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奇和林茵妍回到客棧時,發現薛棋浩和綠兒不見了,而他們的房門都開著。起初,他們以為薛棋浩和綠兒是出去了,但到夜深的時候兩人還沒回來,不禁覺得一陣奇怪。
葉奇忖道:“若大哥和綠兒是出去了,不可能到現在還不回來,而且他們倆的房門都還開著呢。”
林茵妍點點頭,“是不可能,莫非……”
“不好。”兩人忽然齊聲脫口驚呼,隨後,兩條人影飛出了客棧。
葉奇和林茵妍二人找遍了揚州城,卻都沒有找到薛棋浩和綠兒,於是,兩人又向城外奔去,找了整整的一個晚上。
當東方泛起一絲曙光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此時,葉奇和林茵妍也已經疲憊不堪了。
忽見前邊有一片柳林,枝葉翠綠,柳枝隨風微微飄拂,“碧綠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真是美麗迷人至極。於是,兩人便朝那片柳林走去。
然而,當他們一走進柳林就怔住了。
地上躺著幾具身穿黑衣的屍體,其中兩人已被斬成兩段。好有一人的臉已被劃破,劍已穿心,但葉奇和林茵妍還是認出那人------羅俊豐。
在一棵柳樹下卻坐著兩個人,,那不正是薛棋浩和綠兒麼?
此時,兩人皆已睡著,薛棋浩背倚著一棵柳樹,頭也仰靠在樹幹上,衣服已被劍劃破了幾道口子,血跡斑斑,顯然已受了傷。而綠兒卻倒在他的懷裏,身上還裹著薛棋浩的黑色長衫,看樣子,似乎也是受了重傷。
葉奇二人見了,不禁相視而笑。
這時,綠兒微微地睜開了眼睛,一眼便看見了自己眼下的情形,她立即推開薛棋浩環抱著自己的雙手。然而,又碰到了右背的傷口,一陣劇痛傳來,不禁大叫了一聲。
薛棋浩也被她這一聲驚醒了,見此,他急道:“綠兒,別動,你的傷口很深,很嚴重,一動就會學流不止。”
葉奇和林茵妍聞言,不禁一怔。
綠兒也不再說話了。
這時,薛棋浩無疑間回頭,卻看見葉奇和林茵妍正站在一邊,微微一笑,喊道:“奇弟。”
綠兒聞聲,身子一怔,粉麵陡然通紅。
葉奇走過來,笑道:“看來,我們來得可真不巧啊。”
林茵妍也咯咯地笑了起來,又問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呀?”
於是,薛棋浩把昨晚的事說了一兵變,卻沒說替綠兒包紮傷口一事。
“如此說來,綠兒的傷口是誰包紮的?”林茵妍卻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薛棋浩苦澀的一笑,“當時情況很嚴重,我也是出於無奈,才……”
葉奇悠悠地笑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真是患難見真情呢。”
當太陽升起之時,四人已回到了客棧。葉奇決定等薛棋浩和綠兒的傷好了以後,他們就回權武閣去。
於是,葉奇等四人又在揚州城裏待了幾天,薛棋浩的傷已經好了,但綠兒的傷口由於太深,因此還沒痊愈。
這幾天,葉奇心裏老是不安,好似有些血腥氣息存在心中,總覺得要出大事,又一場血戰即將開始。
其實,有時預感也會成為現實。
上次在萬峰崖,白衣財絕受了葉奇一掌,內傷較重。這半個月來,也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自然,她也不會善罷甘休。這些天,葉奇也不在權武閣,正是他們報複的好機會。
想到這裏,葉奇與其餘三人商量了一番。
林茵妍對綠兒和薛棋浩道:“綠兒,你的傷還沒好,你和大哥就先留在這裏,我和奇哥先回去。”
“不行,我的傷不礙事,我也要回去。”綠兒立即反對。
“綠兒,路途遙遠,你身上有傷,不宜遠行。”葉奇也勸她道。
綠兒卻有些不耐煩了,“哎呀,我都說過我的傷已經好了。再則,我若留在這裏,我心裏也會覺得不安的。”
葉奇四人走出客棧,買了三匹馬,葉奇和林茵妍各乘一騎,而薛棋浩和綠兒共乘一騎,四人快馬加鞭,直奔權武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