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之鳴握著棍子的手有些發顫,上次他推馨月下河,故意偽裝成她是失足落河,本以為這個女娃是在劫難逃,可沒想到她竟然福大命大,被河水衝到了山腳的河邊,還被一個路過的樵夫給救了回來。
但是這次,卻是要用棍子打死她,而且是親自動手,這楊之鳴雖讀過些書,識得幾個字,可畢竟是個農民,幹起殺人這樣的事情,到底還是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他沒理睬馨月的問話,而是做賊心虛地看著白氏。“夫人,怎麼辦?”
白氏努力鎮定自己的心神,用顫抖的手,理好淩亂的頭發,臉上堆起一個非常難看的笑臉,“月兒啊,這深更半夜的,你怎麼跑這來了呢?”
馨月原本是懶得理她,可是又擔心,如果自己不說清楚,怕這個老巫婆又要故意找她麻煩,隻好將自己拉肚子,想上茅房卻沒位置,最後到這舊院子裏解決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她就是奇怪,為什麼和大家吃了同樣的食物,為什麼他們都沒事,就她一個拉肚子呢。
馨月是怎麼都不會想到那些米飯上去。她更沒有心思去想,這李馨夢是怎麼弄的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而且是統統都用在了自己這個庶女的身上。
就在她說話的功夫,白氏“哦”了一聲,“剛才我和管家出來檢查蠶繭,發現有隻老鼠往這裏跑了,我們是來抓老鼠的,你完事了就趕緊回去吧!”
白氏邊說,邊裝作是找老鼠的樣子,用棍子在舊物堆裏搜羅,卻是越來越靠近馨月。
“你們這對奸夫淫/婦!著什麼急!”馨月在心中暗罵,以為他們是想幹昨天的事情,找了個打老鼠做借口,其實際目的是急著趕自己離開。隻顧著在心裏對這對男女進行討伐,以至於她根本對接下來的事情,沒有絲毫的防範。
已經到她身邊的白氏,猶如猛虎下山一般衝過去,二話不說,她左手抓住死死捂住馨月的嘴巴,右手操起棍子就往馨月的頭上打去。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打,狠狠地打!”白氏使勁壓低聲音,指使完全呆若木雞的楊之鳴,“快動手,愣在那裏找死啊!”白氏邊低聲咒罵,邊對馨月痛下毒手。
楊之鳴心領神會,也操起一根木棍加入到毆打馨月的行列。
棍棒落在她的身上,胳膊上,腳上,馨月疼得淚水漣漣,卻喊不出聲。
她使出了全身的氣力掙紮,這也越發激起了白氏的怒火。捂著馨月嘴巴的手,越發用力地將她整個麵部死死扣住。
一個不小心,楊之鳴的一棍子,打到了她的額頭上,血花四濺,可憐的馨月滿臉是血,渾身烏青,白氏使出全身的力氣,抗拒馨月的掙紮,不讓她發出一點點呼救聲。就這麼,在兩個大人的棍棒交加下,她很快就沒了氣息,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怎麼辦?”楊之鳴停手後,依舊是看著白氏,他未曾料到,白氏為求自保竟然連自己女兒都能下得了手。他也意識到,以李世健對馨月的寵愛程度,如果讓李世健知道這件事情,他死一萬回都不夠了!
白氏似乎明白他在想什麼,白了楊之鳴一眼後,恨恨地說了一句,“這小賤種,反正不是親生的,死了幹淨最好,下去給她娘做個伴!”緊接著便奪過他手中的棍棒,上頭沾著馨月的血,在月光下是觸目驚心,“白白嫩嫩的就是不經打,沒幾下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