個國王在市中心用一棵大樹修造了塔廟式建築,在梵文中意為獨木之寺,後來簡稱為加德滿都。緬甸首都仰光是戰亂已被平息的意思。在緬甸語中,‘仰’為敵人、‘光’是完結的意思,可以譯為戰亂已被平息。。。。。。”
這時,龍飛已發出輕輕的鼾聲。
女郎一見,罵了一句:“睡死蟲!”怏怏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