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出來之後,打量著眼前之人,臉色微變,立即跪在地上行禮說道:“參見王妃娘娘!”
一句話,所有的奴仆都跪在了地上,大聲呼道:“參見王妃娘娘!”
秋水漫臉色微變,卻是深不可測的笑了,親自扶起顏卿,眼底滿是冷意。
原本她就是偷偷來找顏卿的,卻是不想顏卿如此不給麵子,當場戳穿了她的身份,既然如此,那也別怪她了!
“顏大善人免禮。”秋水漫笑著把他扶了起來,在顏卿的驚訝中,卻聽見秋水漫說道:“本宮知道並肩王近日所作所為令人失望,本宮也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有這樣一個父親,顏大善人與本宮合作殺了並肩王如何?”
光天化日之下,奴仆眾多之圍,就是貌似毫不顧及的說出了來意,令眾人為之色變。
顏卿打量著秋水漫,暗自咬牙的同時,卻是連忙跪在地上說道:“娘娘說笑了,顏卿隻是一個商人,不敢如此呀!”
秋水漫環顧四周,對著眼睛眨了眨眼,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樣子,指了指內院,笑得不明所以:“敢與不敢,現在還不能夠說的如此絕對,不如本宮與顏大善人好好討論一番?”
顏卿站在那裏,皺眉看著秋水漫,心中咬牙切齒,麵上卻不動聲色,看到秋水漫眼底的那一抹算計,卻也知道自己栽在了她的手上。
權衡利弊之下,隻得對秋水漫恭敬地說道:“王妃娘娘裏麵請!”
一瞬間,秋水漫眼中滿是笑意,朝著顏卿滿意的點了點頭,路過顏卿之時,隻用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顏大善人,做人不要太過聰明,要不然,會像你一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心滿意足地看著顏卿僵硬的臉色,一時之間,秋水漫心情大好。
看著秋水漫的背影,顏卿若有所思,快步跟了上去,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到了內堂,秋水漫坐了下來,立刻有丫鬟奉茶,看著那茶水,秋水漫久久沒有動。
顏卿在主位上坐了下來,開門見山地問道:“想必王妃娘娘這一次來一定有要事,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呢?”
“本王妃這一次來,隻是以自己的名義,與蕭絕無關。”秋水漫看著顏卿,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倒也是滿臉真誠。
顏卿點了點頭,笑意盈盈地問道:“王妃請說便是。”
秋水漫環顧一周,看著周圍的丫鬟仆人,但笑不語。
顏卿神色深了一些,緩緩地揮了揮手,客廳之內隻留下了他們兩個人。
秋水漫見此,也不再浪費口舌,直接開口說道:“顏卿,你終究為的不過是主子蕭寒,若是本王妃替你殺掉蕭絕,你可願意為我解毒?”
顏卿有些詫異的看著秋水漫,神色之中是毫不掩飾的懷疑,慢慢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似笑非笑的說道:“王妃與王爺感情甚篤,是同生共死的夫妻,王妃的這一個條件很誘人,但是也很讓人不相信。”
秋水漫緩緩地笑了,霎那間芳華盡現,那神情之中,有了一絲莫名的妖嬈,看起來倒像一個蛇蠍美人。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語氣裏多了一絲冰冷,秋水漫堅定地說道:“顏卿,你是一個聰明人,這一個條件對誰有利,你心裏清楚,本宮橫豎隻不過是想活著罷了,在本宮的眼裏,本宮的命可比蕭絕值錢的多。”
那話似真非假,背脊倚在椅子上,秋水漫倒也不著急,滿身的悠閑。
顏卿既然在府門口便以承認她的身份,那麼今日,他就一定會平安,至於這一個條件,相信他也會接受。
畢竟,在這天底下,能夠最輕易取蕭絕性命的,隻有她秋水漫一人。
“王妃娘娘,你心裏應該清楚,你身上的蠱毒是我們活命的唯一保障。”靜默良久之後,顏卿率先開口。
秋水漫點了點頭,這一個她自然知道,她也更清楚,就算暫時放血能夠保持她的清醒,長久以往她也會必死無疑。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必須把她身上的蠱毒解掉。
“不得不承認,王妃娘娘的條件很是讓人心動,但為了我和主子的安全,我必須要好好想一想。”顏卿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這一個條件實在太讓人心動,明知道可能是計謀,也舍不得讓人放手。
“好,那本王妃就等你的消息。”秋水漫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顏卿,十分篤定地說道:“本宮知道,你將會是我的盟友。”
說完之後,也不再理會後麵顏卿的表情,直接大步走了出去,笑聲盈盈,囂張無比。
顏卿看著秋水漫的背影,眉宇深皺,今天的事情恐怕不會那麼簡單,但是按照這秋水漫的態度,恐怕是她與蕭絕之間出了什麼事情?
但是,卻依舊不可相信!蕭絕也不是那種無能之人!