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如聶容澤,怎會不知秋夜痕的心思,隻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怎可容他改變?
當下,便直奔殷王府,想必眼下,能勸阻他回心轉意的,隻有她了。
但是當二人都趕到時,卻撲了空,秋水漫與蕭絕的大鬧,她早已離開王府,兩人得知原因,聶容澤波瀾不驚,但是秋夜痕卻是心痛。
當下,不顧君臣,斥責蕭絕道,“王爺,水漫對你的真情與付出你不是不知,有為何一次又一次的傷她?難道這是王爺對待妻子的方式?”
蕭絕眯眼,身上清晰的迸發出實質性的殺氣,“既然你知道她是我的妻,我的家事何時需要你過問!你管好自己的性命便是!”
秋夜痕自嘲一笑,接近蕭絕,卻被他人身邊的穆流非攔下,滿是防備的盯著自己。
隻得停下,下一個動作卻讓所有人驚訝,隻見他雙膝跪地,認真道,“既然王爺與漫兒無緣,求王爺大發慈悲饒過水漫,與她合離!”
蕭絕冷笑,一把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穆流非,高大的身軀彎下,盯著秋夜痕一字一句道,“合離之後,讓你們理所應當的在一起是不是?本王勸告你收起所有不該有的心思,她是本王的妻,生生世世都是,哪怕不愛,也絕不會容忍她與別的男人在一起,她生是本王的妻死也是本王的女人,你休養碰她一根毫毛!”
秋水漫,你心裏不是有這個男人嗎?但是,你們生生世世都別想在一起,哪怕你恨著,也別想逃出本王的手掌!
秋夜痕沒有說話,卻是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他,第一次好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恨意,手指握的緊緊的,隨時出擊。
聶容澤見情況馬上就不可控製,立馬拉住秋夜痕,將他們分開。
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模樣,圓場道,“兩位在這裏相爭,倒是不如先去找王妃,畢竟她一個女子在外,而王爺對手也不少。”
話要點到為止,秋夜痕一點緊張,而那蕭絕臉上雖然依然平淡,但那氣質卻變了。
裘香雪的教訓依舊在,而那女人沒有青墜在身旁,的確怕她出事,忙招呼去找人。看到秋夜痕,若不是他如今是準駙馬,定叫他看不到明日的太陽。
聶容澤與秋夜痕走出王府,秋夜痕準備馬上去找秋水漫,衣服卻被人拉住。
“你放心,水漫沒有事,你不用著急。”聶容澤有道,“你與公主有三世情緣,你們是注定的夫妻,而你與水漫無緣,她將你當做哥哥。如今水漫願意為你如此,一心求你活著,而你又何必如此執著,這有何嚐不是傷水漫的心呢?究竟如何,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吧。”
秋夜痕聽此,真的沒有再動,聶容澤深不可測,他說水漫沒事,定然沒事,不需要擔心,但是,他真要娶箐華公主嗎?
秋夜痕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這裏了,秋夜痕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奇異的微笑,他們的命運,就應該如此。
而秋水漫此時正安心的住在劉福那裏,偽裝成普通房客,自然為了安全起見,是不出房門的。
既然蕭絕不肯合離,那好,她們就永不再見吧,反正哥哥也沒了生命危險,她已無牽無掛!
以蕭絕的聰明,自然發現了暗道,俊顏一片冰冷,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王爺怒了!
隻見蕭絕率先下了暗道,往前走,他到看看,那個女人能翻出多大的浪!
查到劉福是很簡單的事,以防那女人再跑,蕭絕先進去,隨後穆流非再進去。
蕭絕心知她的謹慎,開始便往普通不起眼的客房走去,而下方,穆流非等人已經進去。
隻聽劉福連忙迎了過去,小心道,“官爺,這是怎麼了?怎麼有功夫大駕光臨小店呢?”
穆流非冷冷說,“有個刺客跑到這邊了,為了百姓的安全,我會好好搜查,不讓她逃出去。”
劉福也是一個人精,看這動靜就知道是衝東家來的,隻得大聲笑道,“那就有勞官爺了,小的替眾位百姓謝過您了!”
同時吩咐小廝,說道,“快去給官爺準備酒菜,一會官爺搜查完了,定然口渴!”
小廝忙去了,穆流非卻笑了,要說剛才還不肯定秋水漫在這裏,那現在就可以肯定了,秋水漫必然在此。
蕭絕聽到樓下的動靜,眼睛眯了眯,竟然就這麼走到了秋水漫的住處,靜靜的沒有一點動靜,但他敢肯定,這女人就在這裏麵!
瞬間,伸出手,一把推開了房門……
蕭絕不僅驚訝,空空的房間,竟然沒有人住過的痕跡,眸子仔細掃過,竟然還真的沒有。
蕭絕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如此,看來是他太過縱容她了!
穆流非上樓時正好與下樓的蕭絕碰麵,看蕭絕臉色,不用說就已經猜到了結果。
既然沒有上樓的必要,穆流非便帶領眾人下了樓,劉福一臉討好的看著眾人。
“各位官爺,是搜查完了嗎?已經去準備酒水了,各位官爺要不然吃過飯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