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快步走過去,想要將她跌倒的身子扶住,可是秋夜痕卻是搶先一步將秋水漫抱在了懷中。秋夜痕滿臉的擔憂看著昏過去的人,可未待他有所反應,那懷中的人便被蕭絕搶了過去。
秋夜痕本就受了傷,蕭絕這一推他有些踉蹌的跌倒在地上,蕭絕緊緊抱著暈過去的秋水漫抬頭寒如冷冰的眸子看著他:“你若真是為了她好,便不要在見她。”
蕭絕抱起秋水漫轉身也不顧那倒在地上的秋夜痕,大步朝著地宮外走去。秋夜痕唇角一抹苦澀,身上的傷並不疼,疼的是他的心。
他突然雙手緊握成拳,眸子迸射出一抹戾色,蕭絕,若你敢傷漫兒的心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魅夜跟著蕭絕走了出去,出了地宮門他回頭看了眼地上的秋夜痕,心中頓時有些複雜萬千。
蕭絕擔憂秋水漫的身體,可這周圍沒有村落也沒有藥堂,他隻能回京去。將秋水漫扶上馬,蕭絕從背後緊緊抱著她朝著上京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炷香後,蕭絕抱著秋水漫匆匆回到了王府,常風等在門前,看著蕭絕抱著昏過去的秋水漫走來,心中滿是疑慮,但是看著蕭絕的臉色他沒有多加詢問。
“穆流非呢,讓她速來給王妃看診。”蕭絕厲聲問道。
常風跟了過去卻道:“穆公子不在府上,屬下去過很多地方找過都不見他的人影。”
蕭絕腳步頓時僵住,臉上一抹冷色劃過,眸子裏閃過絲絲殺氣出來。“去找個大夫來,快去。”蕭絕扔下這句話便抱著秋水漫回了她的秋水居。
青墜著急的在門前來回渡步,看見蕭絕帶著秋水漫回來匆忙迎上去。但是看見眼前這幅畫麵她頓時一驚,有些不知所措。
蕭絕直接抱著秋水漫進了裏屋,青墜忙回過神來去準備清水和毛巾端了進去。
房間裏,蕭絕坐在床榻前,柔深的目光看著秋水漫憔悴的麵容心中悔恨不已。不過短短一夜,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蕭絕聽見聲響輕輕抬頭,看著走進來的青墜質問道:“王妃昨夜發生了什麼?”
青墜將東西放下站在一側低著頭回道:“昨夜王妃收到裘姑娘的信就出去了,說是去飄香院找王爺。可是回來的時候她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並讓奴婢不準提王爺你的名字。奴婢本想找常風問問出了什麼事,可是才知道王爺你並不在府中。”
青墜如實回道,今晨一早她起來想看看秋水漫怎麼樣了,可是推開房門卻見床榻整齊的擺著根本就沒動過,而秋水漫則不知去了哪裏。
後來她才知秋水漫一早去了飄香院,不僅如此不知因何出府去了。她心下擔憂所有一直在秋水居裏等著消息。
蕭絕沉眸一想,腦海閃過一抹靈光來。“傳魅夜來見本王。”蕭絕揚聲對著青墜道。
青墜匆忙退了下去,不消一會的功夫魅夜就走了進來,並將昨夜與秋水漫出府後發生的事情如實相告。
蕭絕揮退了魅夜後,腦海中的疑惑頓時散開,昨夜他並不在府上,與裘香雪在一起的不是他,為什麼秋水漫會以為是他呢?
常風帶著大夫匆匆趕來。那大夫行了禮後,立即上前去給秋水漫看診,斷了一會後起身對著蕭絕道:“王妃是鬱結於心,傷心過度又加上沒有好好休息才會暈過去。服一劑藥便無大礙,但切記不可憂思傷心遭受刺激。”
蕭絕讓常風隨著大夫出去抓藥,想起大夫的話,蕭絕眉宇間的愁容籠的更深了一些。
這件事除了穆流非,他想不到還有誰這麼大膽在他王府裏如此肆意妄為。隻是緣何裘香雪會將穆流非當做了他?
他正胡亂的想著,床榻上秋水漫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熟悉的地方,她有片刻的混沌,隨即想起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她看清眼前那雙關切的眼眸時,心突然一陣刺痛。她閉上眼睛隔絕那道炙熱的目光,語色淡的像水一般:“蕭絕,每次都這樣你覺得有意思嗎?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將我帶回來?讓我在外麵自生自滅不是更好嗎?”
蕭絕的心驟然一疼,他見秋水漫也不睜眼似是不想多看他一眼一般。心中彷如被大石壓著一般有些窒息難受:“漫兒,昨夜你看見的人真的不是我。昨夜我去了國師府上,一宿未歸。”
秋水漫睜開眼卻有些失笑的樣子,嘲諷的語氣道:“那我今早在飄香院看見的人是誰?你若在國師府上為何一大清早去了飄香院裏?”
她也想過或許昨夜那個人不是蕭絕,就是為了驗證這種懷疑他才會大清早的跑去飄香院認證,可是她看見了什麼?
她看見蕭絕和裘香雪抱作一團,她看見裘香雪一絲不掛,而如今蕭絕竟推脫說不是他。
蕭絕真是百口莫辯,他複又想起昨夜聶容澤和他說的話。劫數已經化解,但是苦頭他自己還是要嚐的。
這一刻,他對聶容澤突然多了一些敬佩出來,也許他不是神棍!
“漫兒。你為何不信我?我蕭絕的為人難道你不清楚嗎,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此事事關香雪的清譽,你以為我會吃幹抹淨便不認賬了嗎?我蕭絕在你心中便是這般無恥下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