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檣笑道:“我可不那麼想,我雖住在這樹林中,但每隔幾天,我就會出去轉轉,還能給人治病呢。”
“你在權武閣也可以出來走走為人治病啊。”葉奇納悶地道。
陽檣搖頭道:“你們別再說了,反正我是不會去的,我已經在這裏住習慣了,。等我不想再在這裏住的時候,也許會去吧。”
葉奇和林茵妍聞此,也沒再多說什麼。
皓月中天,樹息草氣在黑暗中更加濃烈,蟲子的清鳴也在寂靜的夜空中擴散。
綠兒一個人走出茅屋,背倚著一棵樹出神。
她本來叫文綠兒,她的爹娘都是權武閣的人。然而,她還比到一歲的時候爹娘就被人殺死了,從次,她便成了一個孤兒。後來,是權武閣的一名女婢收養了她,以前的衛閣主對她也很好,收她做了義女。但她畢竟是個孤兒,也從不知道父愛母愛是什麼樣的感覺。
這時,薛棋浩從茅屋中走出來,見綠兒一個人站在那裏,便走過去,問道:“綠兒,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麵啊?”
綠兒沒有回答,卻問道:“薛大哥,你說這麼美的月亮,為什麼一看見它,就讓人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呢?”
這個問題,薛棋浩還真不知該怎麼回答。他也曾把月亮當成自己最忠實的憂愁的傾訴者,但月亮又一次次的讓他想起那些不開心的往事。又有多少次他舉杯與冷月做伴。此時,他隻是低聲的安慰綠兒,“既然月亮讓你如此的不開心,那就不要看了吧。”
綠兒又低下頭,口中喃喃,“真不知有爹有娘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經她這麼一說,薛棋浩不禁也有些傷感起來。
是啊,他們都是孤兒,有爹有娘的感覺會是怎樣的呢?……然而,江湖中人,又有幾個是有爹有娘的呢?
江湖恩怨,是非難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江湖的爭鬥是沒有人性的,講究的是血性,隻有用血來解決你我之間的一切,用性命來解決暫時的恩怨。
薛棋浩沉默了片刻,又道:“綠兒,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時,一不小心就會丟掉一條性命。而我們的周圍還有那麼多關心我們的人,因此,你也不必想得太多了,你應該想自己總比那些無爹無娘又無人關心的人強多了。”
綠兒聞言,點點頭,“是啊,閣主,妍姐,還有所有權武閣的人對我都很好,也很關心我。”
薛棋浩頓了片刻,“還有一個人也很關心你呢。”
“還有一個人?”綠兒有些愕然。
這時,葉奇和林茵妍從茅屋裏走出來,林茵妍走到綠兒的身旁,笑道:“哎呀,我的傻妹妹呀,那個人不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
綠兒問言一怔,心中低呼,“是薛大哥。”她抬起頭,卻正好與薛棋浩的目光對視,不禁粉麵一紅,心砰砰地跳起來,她對林茵妍低聲道:“妍姐,我有些困了,我先進去休息了。”
葉奇和林茵妍看著綠兒走進屋去,又轉頭看了薛棋浩一眼,相視一笑。
而薛棋浩背負雙手,兩眼直盯著月亮。
葉奇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了,進去了,月亮不好看,還是人好看。”
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形成一道道光來年感的細線,綠色也在金色的陽光下顯得更加可愛誘人。
此時,葉奇六人正站在茅屋的門口。
葉奇問道:“師娘,你真不跟我們走麼?”
陽檣白眼一翻,嗬嗬笑道:“臭小子,不是都說好了嘛,不走不走,等我在這裏住厭了再走也不遲,好了,你們快走吧。”
葉奇抱拳道:“那徒兒先告辭了,不過,我會再來看你的。”
“隨你。”陽檣嗬嗬地笑道,“隻要你們願意來,師娘我自然是歡迎你們的。”
於是,葉奇一行六人離開了茅屋,走出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